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网络实时
柜门后出现的并不是墙壁，而是一个大概两平的独立空间。
灯光照耀下，里面有一些没用的纸箱。
李赫将头伸了进入，他苦苦找寻的阁楼通道，就在这张展示架后面。
可能是出于美观考虑，展示架上半部的漏格子背后，用了一块白色薄扳与背后的小空间隔开。
这样从外面看上去，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展示架后方，还有一个通往阁楼的楼梯道。
这就好像有些人家，会设计一些隐门。
从表面上看，像是墙壁的一部分，其实一推开，却是一个房间入口。
这间房子钱父买的就是二手房，钱赫一个人住完全够用，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李赫没有犹豫，抬脚走进了隔离空间，内部有木梯，仰首就能看到阁楼入口。
他缓步向着楼上走去，手掌撑着墙壁一阵摸索，直到一个掌心大小的方行物体出现。
手指轻轻一点，阁楼上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这也使得他心中的恐惧，缓解大半。
壮了壮胆子，李赫一口气走上阁楼。
砰砰几声，脚步声明显。
直到他看到阁楼上的景物后，一切压力终于逝去。
阁楼的大小对应着楼下面积，同样也有两个房间，因为没有摆放家具的原因，看起来比楼下空荡许多。
回身走下楼，李赫来到墙角的尸体前，拉动对方上半身将之靠在肩膀，接着双腿用力，一下子就将尸体扛了起来。
好歹一米八的大个，背一具放了血的尸体，并不能算逞强。
李赫将尸体弄上了阁楼之后，又从楼下拿了几张废纸盒，盖在尸体的身上。
回身下楼后，李赫轻轻关上柜门，不急着回房，而是先去卫生间拿出水桶和拖把。
今天因为要抢劫的原因，没有什么时间给李赫处理那些细节。
此时距离下一幕剧本出现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惟恐生变，他必须要尽快将屋内的杀人细节处理干净。
用从卫生间找来的杀毒液，倒在水桶内沾着拖把，把家里的地面全都清洗了一遍。
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明显，能够洗净地面的血腥和污渍。
优点是挥发快，只要开窗晾上一晚，味道就会全部消失。
一段时间后，李赫回眸看了眼客厅的挂表时间。
十一点四十分。
他找来美工刀，将墙壁上的那一点点血渍逐一刮除，等确定没有任何细节遗落之后，李赫瞬间瘫倒在地。
这一天的严重消耗，没进一点食，他的肚子早已经饿扁了。
眼看还有几分钟，李赫走到厨房门口，用饮水机的水，将下午买的泡面泡上。
等待期间。
李赫都已经累的有些恍惚，几次失神，却又不记得自己想过什么？
直到剧本的第二幕在脑海中出现后，李赫这才颤抖着手臂，将叉子上的面条送进嘴里。
……
翌日。
床铺上，熟睡的青年伴着鼾声，表情从安逸到狰狞，只用了短短几秒。
身体突然一抽，李赫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先是坐在床上怔了会儿，将脑海中的回忆滤清之后，李赫才悠悠起身。
这两天做了这么多事情，不做噩梦才怪了。
路过客厅的时候，李赫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展示柜，接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蹦，沙卡拉卡，蹦，沙卡拉卡……。”
手机的来电音响起，李赫回到房间拿出手机一看，是他常用的那部手机，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爸’。
“喂，你小子昨天死那去了，刘经理给你打了一天语音，我让你去跟人家签的合同呢！”
“哦，我昨天有点事。”
李赫挠了挠头，昨天忙着抢劫，怎么可能会听电话。
“有事你不知道让别入去吗，一个电话也没有，还有张游人呢，怎么也不来上班？”
“我不知道啊！”
李赫没有任何犹豫，含糊其辞道：“可能他也有点事吧！”
“那张游不是你朋友吗，他就没联系你？”
“真没有。”
李赫再次嘟囔了句，对面的男人这才放弃道：“好了好了，赶快起来给我推销酒去，记得联系刘经理给我态度诚恳点道个歉。”
“知道了，爸。”
李赫假装烦躁的挂断了电话。
简单洗了把脸后，李赫便离开了房子，下楼准备上班。
他以前的跑车早就卖掉了，不过楼下还停着一辆工作车，十几万的车对于钱赫来说，最多也就只能称作为工作车了。
他家里距离工作的地点并不算远，早上堵车的原因，李赫花了二十分钟才抵达家里的门店。
是在一条商业街。
店面不到四百平，是上下两层式的中型超市，另外在郊区还有一个存酒的厂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家里有这样的生意完全不愁吃抽，钱父之所以断了儿子的经济，也不全是因为转行投资的原因。
自打钱赫辍学之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看守所度过的。
打架闹事，酒驾撞车，都是钱父逐一道歉赔钱解决。
有半年不犯事，钱父都得烧炷高香拜一拜。
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哪怕他做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只要不犯事，钱父都不忍心让儿子受一点苦。
“钱哥来了。”
门口的几个销售看到钱赫下车，主动微笑招呼道。
“嗯，聊什么呢？”
李赫看几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就随口问了一句。
“钱哥你不知道吗，咱们市有家银行昨天被打劫了，领首的居然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
另一人不忘补充道：“就在成华大道那条路上，真不敢相信这年头居然会有人打劫银行。”
“哦，是嘛！”李赫假装诧异道。
“新闻都出来了还能有假，肯定是活腻了，首领都被抓住了，估计那几个也跑不了。”
几人说着，还打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摆在了钱赫眼前。
视频中所播放的内容，正是李赫昨天打劫银行时的录像，其中一半内容是他逃跑之后情景。
前后脚时间，又有一批匪徒冲入这家银行，这些才是真正的演习人员。
而后银行经理在保安的帮助下，一举拿下了手无寸铁的劫匪首领。
扯下头套之后，任谁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
视频的最后一段，是银行经理的个人自述。
“当时这些人出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但是为了保护客户的生命安全，我假意配合他们，并且最后成功捉拿一位劫匪。
这名劫匪一看就是经验老道的大盗，之前几天，我们银行就有员工注意到他和一个男子，经常在银行附近出没，相信警方很快就能将其余劫匪，一网打尽。”
经理说完，屏幕上出现了很多网友留下的弹幕。
有人推理出，劫匪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肯定是知道了银行演习的消息。
还有人称这经理贼眉鼠眼的，和劫匪交涉途中，有过窃窃私语的动作。
更有人断言，这次的抢劫人员肯定都是一帮花甲之年，想在临死前找点刺激，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案子就会告破。
花甲之年的老人带人抢劫银行，这样的新闻不可谓不火。
现在随便打开一款信息软件，可能都在争相报道此事，火热程度甚至盖过了明星离婚传言。
明星离婚这东西，一年到头都在发生，人们早已经看腻了。
“钱哥怎么样，我是没想到现在这老年人都这么疯狂吗，抢银行找刺激？”
收回目光，李赫不假思索地道：“可能是有什么隐情吧！”
说完，他便扭头走进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