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逛了两天的劳务市场,排了n个很长很长的队,面试了n个公司,结果都是一样:回家等通知。

余生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开始怀疑人生。

“咳咳,怎么,儿子,又没找到工作?”余西山问到。

“我就纳了闷了,我这么优秀,为什么就找不到工作呢?连搬大桶水送水的这种工作都嫌我太瘦。”余生无奈说到。

“是不是你工资要求太高了?”余西山问到。

“我一个正直八经的985大学生要求一个月5000难道很过分吗?”余生说。

余西山听这话,冲他猛点了点头说:“过分,相当过分。”

“好老爸,你这么神通广大,要不您给我找份工作呗。”余生可怜兮兮地说。

“好啊,我说过多少回了,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一直等着你呢,明天你就可以到咱公司报道。”余西山大喜。

余生看了会儿天花板:“我再想想。”

“儿子,挖煤也是生物学啊,你想想煤是啥?煤不就是古生物化石吗?我们把他们挖出来,你就负责检测哪里挖出来的能量高,我们按等级给它们分成堆,然后卖往全国各地,用古生物化石的余热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温暖,不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吗?咳咳咳咳……”余西山说着,一激动还咳了起来。

余生白了他一眼:“请不要把挖煤分煤这种低端工作,跟我们伟大的生物科学联系在一起好吗?!”

余西山变得有些失落,继续咳嗽。

“爸,你这感冒怎么都两月了还不好?”余生问。

“没,之前好了,这是新的。”余西山喝了口水说。

余生回忆了一下:“可我印象中你好像一直咳嗽啊。”

“嗯,行,明天我去诊所打个吊瓶,好像确实有点低烧。”余西山抱着那个热水杯说到。

……

此时,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终于恋恋不舍的将老花镜摘了下来,将手中的杂志放在桌上。

“陈博士,这篇文章您已经看了两天了,真的有什么价值吗?”一个年轻的女子问到。

“很有价值,这个生命三定律的概念很有意思。”老人说。

“可这只是个天方夜谭般的假设啊。”年轻女子说。

“所有伟大的科学实验都是从假设开始的,敢于假设是科学的开始。”老人说。

“您说的是。”年轻女子说。

“小刘,看论文发表的时间和作者资料,这个人应该刚毕业吧。”老人说。

“应该是的,而且只是本科毕业,还没有读研究生。”小刘说。

老人点点头,感慨到:“还真是年轻啊!”

“虽然我们是科学家,不该有任何迷信的思想,可能是我老了,这两天我总感觉到,冥冥之中我们需要这个人。”老人说。

“这是您的第六感?”小刘问到。

老人点点头。

“可外人参与到我们的研究中来会不会……?”年轻女子小刘有些担忧地说到。

“咱这科学是连国界都不应该分的,还分什么外面人和里面人?”老人打断了她。

“可是,我们的工作……。”小刘想说些什么。

老人伸手示意,再次打断了她。

“我们的工作是游离在现在道德理论的边缘,但世界总是会改变的,目前只要做好保密工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老人说。

老人顿了顿又说:“我们批人还是在原来的思路和理论上做研究,正确与否尚不明确,思想都已经僵化了,这不是一件好事情,我们需要有新的思想注入。”

“可这个人的学历?”小刘又担心到。

“上段时间我刚看了一则报道,说一个农民发明出来一个挖掘式太空马桶,俄罗斯和日本都要争着买他的专利。一个没上过几年学的人竟然能够想到在没有重力作用的太空中,拉屎是个问题,并能能发明出解决这一问题的马桶出来。”

“所以学历并不是问题,只要他有颗对科学热衷的心和敢于大胆想象的脑子就是个好苗子。”

“现在这个时代,不服老还是不行啊,未来还是属于你们这群年轻人的。”老人感慨到。

“上些天来的那个日本小姑娘怎么样了?”老人问。

“挺好的,为人谦逊,热爱学习,还是个工作狂。”小刘说。

“真的希望你们年轻一辈能够将这份热衷一直保持下去,现在的时代,真是太浮躁了。”老人说。

“放心,陈博士,您若是有一天真的退休了,我们也会将工作继续下去的。”小刘坚定的回答。

“总想着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它‘浮出水面’,看来是有点难了。”老人此时看着对面墙上那副沙漠的照片,眼神变得有些暗淡。

“我们一定会继续努力的。”小刘说。

……

“老人家最近怎么样?”老人突然转过头面对小刘问到。

“数据一切还是趋于正常的,就是老人家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小刘说。

“那就不是不正常,我明天要去看看他。”老人说。

“好的,我给您安排。”小刘说。

“关于这个作者?”老人有所迟疑地说。

“我去安排一下?”小刘试探的问。

“那就先去见一见他吧,适不适合等见了人再说。”老人说。

“好的。”小刘领命离去。

……

余生家。

“叮铃叮铃叮铃叮……。”一段熟悉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响起。

余生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呀,终于等到通知了。”余生兴奋地说。

“也可能诈骗广告。”失落的余西山冷冷的说。

“请闭上您的乌鸦嘴。”余生说。

……

“喂您好,您是哪位?”余生。

“你好,是余生先生吗?”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我,是我。”余生兴奋地回答。

“请问,《生命就像一场游戏》这篇论文是你写的吗?”女子问到。

“是我写的,难道侵权了吗?”余生紧张起来。

“没有,没有,我们认为你写的很好,我们对你非常感兴趣。”女子说。

“你们能给我提供工作?”余生尝试着问。

“这么说你还没有工作?那真是太好了。”女子语气中带着兴奋。

“……。”余生。

“我们就是来给你提供工作的,明天你方便面试吗?”女子笑着说。

“你们能为我提供什么工作?”余生问到。

女子犹豫了一下:“具体工作内容需要等我们面试完再告诉你,但我保证是和你专业对口生物研究工作。”

“那好啊,明天什么时间?去哪面试?”余生有些小激动。

“明天上午10点吧,我们在内陆没有办事处,你就在家准备准备,我们上门面试。”女子说。

“啥?上门面试?”余生惊讶到。

“有什么问题吗?”女子问。

“没,没问题,我头回听说世上有上门面试这回事儿,你刚才说在内陆没有办事处,你们是台湾公司?”余生问。

“不是,具体等明天面试再说吧,有些事情我们是需要严格保密的,所以在你没有成为我们正式员工之前,我们不方便透露。”女子说。

“该不会是骗子吧?”余生谨慎的问。

“呵呵呵,余先生,您真幽默。”女子笑到。

“不放心的话,面试的时候你可以叫上保安。我们查阅过你的资料,你家有一家煤炭企业,是有保安的。”女子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余生紧张起来。

“明天见面再说,拜拜。”那女子说完了便挂了电话。

余生看着自己手中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一脸懵逼。

“什么人啊?”余西山问到。

“说是要给我提供工作的,但很奇怪,他们要上门来面试我,还把我们家摸的透透的。”余生说。

余西山也觉得纳闷:“上门面试?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爸,不会是你的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吧?”余生说。

“不会吧,李东山以前和我抢矿场,可现在他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啊。他那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就知道花天酒地不成器啊。”余西山说。

“不会是高级诈骗吧?”余生说。

“没事,明天看看,我叫上保安,我到要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只要一提需要先交钱,咱们立马把他们轰出去。”余西山说。

余生点点头。

……

第二天,上午。

一辆悍马车的轰鸣声惊飞了余生家门口大槐树上的麻雀。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短发女人,素颜,脸上菱角轮廓分明,有种北方少数民族女子那种粗狂的美感。

后面跟着两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面色都被晒得有些黑,面容冷峻,身形笔直,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门口的保安看得有点呆,感觉给里面打电话:“喂,余董事长,来个三个穿西装的人,领头的是个女的,男的好像是保镖,是您预约的客户吗?”

“带他们进来吧。”余西山说到。

“儿子,面试你的人来了。”余西山冲自己儿子的房间喊了一声。

余生赶紧关了电脑游戏,照着镜子再整理了一遍发型,看了看自己的毕业证,学位证啥的,一个不少这才放心。

当余生整理好资料,穿上自己满意的衣服走出了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女子迈着雷厉风行的步伐,后面跟着两个保镖向他们这边走来。

朝阳照在他们挺拔的身材上,让他们越发光亮起来,他们走出的每一步,在余生脑海中都变成了英姿飒爽的慢动作。

“特工?黑寡妇?黑客帝国?”余生满脑子开启了联想。

甚至那女子已经都走到了他面前,绅士地向他伸出右手,他都没有缓过神来。

“你好,我是你今天的面试官,刘静秋。”那女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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