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溪!"一炷香的功夫,凤溟溪的房门前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凤溟溪答应了一声,眼眸透过铜镜打量身后的北宫瀛,火红的长袍依旧和自己的袄裙相配,腰间别着玉箫,墨发微微倾斜的用金冠束起。

"溟溪,快开窗子看楼下。"玉辰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直奔屋内的窗子,露零、鬼童儿等人跟在他后面陆续进了房间。

"来了很多人吗?"凤溟溪悠闲的梳着自己的发丝,垂眸看着微卷的发尾,忽然发现墨发中夹杂着一根火红的发丝,熠熠的闪出光泽。

"你怎么知道?"玉辰把头伸出窗外,客栈楼下已经被穿着银盔银甲的侍卫包围的严严实实,天色虽早,但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簇拥在侍卫的包围圈后,争先恐后的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轩辕墨来了吧。"安允走近窗边,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向玉辰解释着。

"童。"凤溟溪用手捂住那根火红的发丝,声音低沉。

银眸看着凤溟溪的动作,皱了皱眉,上前两步,用身子遮住众人的目光。

虽然屋子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但还是谨慎些好,以免知道的人多了说漏了嘴。

待鬼童儿靠近了,凤溟溪才松开自己的手。

即便只有零星的一点火红,却依旧使鬼童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

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一根红发,她近来的情感起伏太大了,药力消失的速度变快了许多。

"随意扎起来就好。"鬼童儿说这话,手指绕住发丝,轻轻一用力将它扯下,引得凤溟溪头皮一阵发麻。

"我来吧。"北宫瀛看着凤溟溪炸毛的表情,宠溺的一笑,从匣中取出花簪,将凤溟溪的墨发挽起,用花簪固定好。

"呼—"凤溟溪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两鬓的碎发微微的垂落,自然美好。

她有一个极大的敏感点,就是她的头发,轻轻抚摸的话并没有什么,但如果想鬼童儿那样扯下的话,酥麻的感觉就会传遍全身,一时难以消散。

鬼童儿背过身,将手中的发丝交到北宫瀛手中,用只有对方能够听见的声音,"消散的速度变快了。"

安允和露零静静的看着三人之间的动作,虽有些自己的猜想,但最终没有问出声来。

"怎么了?"一直在注意窗外的玉辰转眼注意到屋内的气氛稍稍的有些变化,打量着凤溟溪,"要下去吗?"

"恩。"凤溟溪取过北宫瀛放在一旁的面具,贴在面颊之上,对着镜子调整好位置,"走吧。"

小手轻轻的触摸着腰间的玉佩,温凉的感觉就像玉佩上雕刻的罂粟一般让自己上瘾。

鬼童儿等人陆续跟在凤溟溪身后离开了房间,只有北宫瀛一人留在了房内。

抬起原本背在身后的手,张来手掌,看着手心纤细火红的发丝,赤眸微微闪动。

前世自己第一次见凤溟溪的时候,她就这样一头火红的发丝,闪烁的让人移不开眼。

唇角微微勾起,眸中妖异的红光绽放开来,握住发丝的手中升起一团火焰,只一瞬发丝就在火焰中消失殆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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