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兴王府码头天地会分舵。

刘旭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主位之上,左下首坐着的王猛,依次向下是王五、陈贵、余鹏飞,罗三郎、许宝,右下首坐着苏旺,依次向下是蒋茂才,黄二毛,曹贵发,张凯,余炳财,张大海。

这样的排序,除了左右两旁的前两个人是刘旭指定的外,其余都是武侯们自己决定的。如此安排,等于是无形中排出了大。当然其中肯定还有心里不服的,刘旭对此也是乐见如此,只有心中不服,才有竞争力,也能让他更好的制衡他们。

而除了这些武侯之外,阿木现在做为刘旭的贴身保镖,则站在他一旁的墙角。

这次青龙坊的包括刘旭在内一共十四人在这里聚集,目的就是计划向钱二勇动手了。刘旭可不想等着对方先攻击暗算自己后,才过去反击。先发制人是他一向的做人原则。

“我的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刘旭着便朝左右扫视。他刚刚将带大家过去钱二勇赌档那边砸场子的事情简单的了一遍。在青龙坊有关他和钱屠夫之间的恩怨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所以,大家对于他这样的打算都不感到奇怪。

王五第一个响应道:“属下没异议,过去捣乱什么的我们最是拿手了。以前我们就没少去那些铺子里捣乱,然后索要月例钱。”

苏旺却是有些谨慎道:“刘帅,这仅仅过去捣乱,将钱二的摊子打砸了,也是治标不治本,而且他们人多,万一打起来我们这边可能会吃亏。”

王五嘴角一撇,不屑道:“他们人多也多不到哪儿去?那边赌档我去过,平时最多也就三十来个人看场子,有时候甚至只有十几二十来个人。再,我们出其不意,他们那伙酒囊饭袋那是我们的对手?他们平康坊的这些武侯,好rì子过惯了,平rì里不是博戏吃酒,就是逛窑子睡女人,一个个都是软脚虾,人多不过是唬人罢了。何况,我们这边不是新招了几十号人吗?一起拉过去就是了,谁怕谁?”

王五一直自认为刘旭的绝对心腹,对苏旺后来居上排在自己前头心里面当然很不爽,因此这话的主要还是针对苏旺。苏旺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马上跟他争辩什么。

蒋茂才则是稍稍有些担心道:“那边的赌档,我听有徐义副使大人的份子。”

“茂才,你这老鼠胆怎么还是没改过来。钱二后面有徐副使怎么了?我们刘帅后面不是还有陈将军这个正牌街使吗?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王五对蒋茂才差不多跟自己平起平坐心里面也是有些不爽,再加上此前蒋茂才确实是一直比较胆怕事,他的话就更加不客气了。

黄二毛大咧咧的附和道:“王五的对,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有王猛大哥,还有刘帅身边的这位番汉,再加上出其不意,肯定杀得他们屁滚尿流的。平康坊的这些软脚虾难道比王快刀那伙人还厉害不成?也不用叫上那些坊丁,免得碍手碍脚的,就我们几个过去,直接灭了他们就行了。”

余鹏飞也是跟着叫嚣道:“对,二毛,的对。我可听了,王快刀这伙人此前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他们当初过来在码头立足的时候,十来个人就灭掉了这边人数百来人的那个什么兄弟会。结果呢,碰上我们还不是张瓜切菜的被我们给解决了。”

余鹏飞这么一叫嚷,其他几个武侯也都是纷纷出言附和,一副求战心切的样子。

王猛则是比较冷静,伸手摸着络腮胡,朝刘旭问道:“刘帅,难道我们就这么过去跟他们硬碰硬?虽然如此我们未必会输,但不定还是会有人受伤的,更何况,我们大家毕竟都是武侯,也算得上同僚,这么兵戎相见的有些不好?我们可以私底下暗中解决掉那个钱二勇。”

王猛动起手来凶蛮非常,但平时却是比较冷静和理xìng,这是刘旭看重他的原因之一。因此,他也出言向他单独解释道:“本来最好的做法当然是暗中单独解决掉钱二勇,但若那样的话,我们就比较难起到震慑效果,因此还是把我们的字号亮出来才行。不过,我也没有要让大家硬拼,我心中只有主张。”

到这,他便转向其他人,大声道:“好了,大家静一静。”

霎时厅堂里便安静了下来,刘旭这才满意的继续道:“我带大家过去砸场子便不是让大家跟他们生死拼杀。由头就是我们天地会过去收例钱,所以,我们都要穿着便装过去,自称天地会的人,甭管他们事后认出不认出来。这次苏旺你来带头,你就要收他们每月二十两银子的例钱,他们若是乖乖给了,我们就暂且作罢;若是不给,那就直接动手砸好了,砸完之后,马上离开。到时,大家可以看我暗示,我要是动手砸了,你们都要跟着砸。比人多的话,我们这次把这边的人都带过去,自是不用怕他们。”

苏旺连忙应是。而其他人一听刘旭要对方每月拿出二十两银子,不用是故意为难钱二勇,除非对方钱多的发烧,或者真的彻底怕了他们,不然肯定不会拿出来。

接下来,苏旺便去集合天地会里的人手了,而武侯们有几个穿着公服的则是去找便装换上。

十几分钟后,大家便在院子中全体集合。苏旺先带领十来个人打头阵,过了几分钟后王猛也带着第二批十几个人过去,最后刘旭才带着剩下的人过去。

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为了避免在码头这边引起太大的动静,让巡检司吴定波那边不好做。

钱二勇的赌档坐落在迎珠街,这条虽然名为街,其实还不如是巷子恰当些,因为其街道比较狭窄,也就不过三四米宽。街道两旁娼搂jì馆林立,是名副其实的烟花一条街,因为临近水面,还有以船为家的花艇jì船泛游岸边,显得很是繁华。而自古黄赌不分家,有特殊服务行业地方就有赌博业。

钱二勇就在水岸边的这条迎珠街上有一院子做为赌档所在地。

刘旭来到这院子前首先看到的就是在门口把守的穿着武侯服两个带刀武侯,刘旭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两人,站没站相,脚步虚浮,完全没有将心思集中在看门上,两个人正在口水四溅的着对面那家jì院里新来的一个头牌姐儿。

对于刘旭这伙人的到来,他们两个只是稍稍打量了一眼后,就没多理会了。

而刘旭见此当然也是直接将他们无视,带着人就这么非常顺利的走了进去。

这院子中搭起了一个棚子,占了大半个院子,在这棚子里,就那么东一桌西一桌的拜访了几张木桌子,每张桌子前都围了不少人,粗粗一算,差不多有两三百人之多,叫喊声欢呼声骂声响成一片,嘈杂的如同菜市场。

赌档的四周倒也站着一些带刀的武侯,不过人数也就十来个人,而且显然也不在状态,都在自顾自的聊着天。

王猛和苏旺带的人都已经陆续几人不等的分到了几桌,在刘旭进来后,他们都是向他微微头示意,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刘旭见此便也给苏旺做了个先前预定好的手势,让他行动。

苏旺稍一头后,就马上将自己眼前的赌桌用力向上一掀,霎时就将这赌桌给掀翻了,引起一片的sāo动。

“这里谁做主?叫做主的人出来。”苏旺朝着一边看场子的几个武侯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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