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灰老凑过来问道,“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我冲他嘻嘻一笑,“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啊……天机不可泄露……”

灰老气得骂道,“你个臭小子敢耍我!”

没过几日,二窝囊屁颠屁颠地找上门来,喜笑颜开地告诉我说女大学生的事情搞定了。我一点儿都不意外地点了点头,也没兴趣打听搞定的过程,倒是灰老好奇地问了起来。

二窝囊也不瞒他,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

原来这位女大学生的男朋友一回到学校就开始暗中调查起了这位闺蜜,还在告知女友同寝室友的前提下,在她的寝室安装了拍摄装备,果然拍摄到了那位闺蜜在女大学生的杯子里下了一种药粉。男友立刻拿着杯子去做检测,结果测出闺蜜下的药属于精神类的药物,如果长期服用的话会产生幻觉,药效太猛的话甚至会产生迫害妄想症。

结合着女友的实际情况,男生立刻就意识到这位所谓的高中同窗闺蜜很有问题。

他也算有些胆识,主动将这位闺蜜约了出来,并将偷录的视频交给她。闺蜜看完后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她见事情败露,只好向男生坦白。原来她在高中时就偷偷暗恋这位男生,只是因为自卑所以没勇气表白,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才会拼命考到北京的大学,本以为两人会因此开始一段甜蜜恋爱,没想到他居然和女大学生先一步走到了一起。

闺蜜起初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学会接受,可每当看到两人甜蜜恩爱地走在一起时,她的心就像猫抓一样疼痛无比。她也想要放弃,可视线却总是不争气地追随在他们身上。她被嫉妒一点点吞噬,觉得自己无论学习、成绩或是样貌都在那位女大学生之上,可每次相约出行的时候,男生的目光一直都**在女大学生身上,从来没注意过自己。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她每天都饱受煎熬,头疼得睡不着觉。即便勉强入睡,也总是被噩梦惊醒。她想要改变现状,觉得只要女大学生消失,自己就可以成功上位。在神农架时,她曾多次想要诓骗女大学生去往危险的地方拍照,最后能失足坠崖才好。可整个行程女大学生都被男生保护得很好,她根本无从下手,恰好女大学生从当地的盗墓贩子手里买了一双绣花鞋,她就决定利用这双绣花鞋正式下手。

她开始偷偷给女大学生下药,以此来折磨她的精神。最开始下的药量还很轻,只引起了梦游等症状,她觉得这还远远不够,开始加重药量,女大学生的精神很快就出现问题,人越来越消瘦,疑神疑鬼随时就要崩溃了。

她眼见着成功就在眼前,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发现了。

她自以为做得隐秘无人知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会暴露自己,甚至惹到男生的怀疑?

男生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他告诉这位闺蜜,自己和女友的关系很好,而且从高中时起就已经相互喜欢了,这所北京的大学也是两人相约考上的。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就只有女友,没有别人的位置。至于如果处置这位闺蜜,男生表示要等自己的女友恢复正常后再做决定。

二窝囊说完,凑到灰老跟前儿道,“之后这个男生就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亲自照顾女友,因为停了药,女友的精神很快就平复了很多,那位自作孽不可活的假闺蜜则退学离开了。说来也奇怪,这件事儿解决之后,那双绣花鞋居然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来都没出现一样。我妈说,她出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着有阴物保护活人的,往常这些阴物可都是害人不浅令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灰老听后在一旁解释道,“阴物阴物,至阴之物。说的就是这死人身上的物件,尤其以冤死、屈死、枉死之人身上的东西最是阴狠霸道,寻常人若是不幸获得,非要给它们搞得家破人亡不可。所以历年历代,阴物都是常人碰都不想碰的。可有个词语说得好,避害就利。有些阴物阴到极致,反而就成了阳。若是运用得当,非但不会害人,反而还可以改变时运,许多豪门首富家中都要供奉一些阴物来获取保护。”

我虽然装作不感兴趣,但听灰老说得头头是道,还是忍不住支起了耳朵听。

二窝囊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钦佩地道,“还有这样的说法,我怎么第一次听说?”

灰老对他的崇敬非常满意,笑着说道,“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妈又不是大罗金仙,这些年只知道闷头发财,很多事情她都未必清楚,又怎么会告诉你?当年我在广州讨生活时遇到过一位生活在澳门的高人,他就专门兜售阴物,尤其最爱至阴至凶之物。他跟我说,曾经帮助澳门一户人家弄到了三国时期张飞所用的丈八蛇矛,供奉在家中,没有几年家中发迹,时来运转,很快就成了当地的豪门大户。相传三国时期的名将张飞因为对部下残暴不堪,睡梦之中为范强、张达所杀,死后成为厉鬼,附身于陪他东征西讨的兵器丈八蛇矛之上,这兵器也就成了一件至凶阴物。给那位澳门高人辗转获得,经过淬炼之后就成为一件难得的宝物。所以说这阴物怎么用,用在哪里,都是很有门道的。咱们这些外行人只能看些热闹,至于其中的关窍那便是七斤面粉调三斤糨糊——糊里糊涂了。”

二窝囊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中全是敬仰。

绣花鞋事件之后,二窝囊偶尔会来工作的地方坐坐,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替余仙姑跑腿,经常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过来,这次大雨天登门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呢?

我叹了口气,只见二窝囊打开车门顶着大雨跑进屋里,后面还跟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

这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个头不高皮肤微黑,因为到了陌生的地方,眼珠子正不住地来回打量,显得十分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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