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真的很阴,加上现在临近春节,来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又是大冬天的,所以踏足进这个地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感。

哪怕我穿了最厚的棉衣,却还是感觉没有一丁点暖意,浑身上下都冷飕飕的不舒服。

此刻站在柜台边,接待我的这位,重新查看之前办理时候的资料文件,看了之后说:“这是编外号,你们直接往里走,最靠里边的那间屋子里就是了。”

“且,刚才那位美女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个?”

“你去就是,别抱怨……”这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住的拿眼睛暗示我,别多问。

跟张老板在一起,我再次扮演跟班的角色。

提大包小包的跟上,张老板还是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那架势,就像来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拐进通往停尸房的通道,张老板立马放慢脚步,谨慎小心的环顾四周。

其实这一片我们都找了,可能处于职业习惯,张老板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

又是差不多半小时的寻找,最终我跟张老板来到一处特别偏僻,几乎没有人行走,特别冷清的区域。

这里,有几间屋子。

地面貌似有好厚的尘埃,整个看起来,脏兮兮有点杂乱还阴森。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这边根本就没有人清扫,或则是人不愿意来这边做事。

到底是什么原因,这边没有人清扫,搞得如此杂乱,还把胜男的尸体放置在这边。

疑问中我也很清楚,就在殡仪馆里,这种小间,大多数都是停放尸体,但我有感觉这几间屋子都是空的,除了最靠里边那间。

张老板大大咧咧的朝最里间走。

我却感觉到一丝不详的气息,还有肉眼看见那间屋子,被异常就像晦暗雾气笼罩着,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感。

“等一等。”我冲张老板喊。

张老板站住,东张西望中,眉头一皱问:“怎么,又走错了?”

我提的包,放在地上,极其认真的表情对张老板说:“你确定,这里没有问题?”

“你是太敏感了,有我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怕个球。”张老板继续冲那屋走去。

我在查看张老板带来的东西,其中一扎扎的纸钱倒是不少,还有就香烛。完事有纸扎小汽车,还有手表,以及纸扎电脑等,尼玛一样辟邪法器都没有。

就在我查看张老板携带的东西时,他**已经快步走到门口,并且推开了门。

推开门之际,张老板还直接走了进去。

我擦!

到现在我是真的开始怀疑张老板的能力。

但张老板是我请来的,所以他是万不能出什么事,于是看他进屋,我也赶紧的跟上。

这是一间,五平米大的停尸房。

一口简陋的棺材,还有摆放在屋子里破烂的花圈,在进屋后一目了然。

张老板走向棺材。

棺材里,周边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些凌乱的纸花。

胜男仰卧状,隔着棺材玻钢盖子可以看见她此刻的样子。

屋子里倒是很安静,有片刻的功夫,我在想,或许刚刚看见还有想到的都是不真实不存在的幻觉。

张老板开始做事了。

手里捏了一张什么符,这符是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皱巴巴的。

张老板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告慰,又像是在通明。看他围绕棺材走了几圈,然后停下,就想要开馆——

“别……”

我急忙出声拦住。

但张老板太自信,不顾我的阻拦。

一下子抠开棺材盖子的扣,与此同时我隔着玻钢棺材盖子看到胜男的肚子,因为张老板的冒失揭开盖子,迅捷鼓起。

我擦!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健步上去,啪嗒一声按下棺材盖子。

张老板大惑不解,看我,满眼都是疑问还特别生气的说:“你干啥,这瞻望遗容是最后一关,完事就可以送去焚化炉,你一下子关了盖子,岂不是捣乱吗?”

“不是,我觉得有问题,难道你看不出来?”

“什么问题?”张老板不知道是明知故问,装莽吗,还是真的不知道,看看我,又看棺材盖子。

这时我注意到,在棺材盖子下边,不是很引人注意的位置,贴了一张符文。

这张符文我看着似曾相识,想了许久,想到了小廖。

“这棺材盖子不能开,送去焚化吧!”我果断的对张老板说。

张老板可能是例行办事,对我的决定感到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固执的继续要求开馆,而是点头应允了我说送胜男去焚化的建议。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事实上,我也很想再最后一次瞻望胜男的遗容,毕竟她马上就要化成一捧灰了。

在这功夫,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给胜男改名的事。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立马遭到张老板的拒绝。

“你太年轻,有很多事不懂,这人都死了,改名有毛用。”张老板说话,催我去找焚化工。

说来也奇怪。

就我二姑妈的事,我也是在殡仪馆看见的。

在亲属告别最后仪式之后,这排上号的逝者就要去焚化炉。

而且都是按照章程来进行,可胜男这样被单独的放在这里,也没有被编上号。

这还得我亲自去请人来弄她去焚化炉?

各种疑问,还有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我叮嘱张老板在我离开后,千万别擅自打开棺材盖子。

说这话的时候,张老板还讥笑我,屁臭不懂,在这里装神。

好吧!

我是吃多了,说不定人张老板还真的就本事,我提醒他,就是多余。

完事,走出去还是不放心,又回身对张老板多此一举提示道:“张老板,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有些事我还是得说明,我未婚妻死得不正常,你要小心点的好,万一出什么事,我真的帮不上忙,也损失不起。”

“走你。”张老板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不乐意的撇撇嘴,双手插兜,用脚踢了一下丢在地上的大包小包,补充一句对我说:“快去快回,我事还挺多的。”

本以为,殡仪馆寄放尸体太多,胜男是一个意外死亡的人,所以才被人刻意的安置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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