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六个字?怎么可能,”听到国师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的时候,他还摆了摆手不相信。

直到贴出告示的几天后,许多人都开始蹲在墙角弄出了捕鼠笼子。

猫儿的价格也是飞速上涨,不仅如此,还有人卖起了老鼠药,特意训了几只老鼠配合表演,光是闻着老鼠药便肚皮一翻,往地上倒。

御景带着惊羽和俞小俞还有新来的两个子妆出门,一上街就看见摊贩在吹嘘着昨夜吃了鼠药酒后一夜奋斗至天明,第二天一早她家的小夫君便诊断出了怀孕。

更夸张的还是她的小夫君在一旁害羞带怯道:“娘子勇猛,昨夜可是折腾得很。”

不仅如此,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一个人高声道:“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旁人哈哈笑道:“你怎么作证?难不成你是那床单?那我还是床脚勒。”

那人拍了拍胸脯道:“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昨夜想着去偷些银两的,可没成想这两人从大门口就开始缠绵起来,原以为半柱香就结束了,没成想啊!一夜到天亮,我躲在床底那叫一个辗转难眠。”

俞小俞震惊了,道:“竟然这么厉害?”

御景以手帕擦拭了下额头,淡淡道:“假的。”

小贩听到他这句话,立马辩论道:“不假,此药喝了以后可厉害着呢,勇猛无比!浑身有劲。”

惊羽反驳道:“我又没有亲眼所见,要不你现场表演一个?”

那小夫君含情脉脉道看向小贩,“妻主……可要证明一下?”

得,皆是厚颜无耻之人。

这些人的脸皮厚,见状起哄道:“你若是能证明,那我们便豪掷千金,有多少要多少。”

那小夫君心动不已,连忙追问道:“真的吗?”

有人直接掏出一沓银票,晃了晃道:“老娘不缺钱,就喜欢图高兴。”

小贩郁闷了,那小偷乐呵呵道:“昨夜她熬了一夜,哪里有精气神啊!不如我来!”

众人表示理解,小贩憋屈道:“各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买就买,不买开这种玩笑做什么?”

这种暗示虽然是他们先开起来的,但是这种要求实在是过分,尤其是那个小夫君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那人立刻又掏出一沓银票,一眼扫去莫约有两三千,喝道:“只要你们愿意,这银票立马就是你们的。”

小贩拍案而起,喝道:“不可能——!我绝不赚这种良心钱。”

那小夫君立即拦下道:“我愿意!”

“哈哈哈!好一个见钱眼开!”

一群看热闹的和几个买东西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些推销手段,合起伙来骗钱的。

虽然都知道是唬人的,但还是看着他们卖力演出,声情并茂,尤其是俞小俞看得有滋有味,目不转睛,到最后她甚至还想要去买上两斤试试,摸了摸兜就往里挤。

惊羽在一旁抱着双手,一脸鄙夷道:“连个夫君都没有,喝了上天?还是怼地?”

俞小俞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

御景扶着肚子,浅浅一笑,“走吧。”

他要为孩子的出生做准备,小衣服,小鞋子呢。

惊羽哼哼了声,又扶着御景前行,交谈间,摊贩的鼠酒已经卖完了,俞小俞垂头丧气的道:“万一以后真的有人瞎了眼看上我呢?说不准用得上呢。”

御景一愣,随即笑道:“放心好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全部是鼠酒。”

惊羽见不得御景安慰她,抬起下颔道:“钱能偷,夫君也能偷吗?这女人啊,就要顶天立地,立业成家,人眼瞎,肚子可不瞎,会饿的。”

他语气不好,都是鄙夷打击,御景邹眉道:“惊羽!不可乱说。”

御景一训斥,惊羽乖乖的低下头,小声道:“本来就是嘛,瞎眼的人很多,但也不能辜负别人瞎眼。”

俞小俞愣了很久,站在原地,是啊……万一真的有人瞎眼了,她总不能辜负人家吧,

刚这么想着,俞小俞垮了脸,她只会干偷鸡摸狗的缺德事……

惊羽见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喊道:“走啦!”

俞小俞走着走着,走出去老远,一路上回头看着那个小贩又摆了一堆鼠酒出来,她逐渐停住脚步,不甘心的跑回去买了两斤。

自顾自安慰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没准以后我也会立业成家,娶夫生子呢。”

结果旁晚回到景王府后,国师看了一眼,当即就好奇的接过去,惊奇道:“这唬人的玩意你也信?兑水太多,对身体不好,倒了倒了。”

“喂?”俞小俞连忙扑上去,可为时已晚,她的酒!!!当即破口大骂道:“国师你个傻批玩意儿!你他妈赔老子酒!你个憨批儿玩意!!!你他妈赔老子!操!你爹没教过你不是自己的东西别乱碰啊!!!”

“你一个小偷还会说出这样的道理?”白卿泽把罐子一丢,撸起了袖子,笑得温柔无比,招手道:“过来!”

俞小俞躲到御景身后寻求庇佑。

为了防止俞小俞被一顿暴揍,御景无奈的劝道:“国师……你就放过她吧,上次挨揍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呢。”

惊羽也道:“国师,你就放过她一次吧。”

白卿泽挑了挑眉,放下袖子,算是放过这个倒霉玩意了,好心道:“喜欢这种药,我那里多的很,犯不着用这酒,伤身!”

“真的?”

俞小俞从御景背后探出半个脑袋试探的问。

惊羽摸了摸俞小俞的头,道:“真的。”

俞小俞烦躁的打开她的手,道:“女人的头不能摸的!摸了是要娶回家的!”

惊羽神情一滞,随即道:“抱歉,摸狗摸习惯了。”

俞小俞:“……”

国师指着惊羽道:“一会过来取药。”

惊羽点头应下,跟在国师的身后。

就这样各自分开后,白卿泽配好药,手里把玩着一把雕刻刀,眼尾轻挑,“有趣!真是有趣!”

惊羽在她面前垂着脑袋,四肢摊开,整个人如同被绑在十字架上,胸口的木块已经被卸下来了,露出里面滚动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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