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去世的人,只是中阴身。

就是一个以实体出现的“人”,阳气盛的人看不见,比如尚敏有阴阳眼,她能看见。

一般这种情况,正常人都不愿意看见中阴身。在他们看来就是鬼,这个时候的中阴身对人的伤害不是很大,但也会让人害怕。

还有的去世之人,在魂魄离体后转换成为中阴身,停留在人世间久久不愿意离开。

不离开的原因有很多。

如果生前,结怨心里有仇恨,那么这一缕中阴身在吸食了人间气息之后,因为怨恨的滋长,就就会蜕变成怨灵。

蜕变成怨灵的中阴身,要把心中的仇恨释放,也就说要报仇后,才会真正的从人世间消失。

消失就是魂飞魄散。

因为这位蜕变成怨灵的中阴身,失去了最佳的投胎时间。

所以只能魂飞魄散,失去了做人的机会。

要不然,这个世界那么多去世的人,那么多中阴身,必须要等到四十九天才能去投胎,这样,人世间大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无论哪个地方,哪个角落,都有一种肉眼看不出来,仅凭感受,能感受到的阴森气息。

因为这些没有做什么恶事的中阴身,在去世后,还不知道自己死了。

他们就像正常人那样,在亲人朋友身边活动,只是一般人看不见而已。

中阴身也试图想要跟人世间的人说话,可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无法跟活着的亲人联络,沟通。

直到头七来临。

头七是中阴身能量最佳时间段,但也在头七完毕之后,这一类中阴身会莫名的虚弱,直到昏厥。

当昏厥之后的中阴身醒来时,已经是二七,三七,四七,一天比一天虚弱,他们能亲眼目睹自己的身子,变得透明。

偶尔有错觉,觉得自己不在是自己,而是变成了有尾巴的牲畜,或则是其他形状的生物。

这是中阴身生前所做的恶业在作怪,这样,就会导致中阴身性情大变,戾气陡增,一不小心就陷入万劫不复的恶道。

直到第四十九天,会出现鬼差来捉拿变得透明的中阴身。

此刻的中阴身才算逃过一劫,最终能顺利下去投胎。

还有一类的中阴身,只因为生前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所以这一类,并不是像所有其他去世之人那样,去世后,魂魄离体形成中阴身,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人世间,还能跟亲朋好友呆那么久,而是在残存最后一口气的功夫,就会出现捉拿这一类的地府捕快,捉拿到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

提到了中阴身,眼前这位分明就是陈大叔。

我敢断定他是陈大叔,是因为尚敏之前的描述,所以从后面看,越看越像。

能在这时看见陈大叔的中阴身,那么就能说明一个问题。

陈大叔生前风流,但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所以他的中阴身才能自由自在出现在这,还有就是这位大叔心存执念,念念不忘的是尚妈。

这也就是他会在这里出现,或许也是因为尚妈心里还有想陈大叔——

有品味的男人,是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不了解的女人。尚妈年轻的时候,也是绝色美女,所以秀色可餐,被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想到此,我偷偷抿嘴一笑。

“秦哥,你在看啥,还笑?”尚敏看前面,空荡荡的路,暗淡的灯光,这个时候车辆很少了,一直伴随我们的就是,我们自己的影子。

影子跳动着,时而爬墙,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不想吓住尚敏,我淡淡一笑说:“没啥,就是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

“切,开心的事,也不能是你一个人想来开心,说出来我们都开心开心。”

“我就自私一回,偏不告诉你。”说话,我加快脚步,从陈大叔身边经过的时候,故意往一边走。

尚敏见了,很奇怪的问:“秦哥,这路没有障碍,你干嘛走另外一边?”说话她还指了指我避开的位置。

我本来是不愿意跟陈大叔的中阴身面对面,也不是怕,是不想太靠近,感受来自他身上的阴冷气息。

可没想到这傻丫头尚敏,这么一指,中阴身居然停止不动,偏头,飘的到她身边,冲她笑——

尚敏顿感不适,一个激灵,脆生生打了一个喷嚏。

同时我看到陈大叔那对乏白的眼眸,死死盯着我——稍后,又急忙移开,整个身子灵活一闪,噗,居然在我眼皮下消失不见了。

我苦笑一下,拉住尚敏迅捷离开。

我知道陈大叔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去了尚家。

于是我没有多跟尚敏解释,只是听她抱怨说这么冷不应该出来的,刚刚打喷嚏了,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当我跟尚敏到家的时候,屋里很安静。

首先声明,我们到家门口的时候,尽可能没有弄出大动静。

我安排尚敏蹲坐在步行梯下级,安静的等我几分钟,只要我把屋里的事搞清楚,就能带上她进屋了。

事实上,我还真不是担心尚妈。

不怎么担心的原因,就是有老赖在尚妈身边,虽说老赖现在是狗,狗眼相当于阴阳眼,能在黑夜,还有白天看见啊飘。

所谓的啊飘,就是人们常说的好兄弟。

既然有老赖在尚妈身边,她发生情况,老赖会知道的。

到现在我都没有感触到老赖的警告,所以满以为尚妈还暂时没有危险。

在进屋之前,为了预防中阴身在靠近尚敏,我就来了一个,就地化界。

这就地画界,就是电影电视里经常看见的剧情设定,结界。

这样,尚敏即便能看见我,也不能马上靠过来。

也就是,我在尚敏的前后左右布了一个结界。

就在我准备好一切,要进门的时候,门上一闪。

一道光,一个人手提叉子,穿铠甲,对我行礼毕恭毕敬说:“秦爷,你请……”

“你是?”

“门神,神茶郁垒。”

我擦!这不是在做梦,门神都出来了。我急忙回头看尚敏,她端坐在楼梯上,对我这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

神茶是谁我不知道,但脑子里有这么一个印象,那就是从小时候一直有听关于门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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