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正研究插花呢,没时间理它,饿死算了!"蓝紫连头也不抬,不耐烦地说道。

蓝玉一脸的无助,只好默默将小兔子抱回自己的房间,并将自己所有的零食都拿了出来,首先拿起一块薯片,喂到小兔子的嘴边,说道:"小兔子,你吃呀,快吃呀!不吃就会饿死的!"

奄奄一息的小兔子像赌气似的,躺在冰凉的地板,动也不动一下。只有腹部在收缩着证明还有生命的象征。它紧闭着双眼,紧闭着兔唇,还有那看起来毫无生机的肢体,种种迹象表明,命不久矣!

果然,小兔子只撑了短短几小时而已,便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小蓝玉顿时抱着那绒毛白似雪的小兔子痛哭起来。随后,她可怜兮兮地抱着小兔子来到还在忙着学插花的蓝紫面前,哽咽地说道:"姐姐,小兔子它,它死了!呜..."

"哎呀!别吵别吵!把我思路都打断了!死了就死了贝!"蓝紫蹙起眉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

"姐姐,我们一起把它埋了吧!"蓝玉仍不怕死地扯了扯她的裙摆,带着哭腔说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空!"她厌恶地甩开蓝玉的手,恶狠狠地说。

那抹娇小的身影,似乎彻底绝望了,只好默默地抱着小兔子转身,消失在门后。

蓝紫当时确实醉身于插花艺术,对于蓝玉对她的叨扰,她简直不胜其烦。至于小兔子最后怎么处置了,她确实不知,后来也没有过问这件事。今天若不是孙志豪跟她说这些话,她也不会知道,玉儿真的把小兔子给埋了。那这么说来,孙志豪当初是搞错对象了,把玉儿当成是她了!哼哼!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十年来,他一直错爱了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当然,蓝紫她不会傻到去揭穿这个事实。

因为,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人,是用来对付玉儿最有力的武器,她一定要以双倍的痛来偿还给玉儿。谁让她明知道自己喜欢的纪宇风,还要接受他的示好,不知道拒绝!

重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果然不胜酒力,口齿含糊地说完那段话,便阖了上那双深黑的眸子。

蓝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他沉重的身体下逃了出来。

蓝玉睁开眼,茫然地打量着出现眼底的这个陌生环境。这里是哪?她怎么睡着了?头怎么这么痛?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满屋子都是梦幻的粉红,粉红色的蕾丝窗帘,粉红色的床单,床罩也分别镶嵌蕾丝边。这是在梦里吧!可是感觉又太真实了!蓝玉暗暗思忖着。

来到门口,她试握着门锁,有强烈的触摸感!——这真的不是梦吗?

她的双脚机械地向前移,潜意识地在一道虚掩了门前驻足。房间里好像有声音?还带着三分醉意,她轻推开了房门,顿时两张熟悉的面孔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用力的眨眨眼,以确定眼前这一幕的真实性。

只见面前的一男一女身上似乎不着寸裸,深色被毯外,露出两条光溜溜地手臂,双臂交叉,相拥而眠。

"姐姐,阿豪..."她忍不住低喃。下一秒脑子炸开了锅,姐姐怎么会与孙志豪躺在一张床上?是梦,这一定是梦?可是,为什么他们的面孔在她的眼中如此的清晰?

蓝紫赫然睁眼,见到伫立在门口的蓝玉,顿时一脸的惊慌,口中梦呓般说道:"玉儿,玉儿,对不起,不是的,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瞬息间,蓝玉便感觉有一把尖刀插上了胸口,这个她本想以梦为由来逃避的现实,被姐姐那几句语无伦次的解释,打击得粉碎了。她一个踉跄退后几步,扶住了门框,如若不然她那正被巨痛一点一滴抽空的躯体,一定会倒下,一定会!

"姐姐,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不用对不起我!他原本就是你的丈夫,现在只能算是物归原主而已!"蓝玉微微昂起头,将盈满眶的泪水挡了回去,悲戚地说道。

"玉儿,你说的什么话啊!毕竟你们同床共枕将近一年了啊,他怎么可能还是我的丈夫呢!你快过来,趁他还没有醒来,姐姐将他还给你!"蓝紫说完,抓起床头的一大块浴巾,可在临下床时,她故意暗暗狠踢了下熟睡中的孙志豪一脚。

他立即有了反映,用手按住太阳穴,猛然睁开眼。他掀开被褥,发现自己身上仅存一条内裤,便无它物。而一旁站着用浴巾裹身,面红耳赤的蓝紫。门口还站着一个梨花带雨的蓝玉。

这是什么情况啊?他真的懵住了。

"我们?"他努力地回想是否发生了什么,可是大脑就像电脑被清空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蓝紫愈加表现出一脸的悔恨与懊恼,后来索性捂着脸,不发一言。

而靠在门口蓝玉,胸口的疼痛愈加痛彻了。他果然如此的健忘,不但,忘了曾经那个酒后乱性的夜晚,连刚发生不久的事,都不记得了。莫非他是故意抵死不认帐吗?

真是可笑啊!姐妹俩居然沦陷到共侍一夫。

一抹凄然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庞,再呆一秒对她都是一种凌迟,她要离开,立刻,马上。

蓝玉用复杂地眼神凝视着孙志豪几秒,再将目光移至显得有些尴尬的蓝紫身上,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多余。她急忙转身,伫立,合上双眼,挤出了原本就已经溢在眼眶边沿的泪花,紧接着,再低下头迈开步子,朝楼梯口冲去。

"哎!玉儿,等等..."见此情形,孙志豪只觉得胸口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得抽搐起来。他顾不得穿上衣服,只是匆匆裹着一床被毯,本能地追了出去,一边追还一边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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