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凤溟溪醒来的时候,鬼童儿正坐在她的床榻旁,银眸之中满是担心。

"恩。"凤溟溪呢喃一声,撩开挡在眼前的碎发。

刚刚的…只是梦么?小手揉着赤色的发丝,头痛的厉害。

"花在这里。"鬼童儿从一旁的桌案上倒了杯温水,递给凤溟溪,同时将枕边的彼岸花放在了她的手中。

"我一直睡着吗?"慢慢地吞下温水,可能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凤溟溪的声音稍稍的有些沙哑。

"你睡了三个月。"鬼童儿取过梳子,小心仔细的替凤溟溪疏离着有些杂乱的发丝。

银眸微微闪动,三个月的时间,幻黎大陆的三国间的平衡已然打破,轩辕墨带着鹿蜀尾鬃和青莲公主的尸身回了天川,而凤溟妍也在重伤中被运回了宫内,北宫瀛在血河的下游现身,三国之中,唯有慕容雪几乎未曾有损失。

凤溟溪抬眸看着鬼童儿,他的两颊上长起了零星的胡茬,往日谪仙般的悠然也几乎全失,两眼下有着浓重的乌青。

纤细的食指轻触花瓣,凤溟溪蹙眉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北宫瀛落入了河中,然后,她的脚下燃起了火焰…

"瀛呢?"凤溟溪掀开身上的被子,光着脚踏在地面之上,她这才发现所在的房间先前并没有见过。

屋内所有的物品都是竹制的,除了必备的用具没有任何装饰,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花翎和玉辰等人的身影。

"这是哪里?"凤溟溪坐在铜镜前,小手按上额心的凤印,火红一团就那样印在了皮肤之上,右眼的瞳孔隐隐的有些赤色,但却不像先前一般火红。

"你出生你地方。"鬼童儿掸了掸床榻上的被子,淡淡的回答过去。

银眸闪动,那还是他八九岁时候的事情,凤阎羽有孕,带着他借微服私访的名义隐居此处,十月怀胎将凤溟溪诞出。

"笃笃笃—"竹门外传来清晰的敲门声,安允从门外走进,手中提着各式各样有助于调理身子的药材。

安允进门,看见坐在镜前的凤溟溪,微微一蹙眉,默默的将手中的药材放下。

"怎么了?"凤溟溪从镜中将安允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转眸看着安允,他似乎有什么不想告诉她的事情。

安允微微避开凤溟溪的眼神,坐在桌旁,熟练的挑拣起药材。

那晚鬼童儿带着凤溟溪离开后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鬼童儿传来的信,三个月来没有一日间断的前来看望,总算是看见凤溟溪行了过来,只是,似乎醒的不是时候。

"北宫瀛出事了吗?"凤溟溪走近安允了一些,语气中有些小心翼翼。

"说吧。"鬼童儿坐到安允的身旁,点了点头。

"宫中在筹备大公主和北宫瀛的婚宴。"安允蹙着眉,注意着凤溟溪的神情,直到确定凤溟溪没有动怒,安允的面色才微微的缓和了一些。

"凤溟妍没死啊…"凤溟溪冷笑一声,重新坐回镜前,将火红的发丝编好,盘在脑后,"他的态度呢?"

小手执起鲜嫩的彼岸花,别在发间,朱唇微抿。

"先前他并没有表态,"温润的嗓音微微有些迟疑,"只是,今早的瀛王府突然散出消息要将婚期提前至今晚。"

今晚?凤溟溪眼眸中满是狡黠,北宫瀛分明是在算计她。

"呵,"唇角微微勾起,凤溟溪轻笑一声,"抢婚,似乎不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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