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看着凤溟溪喝下茶水,烛火之下,七彩的瞳孔流光异彩。

"前两日本公主翻阅医书时偶然发现琉璃国有一种叫做鸩的毒鸟,每一根羽毛都存有剧毒,且那剧毒入水无色无味,可杀人于无形。"凤溟溪又抿了一口茶水,"本公主想若是可以得此鸟将其羽翼上的剧毒加以萃取,制成丸药,岂不是极好?"

小手将杯盖合上,递给一旁站着的花翎,"茶凉了,换杯热的来。"。

慕容雪的眉梢微微一皱,只一瞬又舒缓开来,"十一公主的这一想法的确值得一试。",看着凤溟溪的眸子中隐约夹着笑意。

凤溟溪懒懒的将身子靠在鬼童儿怀中,将发间的花簪取下把玩,从落琴将茶盏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杯中掺了杂物。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对于毒物本能的会产生排斥,先前对照医书辨认草药使就常常出现还未拿出就知道是何种毒物的情况,鬼童儿说这是由于原主从出生后每日所饮的都是钦原茶,用久了后钦原茶融进血液,所以对毒物格外敏感。

慕容雪看着凤溟溪在灯下依旧红润的面容,她的确让落琴在凤溟溪的茶水中加了用鸩鸟羽翼提炼的毒药,鸩鸟的毒除了钦原茶无药可解,看来这凤溟溪饮用钦原茶已经不止一年,身子早已是百毒不侵。

只是,钦原茶如此难得,既然不是女帝所赏赐的,那如此多的分量究竟从何处得来?

"从宫宴上想到这会儿了,太女还没有想清楚么?",凤溟溪将手中的花簪放在桌案上,接过花翎重新换过的茶盏,微微吸了一口气,她很喜欢钦原茶的气味。

"隐溪楼。"慕容雪看着桌案上的花簪,她从第一眼见到凤溟溪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她发间的花簪是隐溪楼的信物,但是她并不想将凤溟溪和隐溪楼扯上关系。

先前凤溟溪的举动就是故意试探她对这花簪的反应,现在的目的更为明显,凤溟溪想让她亲口说出她心中的猜想。

"慕容雪,其实我很欣赏你。"凤溟溪抿了一口茶水,轻笑一声,并没有接着慕容雪的话说下去。

慕容雪一怔,眉梢微蹙,面容有些犹豫,她久在军营之中,知人善任,凡是她见过的人大抵都能估摸出对方心中的打算,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她看不透。

"放肆,太女的名字也是十一公主可以叫的么?"慕容雪身旁的落琴上前一步,面容有些不悦。

她自幼跟在太女身边,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军营之内,文官武将哪一个对太女不是怀有敬畏之心,就算是太女的母皇对太女也是百般顾及,如今到了凤舞国,太女不仅要住在这个比军营还要破落的地方,还要被人指名点姓不成?

凤溟溪没有搭理落琴,只是缓缓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在鬼童儿怀中挪了挪身子,倚得更舒服了一些。

"落琴,退下。"慕容雪淡淡的出了声,抬眼望向拥着凤溟溪的鬼童儿,一双银眸璀璨如星,叫人沉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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