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冲周正武发出阴森森的笑,他激灵了一下,拿了自己的东西慌慌张张跑出别墅大门。

我没有马上离开别墅,并不是留恋此处,而是想要查清楚恶灵是怎么存在的。

或许是因为我存在的关系影响到凶灵,就在周正武狼狈不堪逃窜的时候,凶灵注意到了我。

我口念咒,无用,看凶灵直逼逼的盯着我,那眼里充满仇视,我预感到要发生可怕的事,一步步后退中——

嗖——一道凌厉的杀气,迎面扑来,我一个激灵,自保的情况下,一定心神,眼前一晃。

然后,等我再次睁开眼瞬间,却惊讶了。

我是想要回到现实里,也就说停尸房。

可没想到当我睁开眼瞬间,却发现不对劲。

我没有回到停尸房,而是出现在另外一奇怪的环境中。

话说这进入死人记忆也会发生在现实里发生所谓串线的怪事?

不错,我串线了。

从周正武的死亡记忆中串线到另外一个死亡记忆里。

这个记忆,不是很熟悉,倒像是初来乍到的地方。

在我眼前是一排灰色瓦屋,半砖编壁。

泥巴院坝,屋檐下是坑洼不平整的泥巴地。一个女子,满脸憔悴,有气无力的在推农具。

这农具我看到过,就我家里曾经也有。是用来嗮谷子,推开在嗮垫里的推子。

女子年纪不大,只是身体好像不咋好,要不然她也不会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样子。

对了,我正纳闷好奇自己怎么来了奇怪的环境中时,忽然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特别熟悉的面孔。

“妈,我想休息一下。”

年轻女子在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阿婆说话。

“矫情,把谷子嗮好去弄饭,我还有事要做。”阿婆阴沉一张脸,不客气的说道,说话也没有看那女子,走她自己的路,去了厨房。

年轻女子我倒是不认识,应该是第一次看见。

只见她推开谷子,手都在发抖,愁眉苦脸的样子,进了厨房。

进厨房我闻到一股刺鼻熟悉的味道。

这就是煤球燃烧的味道,厨房光线暗,进入之后要一会才能适应下来,我勉强看清楚厨房的布局。

靠窗下墙壁边有一张小饭桌,小饭桌斜对面有一个简陋的木柜子,貌似这就是碗柜。

一三开灶头上,放置了一口大铁锅,还有一提锅,其中有一最小的眼灶放了耳锅。

散发出刺鼻煤球气息的就是放耳锅的那口灶。

年轻女子边抹眼泪,边扒开掩盖在灶口的碳灰,淘米下锅,完事折菜。

这个时候,从后门进来一个高大满脸红光,扁嘴面带凶相的老头。

老头,高大的身躯在进入后门的时候,还微微躬身才避免碰撞到头,进来之后,顺墙有一口水缸,两个塑料黑水桶,他进来深深瞥了一眼在忙活的年轻女子问:“你妈呢?”

看到这儿,我好像明白了。

这老头就是年轻女子的公公,阿婆是年轻女子的婆婆。

年轻女子是他们的媳妇。

这个时候我是真不明白,串线到阿婆家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在公公还真勤快,提了水桶去打水。

是钢管井,需要一把力气才能压起来的水井。

压井,我知道,因为我家里曾经有用这个。

老头走路很重,老远就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在打水的时候会发出夸张的喘息声。

年轻女子在洗菜。

老头双手提了水桶进来,把水顺在水缸里。

再次问年轻女子:“你妈呢?”

年轻女子应了一声说:“在田里。”

公公哦了一声,走到女子身边说:“你刚刚小产,去休息我来做。”

年轻女子听公公说这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警惕的走到一边,默默无语走进里间,我顺势跟了进去,经过堂屋看见一架缝纫机,缝纫机干干净净貌似不久前才工作过,我在环顾四周的时候,猛然间听到从里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呜咽声。

我走进去看到女子趴在床上哭泣。

女子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双手死抓着被子,压抑的哭。

屋子里摆设简陋,一口褪色的皮箱下是根高脚凳,地上堆放散发出怪味的烂红薯,还有一副用来浇灌庄稼的塑料尿桶。

这一副黑色尿桶跟外面那副用来负责饮用水的水桶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是横放木梁,一个是用蓝竹做的夹子。

尿桶散发的臭味弥漫在不大没有房间门的屋子里。

女子还在哭泣。

在床头柜上放置有几张纸,我走过去拿起纸看。

真的是,这女子刚刚做了人工流产手术。

一般这种情况是需要休息的,可是阿婆却让她干活,年轻女子这是满肚子委屈,还有更甚的是,流产这种事是未婚女子难以启齿的事,阿婆却告诉了那老头。

老头是阿婆的男人。

我却感觉到这老头,视乎在家庭中有着复杂特殊的身份。

事实上,我的这种猜测很快得到证实。

在阿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年轻女子还在屋里生闷气。

老头却这个时候在阿婆面前加油添醋胡说八道。

“饭也不煮,水也不挑,你看看你这么大年纪都在做农活,她年轻轻轻就享福,老伴儿,你儿子找了婆娘真不好。”

阿婆对于老头说的话表示赞同说:“我也知道不好,还去算卦,说她跟我相冲相克,反正这个家有她没我,只是娃娃喜欢,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第几个了?”

老头问话的时候,脸上凸显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有点捉狭猥琐——

“三个……不管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不出,你那干巴巴的儿子挺有能耐。”

“当然我的儿子没有能耐,能算男人么?”

“去把老仙人喊起来吃饭。”老头怂恿阿婆道。

“仙人板板,累死累活的我,还得伺候她……”阿婆气哼哼的起来,走进那间堆放烂红薯的屋子里,恶声拌气的喊道:“起来吃饭了,你看看那个像你这样,我那阵子也经历过,也没有像你这样矫情。”

年轻女子满脸泪痕,这是第三次。

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要对她负责,要对她好的男人,远在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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