雍正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祺嫔,语气森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祺嫔犹自不甘心,仍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皇上即便八阿哥是皇上亲生,可熹贵妃与温实初有私,静白师父和费雯皆是见证,难道皇上也不闻不问了吗?”

斐雯的脸色逐渐苍白,直到完全失去血色。她连连叩首道:“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不敢撒谎,即便皇上不信奴婢说的话,也不能不信静白师父啊!她在甘露寺可是亲眼看见温太医常去看望熹贵妃的!”

静白亦是吓得面无人色,忙乱地数着挂在胸前的数着念珠,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冰凝神识已经感应到一个和静白着装相似尼姑站在殿内,心想此人应该就是甘露寺的莫言师太了。

于是,冰凝便怒喝道:“静白师父这句话,足以让天下出家人为你羞愧而死!”

静白心一慌,颤声道:“皇贵妃娘娘在说什么,贫尼怎么都听不明白?”

冰凝冷冷道:“不见棺材不下泪,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说着,便对雍正道:“皇上,祺嫔和熹贵妃结怨已深,她请来的姑子一定是偏帮着自己,处处针对熹贵妃的。静白一张狗嘴哪里能吐出象牙来,好在甘露寺不止静白一个,莫言师太此刻就在殿外等候,皇上可要宣她进来问个清楚?”

雍正当即扬声道:“宣!”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青白色缁衣,面有悲悯之色的女尼走了进来。

女尼看了一眼吓得浑身发颤的静白,而后径直走到甄嬛跟前,合十道:“一别数年,娘娘手上的冻疮冬日发作还厉害吗?”

甄嬛温和道:“已经好多了,只是到冬日不免还是会痛痒!”

雍正问道:“怎么?你也知道熹贵妃手上冻疮的事?”

莫言应了一声“是”,继而徐徐道:“贵妃娘娘在甘露寺要砍柴洗衣做种种粗活,寒冬腊月手还浸在河水之中,怎能不生冻疮?她若不做静白便动辄打骂,贵妃时常病痛,还在下雪之际被静白诬陷偷了燕窝赶去了凌云峰,几次差点活不下来!”

她仔仔细细端详着甄嬛,皱眉道:“贵妃娘娘回宫快一年了,身子还没恢复过来,气色还有些亏损!”

众妃嫔听了,脸上表情各异,有的唏嘘,有的感叹,唯独皇后神情淡漠如冰,心里恨恨道:“怎么就没磨磋死你这小贱人!”

冰凝长叹道:“皇上,如若不是温太医常去探望,熹贵妃可能现在都不在这里了!”

沈眉庄含恨剜了静白一眼,气愤道:“亏你还是出家人,怎地心肠如此狠毒?”

莫言道:“没死在静白手里,她也不算狠毒。凌云峰那种地方偏僻难行,常有狸猫出入伤人,若熹贵妃真与温太医有私,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守在那里吃苦?”

雍正丹凤眸子微微一颤,道:“嬛嬛,委屈你了!”他的语气中充满浓浓的怜惜与心疼。

静白不禁面如死灰,吓得浑身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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