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赵頵一算计,他能抄的还真不少,苏轼这么多首经典可以抄,此外还有什么辛弃疾啊,文天祥啊,李清照之类的,经典多的一批!

刘丰憋了半天,一个屁都憋出来,脸色僵硬的说道:“在下来的急,一时间还没有想好,”又看了赵頵一眼:“这位公子来的时间比在下早,想必已经想好了,不如请这位公子先写一首?”

韩玉看向刘丰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合着你连王爷都不认识就来参加王爷的诗会?还让王爷作诗?

王爷要是能作诗也就罢了,就算有些不悦也是生你一个人的气,可王爷要是不会作诗呢?下不来台怎么办?这诗会还办不办了?

没想好?

丫的你是压根就想不出来吧!

你特么用才疏学浅当借口恐怕更好,文人不都讲究自谦么,你这么一说别人估计也不会太为难你!

赵頵淡淡的撇了刘丰一眼,根本懒得搭理他。

这人不仅脸皮厚,脑子也有毛病,真不是道他是怎么混成读书人的,不会读过几年书就能称为读书人吧?能来自己这个王爷举办的诗会,怎么着也得是个秀才吧!

不仅脑子有问题,眼神也特么不好使,连本王都没认出来,这么跟一个王爷说话,像话吗?最后竟然还把皮球踢给自己,若是做不出诗词,本王没了脸面,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种人也就一炮灰,连特么反派都算不上。

不过赵頵虽然知道这厮就一傻缺,但听他这语气还是很不舒服,合着还以为本王也做出好诗词来?

呵呵,抄一首吓死你!

打定主意,赵頵看都没看刘丰,淡淡的对韩玉笑了笑:“确实得了两句应景的七夕词,可有笔墨?”

刘丰一听赵頵这文绉绉的语气,心里也是打鼓啊,这莫不是某个不认识的才子吧?不对啊,有名有姓的在东京城的才子自己都认识啊,虽然那些人不一定认识自己,这位看着有点面生啊,而且年纪也不大,能多有才?

真的能作出好诗词来么?刘丰心中是不信的。

摇了摇头,他认定赵頵是在装腔作势,估计也是在韩玉面前不好意思说不会,才故意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种人他见多了。

等下写出什么蹩脚的诗词来,自己一定要好好嘲讽他一番,让他丫的跟韩玉小姐这么近!

赵頵这得体的回答顿时赢得了周围的少女一片欢心,这才是一个文人的样子么,哪里像那个刘丰一样,语气那么冲,作不出诗来还找借口!

倒也有人认出了是王爷,可是离得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太在意,还以为赵頵是要作诗才引得大家的惊呼呢!

王爷作诗,王爷年轻有为,作诗不是很正常么?

“二楼就有笔墨!”韩玉笑着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并没有戳穿赵頵的身份。

刘丰等人,很悲剧的充当了背景,眼看着那个可恨的家伙在众女的簇拥下上了巧楼,连理都没理他们,存在感刷新了下限。

“可恶,实在是可恶啊,钱兄,此人是谁,为何会在此诗会?”刘丰咬牙切齿,冲着身边的另一名书生说道。

那名姓钱的书生摇了摇头:“不认识啊,东京城里没见过,兴许是哪个乡下来的举人吧!此次嘉王召开诗会,太过仓促,地方还在城外,根本不会有太多有名的才子来,就是你我,还不是别的诗会娶不了,才到此处寻热闹的?”

刘丰点点头:“想来是个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有点才气就敢在韩玉姑娘身边凑,我倒要上去看看,这厮能作出什么好诗词来!”

“对,跟去看看!”剩余的几人也是应和道。

刘丰阴沉着脸,抬脚大步的跟了过去。

到了二楼,零星的又几个不认识的小姐在上面,见到韩玉后都连忙打招呼,赵頵看到曹越坐在一个角落,跟人说这话,便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王爷,本来是请您来画画的,既然您要写诗,不如就直接提在我的祈愿灯上面吧?”韩玉递过一直狼毫笔,笑着道。

“恭敬不如从命,”赵頵接过笔便开始想,写那首好呢……

而兰儿也到了曹越旁边:“王妃,王爷好像要写诗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今日开诗会,不就是要写诗的么!”曹越淡淡的说了一句!

“可以前没见过王爷写诗啊,真的能写出来么?”兰儿很是担忧赵頵的水平,他跟着赵頵的时间最长,以她的了解,王爷当然是十分聪慧的,可写诗,恐怕还真不行,王爷平时写东西都是大白话,可没看出有什么文采!

片刻的时间,赵頵也想好了要抄那首,七夕七夕,鹊桥相会,写一首鹊桥仙再好不过了,不对,是抄一首鹊桥仙才对!

祈天灯的一面是赵頵画的鹊桥相会,他转到另一面空白的地方,稍作思忖之后,终于落笔。

鹊桥仙。

刘丰几个刚挤上来,看到这三个字,脑子嗡的一下,哇,词牌一出,当真好意境啊!

他们就是文采再不怎么样,那也是文人,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就这词牌出来就已经很应景了,鹊桥相会,鹊桥仙……

韩玉等几位女子距离要稍远一些,探头看了一眼之后,眼中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原本就听说嘉王好学,但并没有什么诗词流传,她们还以为不过是宫中故意放出的名声,没想到赵頵真的是有真才实学的。

赵頵挥毫再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写下最后一句,赵頵放下笔,检查了一遍,没有错别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在撑开的孔明灯上写字有些不舒服,但也并不大碍,赵頵这辈子的毛笔字底子是不错的,这得多亏了原来那位灵魂整日的勤学苦练,肌肉已经形成了记忆,才能让赵頵这个上辈子没怎么碰过毛笔的写出一手好字。

赵頵作为现代人,关于书法那是肯定知道不少的,但他没想着去改变,一来志不在此,字能看就好,而来他怕改了,被人看出来是个掉包货就不好了,纵然如今自己的灵魂早就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他就是自己说出来都不一定有人信,还可能当他是病了说胡话呢!

但也得加倍小心啊,这个时代的人可是信鬼神的,夺舍之说也在民间流传,万一有人逮住这点乱说一通,赵曙还不得给自己赐死了?

再说这鹊桥仙,这可是大诗人秦观写的,也不远,再过了几十年就问世了,秦观秦少游写的词还能差了?那可是婉约派的代表性人物。

不过如今的秦观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娃娃,还在学堂学字读书呢,哪里能写得出这等词来,赵頵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真不行就做点补偿么,秦少游一生好像也不太顺,赵頵大不了将他收入军校,好好培养一番……

北宋皇祐元年也就是公元1049年十二月,出生于北宋高邮,

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进士,官至秘书省正,国史院编修官。新党执政时被排挤,北宋绍圣初年,秦观被贬为杭州通判,再贬监处州浙江丽水酒税,又远徙郴州湖南郴县,编管横州,又徙雷州。

徽宗元符三年1100年正月,哲宗赵煦崩,弟赵佶即位,向太后临朝,重用旧党臣子,秦观放还横州,八月十二日至藤州如今的广西藤县,游光华亭时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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