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胡峰有些奇怪地看着于露,“何冰怎么了?”

于露笑道:“你知道何冰是怎么死的吗?”

胡峰摇了摇头。

“别说你不知道,五大派的人都不知道,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你是说,那几个外海修士?梅家子弟?过油长老、李子良和我?”

“没错。”

于露纵身向远处遁去,胡峰也跟着疾速而去,两人一躲再躲,终于将那藤蔓甩掉。

胡峰掠了过去,站在于露的面前,“师姐不妨直言相告。”

于露道:“这件事你本来就应该知道,告诉你也没什么。五大派和梅家不和,这件事你总该知道吧?”

胡峰点点头,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这件事他又岂能不知。

“梅家虽是家族势力,但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在挑战五大派的地位,更是几次三番对其他小家族动手,掠夺资源。”

胡峰忽地想起韩月,现在看来,韩家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那赤练金和红光遁甲术便就是被梅家夺去的东西。

“既然五大派知道这些事情,却为什么不加以制止呢?”

“制止?”于露哈哈一笑,“这些大家族大门派能够屹立不倒,又有哪个是干净。别的不说,你七星宗的尘光术之前就是河朔独孤家的秘术。”

“独孤家……”

“没错,独孤家早就不复存在,剩下的族人流落到各个势力之中,苟延残喘。

五大门派之所以不去管这些事情,就是因为它们自己也不干净。

现在五大派成了气候,便开始注重所谓的‘名声’,自然不愿被梅家揭了老底。”

“名声固然重要,不过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吧。”

“那当然。若只是因为这个,梅家早就被五大派灭掉了。

他们之所以迟迟不敢动手,皆是因为飞花老祖,仙元大陆目前唯一确定存在的元婴修士。”

“梅家有元婴修士?!”

胡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当即心中一震。

“那五大派就没有吗?”

“当然有,灵兽门有一位,七星宗也有一位,但那只是传言,至于他们到底还在不在,没人知道。

别的不说,你自己就是七星宗弟子,你能告诉我七星宗元婴前辈的事情吗。”

胡峰暗暗摇头,刚进门的时候,是从李子良那里听到过宗门里有位太上长老的事情,只不过早就不知去向了。

想到这里,胡峰又问:“既然两位元婴前辈都下落不明,那飞花老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这个谁知道,也许她是忌惮五大派金丹修士,毕竟即便她是元婴境界,一下要对付这么多金丹修士,也会十分棘手吧。

不过我偶然听别人说,她是忌惮那两位元婴前辈,虽然他们下落不明,但也许就在门内闭关。

平时,门派势力之间如果有摩擦,这些元婴修士自然不会理会。

可若是飞花老祖亲自打上门,万一两位元婴前辈就在门内,她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两边虽然都对对方有怨言,但也都有所顾忌,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胡峰一边听得暗自点头,一边不禁有些怀疑。

这种事情必定是极隐秘的,就算是别派金丹修士也不一定会知道,于露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而且,她还愿意把这件事告诉自己。

难道会有什么目的不成?

“五大派和梅家的恩怨和何冰的死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听师姐刚才意思,这里里面好像还牵扯到了我?”

“何冰和另外四个修士死了,五大派的掌门首先怀疑的就是梅家!

但是刚才也说了,两边一直都是背地里有摩擦,从未有过直接的矛盾。

若是说梅家杀了何冰和五大派的弟子,那便必须得上门讨要说法了。

否则,若是传扬出去,天下人知道五大派的弟子被人杀了,却不敢上门理论,五大派的面子还往哪放。

而若是一旦真的去了,说不定就会真的引起双方的争斗。

五大派的人暂时是不会找上门的,因为他们知道那飞花老祖就在梅家,而自己这边的两位元婴修士却下落不明。

梅家的人也不想闹大,因为他们需要确认那两位元婴修士的下落。”

胡峰这才明白过来,自嘲地笑了笑道:“所以杀害何冰四人的罪名就落到我头上了,是吗?”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你是最好的人选。”

“那外海修士……”

“一样的,五大派既然不想对梅家出手,自然也避免对其他势力出手,以免两面受敌。”

胡峰点点头,“过油长老和那几个练气弟子就不用说了,李子良,李师兄……”

想到这个名字,他立即顿了一下,与其让李子良承受这个骂名,还不如让他自己来。

“他?第一,他实力不够,名头不响;第二……

当时的确有一位掌门提议让他来,但是过油坚决不同意。

不过提议你的时候,黄鸣长老也不同意,并且建议从五大派筑基高阶弟子中抽选出一位。

但是这个糟糕的建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同意,一则那些高阶弟子都是各自门派的中流砥柱,自然不能轻易染上这种事情。

二来,这些弟子一个个都是有家族背景的,若是落得这个名声,会有损家族声誉,牵连甚广。

你就不同了,听说你本就是散修,又是拿着一封不知真假的信蒙混进入七星宗,所以即便背上罪名,也只是你一个人。

而且你自筑基以来,实力未见寸进,万一真的被梅家报复,损失也不甚大。”

胡峰一时只觉脊背发寒,冷笑道:“是吗?”

于露又道:“当然。五大派把罪名按在你的头上,又暗暗散出消息,让别人都以为是你干的,借此缓解和梅家的紧张关系。”

想到自那以来的指责、挖苦、讽刺和谩骂,他暗暗握拳,“那我呢?我怎么办?”

于露道:“你?你怎么了?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哦,你是说那些言语攻击和辱骂吗?

你好歹也是筑基修士,难道还怕这个吗?再说,这不也没给你造成什么伤害吗?

我倒是觉得这对你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正好可以磨炼心性。

再说,为了五大派,牺牲你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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