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啊七更气了,御景愉悦的低笑,嗓音流畅,九悠幽怨的望着他,准备起身离开。

可啊七还未走远,御景怎么可能会放她起身去告别,刚才的事还未完待续呢。

手有意无意的摩擦九悠的小腿,九悠回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够了!!!都不嫌累的吗?”

死了又找上她?

她又不是替代品!

光是想着她就气的不行,但御景可不气,非但不气还有些高兴,脑海里还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

*

御景难得睡了个好觉,直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悠悠醒来,九悠还在睡,他起身穿好衣服,叮嘱岚儿看好九悠,这才放心的进宫去。

御景直对着青晨宫,这里是上阳国的国师居所,与其他三个国家不同,上阳国的国师非天下大难绝不出面。

此去玄青国,一路上疑点重重,怪事颇多,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尤其是这瘟疫一事,一桩接着一桩,已经有大批量的人不知所踪,白清泽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为何,距离画城一事已有八月之久,可国师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推开门,国师已经倒好茶等待了,听到他推门进来微微侧过脸,浅笑道:“殿下,别来无恙。”

御景面色凝重,但见到她还是收敛了些,只不过眉头依然紧蹙,道:“国师,今日我来求您两件事。”

国师却浅笑道:“殿下,此事无法规避,顺其天意便好。”

御景摇摇头,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百姓流离失所,然后无能为力?我做不到。”

国师示意他喝茶,道:“殿下,棋盘虽小,却可转乾坤,安天下。”

“执棋者布下周天之局,众生皆为棋子,殊不知,她执棋子,您亦可执棋盘。”

御景低头陷入沉思,他要怎么做?直接掀了这棋盘吗?那棋子怎么办?

“殿下,顺其自然,遵从天意。”

御景握着茶杯,一直盯着上面漂浮的茶叶,顿了顿道:“国师,储君她失忆了。”

国师掐指算了算,沉思道:“伤及心脉,留有淤血,这个简单,去御书房开几服药就好,其它的,只能等。”

这短暂的记忆片段被人消除,只能等待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回忆。

国师提笔写下方子,药材颇多,但不难找。

御景问道:“多久能恢复?”

国师道:“半月!”

御景点了点头,半月的时间不算太长,等她恢复记忆也将要过年了,带着方子离开,回到府中交给岚儿去熬药,这个时候时候九悠还在睡,御景皱了邹眉头,他出去至少得有两个时辰,莫不是昨夜太困?

累狠了?

伸手戳了戳她的腰窝,九悠腰窝素来敏感,最是怕痒,九悠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没好气道:“牛都快累死了,也不知道让人歇息?”

她这话说得有些委屈,御景一愣,顿时就笑了,心道:当初我求饶的时候可没见你累,现在却像一个男子一样委屈巴巴的,真是忍俊不禁。

御景道:“你昨夜不是说饿吗?吃饭了。”

九悠顿时一惊,困意全无,道:“不吃了!”

御景:“……”

“我是让你吃饭……”

九悠:“哦……”

吃饭的过程中她一直喝汤,胃口也比以前小了很多,御景总觉得九悠的面色不太好,似乎有些苍白,但她却仿佛没多大感觉。

正好这个时候岚儿把药熬好了,御景转身端药,道:“乘热喝了,里面有甘草中和药性,一点也不苦,药也温和。”

正说着,背后传来碗落地的声音,御景的心里猛地一紧,转身,道:“九悠?!”

九悠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桌子,身形不稳,冷汗直流,胸口传来剧痛,难以忍受。

“九悠!九悠你怎么了!!!”

御景连忙放下药,扶起九悠,急道:“岚儿!快!请御医!!!”

“是!”岚儿慌忙小跑。

“疼~”九悠强忍着痛意,御景看见她的心口鼓起一个小包,莫约黄豆大小,然后滴溜溜在她身体上游走,一路顺着动脉跑到她的脖子侧面,心里一颤!这是什么?

那小包挪了又挪,一拱一拱的,像极了一个圆润的虫子。

直觉告诉御景这东西要往九悠的头上钻去,连忙压住动脉,那小包似乎找不到进路,然后开始往外挣扎,竟想要破皮而出!!!

若是现在爆出来,必定血流不止,气绝身亡,御景慌忙压住虫子,以便拖延时间等待御医。

九悠脸上青筋爆起,猛地掀开御景,双眸猩红,五指成抓擒上御景修长的脖子,御景一时不设防,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九悠神志混乱,看着眼前的人错乱,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该!死!”

“为!何!伤!他!”

伤谁?九悠把他当成谁了?她心里还有谁?御景委屈唤道:“是我啊……”

“是景儿啊……”

九悠动作一滞,手却未松,隐忍道:“对、对不起……”

御景身手原本就比不过九悠,此刻她失控发狂更是没有留有余地,御景只觉得窒息,望着九悠的脸上逐渐布满黑纹,更多的是心疼她。

“景、景儿、快走!”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出,“小、小心……”

话未说完,看起来她似乎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干扰,九悠冷冷的望着那双眼眸,瞬间猛地甩开御景,掀翻桌上的饭菜,一时间狼狈不已。

万不得已,御景退步,一记手刀砍向九悠的脖子,她软绵绵的倒下去,御景连忙抱住,然后那个鼓起来的小包又一点点挪回胸口,脸上的黑色纹路逐渐褪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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