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亲爱的组长大人,说好的让我这个称职的导游带你们参观那些古老的实验室呢?我可在这等了足足有十五分钟了。”余生耳朵里传来雷克的通信。

“对不起雷克前辈,在欢乐街吃嗨了,忘了时间,现在已经坐上车了,马上就快要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无人驾驶车的余生非常抱歉的说到。

“好吧组长,我在‘刘家疯一代’的实验室门口等你。”雷克说到。

“刘家疯一代?”余生突然对这个名词感到诧异。

“哦,这么说别人真的是有些不礼貌,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刘家三代全是做实验的疯子。”雷克十分确定的说。

“好吧,雷克前辈,您稍微再等五分钟,我们真的很快就要到了。”余生说到。

“好吧,组长,记得来之后换实验服哦,这是我们对实验室最起码的尊重。”雷克说到。

“好的,雷克前辈。”余生为自己晚点儿表示非常抱歉。

……

“雷克前辈还在等我们?”千叶辉问到。

余生点点头。

“但是……”千叶辉想说怀疑雷克,但被余生竖在唇边的食指制止了。

余生指了指自己耳朵,表示可能被阿云监听。

“但是我们必须要穿实验服吗?真的很闷哦。”千叶辉个小人精立马改了口。

余生微笑看着他说到:“必须的,我们这些实验还好一一些,像关系到手术的医生或者量子级的实验,一颗尘埃就可以直接导致不同的实验结果的,所以穿必须穿实验服,这也许是一个科学家对待实验一个该有的态度吧。”

“你知道吗?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宇航员尤里阿列克谢耶维奇加加林在1961年乘坐“东方1号”宇宙飞船从拜克努尔发射场起飞,在最大高度为301公里的轨道上绕地球一周,历时108分钟,完成了世界上首次载人宇宙飞行,实现了人类进入太空的愿望。当时他在众位候选人之后被选中,就是因为在飞船的设计者邀请所有候选人参观飞船的时候,只有加加林是脱掉鞋子走进去的。”

“哦,组长大人说的是。”千叶辉噘着嘴说到。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回到了生物楼,两人像两个迟到上班族一样,急急忙忙下车、上楼、换实验服一气呵成。

两人很快带来了和雷克越好的实验室门前,雷克正在微笑着迎接他们,一如既往的调皮而和蔼。

“哦,我的两个小可爱,我可等到你们了。”雷克张开双臂说到。

两个东方人对这种见面拥抱的礼节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两人只是上去给雷克做了个击掌,而越过他直接走向了实验室的那扇门。

雷克自己在那尴尬地耸了耸,然后两个调皮的小辈回头冲他大笑表示自己只是皮一下。

“好吧,两个调皮的小鬼,真希望你们能将这份调皮继续在以后枯燥无味的反复实验期继续保持下去,这很重要。”雷克很是放松的说。

“植物生存法长生实验室。”余生抬头读了一遍实验室的牌子。

当然这些实验室的大体内容郑前飞那天晚上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在余生心里,他最期待看到的实验室就是刘锦夏的生命数据化实验室,也就是灵魂提取实验室。

但已经看过了,尤其是那段电影一般的长视频,足以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而现在再来看这个植物生存法实验室,其实心中的期待感并没有那么强烈。

植物人是什么样子,在外面的世界在电视和生活中也是很容易见到的,就是躺在病床上一直靠打点滴有着心跳和呼吸而没有意识的人。

虽然并没有那么高的期待感,但是不看有感觉人生好像错过了什么,不是完美。

“开门。”余生说了一声。

阿云依旧是再判定人员等级之后缓缓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实验室正对门的一张大壁画,一张在中国很普遍的水墨画《黄山迎客松》,一棵弯曲的送出长在黄山之巅的悬崖峭壁之上,它的枝叶并不是很繁茂,但有种难以言喻的沧桑古老,用中国独有的水墨表现出来,更显得颇有几分神学的味道。

整张画和实验室其他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但又很切合这里‘植物人生’的主题,让余生看得怔怔出神。

“这幅画是当时来到未来之城的第一代长生计划领头人陈建国教授画的,实在刘文强博士牺牲之后,说是一种纪念。但我们真的看不懂你们东方人这种含蓄的表达。”雷克也抱着膀在这幅画前看了半天,没有理解这种中国画的写意手法。

在这幅画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张黑白的老照片,老照片上有两个人:站得稍微靠前一点儿的一个身材有些驼背的四五十左右的老人,靠后一点儿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年轻人手里高举着拿着一张手写的纸壳牌子:贺长生计划入驻未来之城”。

“导游”雷克现在是根据这两个小鬼的眼神来介绍,他们看到哪里就介绍到哪里,尽职尽责:“这是长生计划组刚刚入驻未来之城第一天时候的拍的照片,那是1972年的一个夏天,但是只有两个人,陈建国教授和他的助理刘文强博士。”

余生看着两人那两张灿烂的笑脸,想象着来这之后听到的关于他们的故事,有种梦回1972的感觉。

然后就是满墙的设计图和一些化学方程式。

设计图涉及人体的各个器官,和一些人造器官的设计,有代替心脏的人造心脏,有代替肺部的人工肺,甚至有整个营养消化体统。

化学方程式涉及植物和动物的各种反应方程式,比如关于植物光合作用,关于动物的淀粉分解等,余生也只能看懂一些比较初级的方程式,后面很是很过身体中关于很多酶作用的反应方程式,又长又复杂,余生根本看不懂。

“如果我们世界上的植物和动物这样的生命体,只是上帝随手制造的精密仪器,陈建国教授和刘文强博士做的就是想将这些精密仪器拆解开,然后重新组合。”雷克指着在那面墙的尽头,一张巨大的设计图说。

那张设计图很大,总体的轮廓像一棵没有树冠的树将树冠换成一颗人头,很多纤细的管道连接着那颗头颅,下面“身体”部分中人造心脏、肺部都有,但整个消化体统都简化成一个像人工肾一样的过滤装置。

整个画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余生感觉这像极了自己第一次想象植物生存法的样子。

“当然,如果改正这种像植物一样的供养方式,只要我们的营养液配方不存在太大问题,我们是可以获得更长的寿命,但我们将失去行动力。”雷克解释道。

“这是用生命的自由换取生命的长度吗?”余生感慨到。

“这要看你怎样理解:如果你觉得生命只是脖子以上的大脑才有生命的意义,那么你就可以选择这种植物人生,但我恐怕做不到,我觉得行动力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千叶辉说到。

“如果是你的身体已经毁了呢?”余生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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