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对不起!我..."纪宇风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悟过来。原来,jack也曾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的大爱,而自己,不过是遇到一点挫折而已,就这样怨天尤人,心灰意冷,比起jack与他女友的爱,他对蓝玉的爱,实在算不了什么。

"boss,没事!我没事..."jack一把抹了抹脸上还残流的泪水,声音仍旧哽咽。

"嗯!没事就好!过去的,就让过去吧!就让她成为你记忆簿里最珍贵的一页吧!未来,一定有更美好的事物等着我们!"纪宇风拍拍他的肩膀,顿时扫去心中的不快,语气坚定地说道。——安慰自己,也在安慰jack。

"嗯!"jack重重地点头,表示应允。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躺在被褥里的蓝玉,不但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反而觉得越睡越冷了,从而她升腾不起丝毫的倦意,索性披上羽绒服下床,习惯性地冲泡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桌前,扬起那传说45度寂寞角落,昂望那柔和的月光,洒下一片清辉,照亮了大地。

轻呷了一口咖啡入口,她含在嘴里,让阵阵苦楚频频袭击她的大脑神经中枢。她喜欢这种感觉,只有如此,她才可以打发这无聊的长夜,暂时取代心中那无边的落寞。

突然想到什么,她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起身朝行李箱的位置走去。她将箱内的物品一股脑地丢在了地上,她胡乱的翻找着什么。终于,找到那张她和老妈还和姐姐唯一一张全家福,她扬起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中,除了她以外的另外两人。泪,还是忍不住滑落,无边的寂寞还是如潮水般袭倦而来。

眼神不经意触碰到了临上飞机时,秦风硬塞到了她手里的那个盒子。或许出于无聊,她竟顺手拿起它,犹豫了片刻,毅然将它拆开。

随着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盒被打开,盒内的物品真面目逐渐浮出水面。

见到那个物品,她泪就像冲开闸门的洪水,突然开始泛滥,无来由的泛滥...用了没多久,她整个人便像个泪人一般,哭得唏哩哗啦,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送这件物品给自己?用意何在?就是想看到自己哭吗?

反正她的心情已经低落到谷底,她干脆捧着手里那件曾有一面之缘的稀有物,敞开心扉吞声低低的抽噎起来。

在通往纽约的某条主干大道上,一辆法拉利跑车,飞快地奔驰。寒冷的北风侵袭着车身主人的脸庞,顿时痛得他感觉像有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着脸庞似的。

凛冽的寒风,令他的手有些僵了,身子也跟着有些僵了。可是,脚下的油门,他却越踩越重了。——由于积雪的原因,地面好滑,更加提高车子飞跑的速度。

他的脸涨得通红,似有饮酒的痕迹。

今天是妻子逝世两年的忌日,他独自一人去了那间他们常去的酒吧。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他努力在每个角落里搜寻,企图找寻她的踪迹。

一次次的重重打击,使他只能借酒消愁!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要到失去时,才懂得珍惜,独留满腔的懊恼,恨意。让他注定,孤老终生,终生孤寂一人。

想到此,他猛然用力,将油门踏到底,眼中朦胧,有雾气覆盖,迷失了他的双眼。忽然,车子撞到某一硬物,传来猛烈的振动,发出巨大声响,而他,眸子没有一丝惊慌,嘴角还刻意浮起一抹解脱的笑意,就那样让自己的整个人身子飞出车身,一头栽到在地上,顿时晕厥过去。

等他从医院醒来,发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呈现于眼底的,全是苍白之色,他努力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发现,脑袋根本不能思考,只要一牵动神经系统,头就会剧烈地疼痛起来。

"谢天谢地,杰瑞,您终于醒了!"李元一脸的惊喜之色,紧盯着眼神茫然的杰瑞,异常兴奋地说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一般情况而言,头先着地,不是植物人,就是干脆一命呜呼,哪还能像杰瑞这样安然地醒来!

"你是?"见到来人与自己说话,杰瑞用一双陌生的眼神,对他上下进行打量,随口问道。

"杰瑞,你不记得我了吗?"他蹙起眉,心情由云端跌下低谷。——他还是没有逃脱失忆的厄运。

"我叫杰瑞?"他自我发问道。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有见过面。可是,只要他的脑袋开始运作,就被一种剧烈的疼痛感取代。他本能地抱住头,低声呻吟起来。

"杰瑞,你怎么啦?"李元紧张万分,握着他的肩膀,摇晃着。

"我的头,好痛..."杰瑞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眼。

"你等我,我去叫医生来!"李元边说,边一阵风似的冲出门。

杰瑞猛地拍打着脑门,用以减轻疼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还任性地将绑在头上的那条绷带强扯了下来,汩汩的红色液体,如泉眼直往外涌,滴滴落在雪白的被单上,染成一朵又一朵灼人眼的小花。

他更为用力地使劲捶打着脑门,全然不顾那已经快渗透整张病床的淌淌血液。

"杰瑞,杰瑞..."李元赶到现场,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场景,他吓得脸色苍白,像疯了似的冲过去,紧紧攒着他的手,痛心说道:"杰瑞,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李元将医生硬拉到门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问道:"医生,杰瑞他还能恢复记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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