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门缓缓开启的时候,高从天和高从海两人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在可以容纳一个人穿过的时候,高从天率先闯了过去,然后再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紧紧的将高从海抱在怀里,高从海鼻子一酸,说道:“大哥,苦了你了!”

“哈哈……”高从天一阵大笑,笑得他眼泪都流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都挺过来了吗?没事!”

“大哥!”高从海看着这个瘦削的男子,鼻子又是一酸,他清楚地记得,当年高从天离开江陵的时候可是一个十足的小胖子,没想到转眼间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高从海突然想起了卧病在床的父亲,急忙对高从天说道:“大哥,父王病重,你快随我回去看看,说不定他老人家一看见你一高兴,这病说不定就好了呢!”

“好,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大哥是熊泰,是我的大师兄!这位姑娘叫潘紫苏,是她救了我!”高从天拉着高从海给他介绍熊泰和潘紫苏,他本来还想给潘紫苏前面安一个名分的,但是发现叫她什么都不合适,所以索性都不叫了,这样反而不那么尴尬!高从海记挂着父亲的病,所以只是匆匆忙忙和他们见了个礼,然后又拉着高从天要走,同时不忘对城门口的士兵说道:“来人啊,把这两位带到春华园好好伺候,若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是!”两位士兵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然后领着潘紫苏和熊泰去了专门招待特使的春华园,高从海则是取过自己的嘛,和高从天一同飞速奔向南平宫……

……

此时的太极殿里,两个人正在翘首以盼,等待着高从天和高从海的归来。毫无疑问,这两个人就是南平王高季兴和他的夫人太史莲青,他们刚才已经得到了张坚壁的奏报,原本大病的高季兴也是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然后两个人就在这儿等,等他们的儿子的归来……

“父王,母后!”高从天一进门就看见了高季兴和他的母亲,只不过他突然觉着他和父母之间多了一层隔阂,一句父王母后在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而这两句却是高从海喊的。太史莲青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投的工程图,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紧紧的抱住高从天,嘴里哭喊道:“从天,我的儿啊……”

而一旁的高季兴则是要冷静的多,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父王,母后,原谅孩儿这么多年来不能在二老膝前尽孝!”工程图突然跪倒在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今天的眼泪是特别的多。高季兴和太史莲青急忙扶起高从天,高季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啊……”

“父王,母后,你看大哥都回来了,这么高兴的事干嘛要用泪水来破坏气氛啊?我的意思是,今天咱们先吃饭,明天再通知百官:我们南平国的太子殿下回来了,你们二老意下如何?”高从海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柄折扇,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摇着折扇,然后兴奋地说道。

高季兴和太史莲青这才擦干了泪水,同时说道:“是啊,今天是大好日子,来人啊,用膳!”说完,两个人亿人拉着工程图地一只手,感受着父母的手掌已经变得粗糙无比,原本乌黑的双鬓现在已经变成了雪白,高从天不禁鼻子一酸,他们都老了!

“父王,母后,这不公平啊!我也算是你们的儿子吧?为什么你们紧紧的抓住大哥的手,我看啊,你们就是偏心眼!”看见这三个人又要掉金颗子,高从海不禁再次埋怨道。高从天、高季兴和太史莲青三个人看了一眼,然后大笑起来,然后太史莲青拉过高从海,说道:“从海啊,你和你大哥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知道吗?”

“是,孩儿知道了!”高从海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他对这皇位没什么兴趣,自从高季兴病重之后,国家大事就全部落在了高从海身上,当高从海知道当皇上一天要不停的忙到晚,他的心里就在不停的打退堂鼓!现在好了,高从天回来了,有了高从天他就再也不用批阅奏折了!

高从天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急切地说道:“父王、母后,我有两个朋友还在春华园,能不能接他们过来用膳啊?”

高季兴和太史莲青犹豫了一下,其实这样做是不可以的,但是为了不扫高从天的兴,高季兴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一个太监迅速的去春华园接潘紫苏和熊泰二人,而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珍贵菜肴已经不停的端了上来……

等到潘紫苏和熊泰到了之后,宴席这才开始,一顿饭的时间,迅速的拉近了高从天和高季兴韩烨太史莲青之间的关系……

……

第二天清晨,南平国的早朝已经开始,大臣们惊奇的发现,很久不上朝了的高季兴今天居然出现在大殿之上,而他旁边却是二王子和一个白衣男子,这个白衣男子和高季兴的眉宇之间居然有一点相似!就在大臣们纷纷猜测这白衣男子是谁的时候,一旁的红衣内侍罗公公尖细地声音传来,“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尽皆跪下参见高季兴,整个大殿上不跪的只有二王子和高从天,他们只是深深地鞠躬,这又令在场的所有大臣对高从天的身份猜疑无比。高季兴一身龙袍,他威严地说道:“众位卿家平身!”

“谢皇上!”

“谢父皇!”现场顿时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这不同的声音自然是高从海和高从天,高从海这么说不足为怪,可是这个白袍少年为什么叫高季兴父皇?难道是皇上的私生子?也不对呀!就在所有大臣猜测不已的时候,高季兴开口了,他环视了一下大殿,然后咳嗽了两声,说道:“大家不要奇怪,这个白袍少年是朕的儿子,他是从海的大哥,叫高从天!”

这下整个大殿彻底沸腾了,大臣们纷纷议论,这太子不是早些年溺水而死了吗?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当然,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来,只不过大家的眼神中都透露出这个意思,高季兴再次咳嗽了几声,他脸色通红,说道:“时至今日,我也就不满大家了,当年咱们南平和后唐交恶,后唐曾经准备派军讨伐咱们南平,为了咱们南平,朕只好把太子送去东京做质子!”

当说道这儿的时候,这群大臣们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而高季兴却是异常激动地说道:“这是我们南平的耻辱,奇耻大辱啊!”说完,高季兴居然喷了一口血。

这下子大殿上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他们纷纷跪着请求高季兴不要激动,而高从天和高从海则是对视了一眼,高从天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父皇请不要激动,儿臣有生之年,一定踏平后唐!”

“好!好!好!”高季兴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强撑着再对着罗公公说了一句,“罗公公,宣读圣旨吧!”

“是,皇上!”罗公公捧着圣旨向高季兴拜了一拜,然后再转过身,对着大殿下的所有大臣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高从天忍辱负重而归,于情于理,自当是太子无疑,朕今日特下此诏:封高从天为南平国太子,择吉日登基即位,众爱卿自当全力辅佐!”

“臣等遵命!”又是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只不过他们的眼睛却是齐刷刷的看向那个白衣男子。高从天也紧跟着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儿臣遵命!”然后接过罗公公手中的圣旨,然后却是扶着高季兴走出大殿,高从海看着被晾在一边的众位大臣,只好说道:“大家勿怪,我大哥他就是这性子,父皇生病了,大家见谅!”

“二皇子说笑了!”所有大臣虽然心里不甚满意高从天刚才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们可都是老油条了,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所以他们全都是满脸堆笑。高从海看了一下,说道:“今天大家如果有要事,把奏折给我吧,我一会儿面呈太子!”

“是!”很快,十几本奏折就满满当当的堆在高从海的手上,高从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说道:“大哥啊,这下子这些东西可就要给你啦,哈哈哈哈……大家退朝吧!”

“是!”所有大臣都奇怪地看着高从海,心里想着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原本稳稳当当太子之位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哥给夺去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不是有病又是什么?

而此时的高从天背着已经昏迷的高季兴回到清华殿,然后他急急忙忙地找来太医,在服了药之后这才拿起刚才高从海给他拿来的十几本奏折,苦笑着打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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