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被箫剑骂的一愣,日他哥,这么多年了,居然,有人敢对自己如此不敬。这个箫剑,是不是他妈的疯了……

罗少刚想发飙,本是惊愕的戴震淡淡的道:“罗少,你现在最好把嘴巴闭上,不然,出了任何事儿,我不负责保证你的小命安全。相信我,并没有夸张我的话。闭嘴,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罗少是什么人,也觉得这事情有蹊跷。虽然,他罗少在内海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不可一世的人物。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精于事故,小心盘算的心思,才能好好的活到了今天。

这其中,想必,是一定有蹊跷了。罗少听了话,看着依然在错愕的盯着自己未婚妻的表情。

箫剑啪的一声把自己的手里的酒杯扔到了地上,伸手上前,把女人手里的酒杯拿了过来,同样啪的一声丢在了地上。

箫剑往前上了一步,脸一下子逼近女人的面部,跟女人仅仅不到半尺的距离:“高芳,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子找你找的好苦。搭上了河水堂几十号子兄弟的性命,可是,我找到了你。你看看你,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跟这个混蛋扯到一块。你他嘛的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举办过婚礼的!”

箫剑这一番话出口,罗少彻底震惊,瞪大了眼睛,看着箫剑和高芳。

不错,这个女人,这个罗少的未婚妻,就是高芳,箫剑一直苦苦寻找的高芳。自己的老婆,高芳。

高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眉毛,经过粉饰,眉毛被化成一道宽又长的蓝底色调,一直被画到了发髻之间,嘴唇抹的艳红。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代妖姬一样妖媚漂亮。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高芳原来的影子。

但是,任凭高芳怎么化妆,箫剑怎么可能不认识高芳。莫说她是化妆,她就是把自己用麻袋装起来,箫剑只要听到高芳哼哼两声,乃至,闻到她的气息,都会知道,她就是高芳。那可是一起在一张床上睡过,一起欢乐过,一起哭过的女人啊。

高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看了看箫剑,抱着自己的膀子,笑眯眯的看着箫剑:“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箫剑,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可不是你的什么高芳。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箫剑此时此刻几乎已经是处于一种半疯狂的状态,罗少和戴震甚至已经看到,因为箫剑的情绪很是激动,箫剑的眼睛,已经开始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

箫剑咯嘣咯嘣的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高芳:“高芳,你少跟我扯淡,你就是变成一撮灰,我箫剑还能不认识你高芳。你当我箫剑是三岁的孩子嘛?说说吧,你怎么会跟这个混蛋扯在一块。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罗少沉下一口气:“箫剑,你什么意思。我虽然拿你当座上宾,但是,你不要太过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箫剑猛的转身,一把把旁边的桌子掀翻,恶狠狠的盯着罗少,伸出手指头指着罗少:“马上给我消失,不然,老子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可以试试老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罗少何时受过这等威胁,身子一愣,刚要说话。戴震慢慢道:“罗少,我要是你,就不去试图验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不但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而且是一种自杀行为。”

罗少愣了愣,嘎嘣嘎嘣的咬着牙,手指了指箫剑。猛的甩了一下袖子,佛袖离去。戴震也叹了一口气:“总堂主,我去给你把门,你跟芳姐好好聊聊吧。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们的。”

戴震说着,慢悠悠的出了包厢,关上了门。

箫剑闭着眼睛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高芳,我们都平静一下,现在,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并且,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你说的事情合理,我箫剑,绝对不强制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选择。”

高芳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待了一会儿。看了看箫剑:“有烟嘛,给我一根!”

箫剑一愣,高芳之前是从来不抽烟的。但是,现在……

箫剑从衣服兜里拿出一盒南京,抽出一根,递给了高芳,用打火机给她点着。高芳吸了一口,姿势显得很是成熟老道。看得出来,高芳已经学会抽烟很久了。

高芳在这里喷云吐雾,两个人之间,在没有一句话。直到高芳把一颗烟抽烟,把烟屁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淡淡的道:“你还是抽这个牌子,始终也没换吗?”

箫剑笑了一下:“习惯了。”

高芳笑了笑:“你还是没变。”箫剑点点头:“恩,可是,有的人变了。”

高芳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眼角,落下了几颗眼泪。高芳擦擦眼泪:“箫剑,就这样吧,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也不想在说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分阶段进行的。我想,我们之间的缘分,在那次河水堂受了袭击之后,就应该是缘分尽了的时候,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就这样吧,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在打扰我的生活。就这样吧。我走了。”

高芳抬起身子,就要走。

箫剑道:“站住,你说走就走,你当我箫剑是什么?要分手是吧,好啊,可以,给我一个分手的理由,只要我箫剑认为你的这个理由是成立的,那么,我放你走。也不会纠缠你。”

高芳回过身来,看了看箫剑。笑了笑:“你要理由是嘛?”

箫剑点点头:“是的。我要一个理由。”

高芳笑了笑,淡淡的丢下了几个字:“我已经不爱你了。这个理由,够嘛?”

高芳说完,头也不回的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踩着地板嘎嘎的响,打开包厢的门,消失了身影。

箫剑闻言,一pigu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发直,看着眼前的一片虚空。

戴震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总堂主,怎么让芳姐走了?”

箫剑好半天没有反应,好一会儿,才惨笑了一下:“缘分已尽!”

箫剑的嗓子里发出一股哽咽的声音,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回去,治好邵野和舒琴的病,回洮南城!内海,已经没有在待下去的意义了。”

戴震闻言一愣。低下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云阳体育用品商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箫剑直接来到一间屋子,在不出来。戴震把马开山给的药丸给邵野和舒琴每个人一颗,两个人咳嗽了好一会儿,最后,吐出大摊的黑血,接着又晕了过去。

若水告诉大家,蛊毒已经解了,用不了多久,两个人就会醒过来的,修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箫剑紧闭房门,不见任何人,不吃晚饭。肚子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开灯。

和高芳往昔的一幕一幕,在箫剑的脑子里闪现。

东方浴都,初识高芳。惊为天人。高芳对箫剑发出邀请。

倾资相助箫剑,在河沿屯竞选村长。

东山煤矿,补助款下发,缺钱,高芳再次伸出援手。

斗冷尘,斗徐德福,斗洮南帮,合并河水堂,火拼江海盟,清剿洮南城王府酒店,绞杀江海盟十大高手,勇搏换金所金木水火土五大高手,以及一直如影相随的小丑王刘中桃。

在箫剑这些年成长的路上,高芳不舍不弃,一路相随。

集广源的小吃部,留下两人多少的欢声笑语,洮南城的青阳马路,留下两人多少脚步,西郊公园的小湖畔,承载了两人多少的依偎和对将来的梦想。

两人曾经激烈的争论结婚后生几个孩子,生几个男孩,几个女孩儿,男孩将来要干什么,女孩儿将来要干什么。

多少个你侬我侬的夜晚,赤身相对,多少个清晨,醒来的高芳的头一次话就是,老公,你的胳膊当枕头真是太合格了……

就让往事随风往事随风心随你动。昨夜花开不是梦不是梦……

箫剑轻轻的放开自己手机里的音乐,齐秦的那首往事随风,如梦魇一样,小声的哼唱着,箫剑感觉,这首歌,仿若一个魔鬼,就那么在自己的无力下,肆意的吞噬着自己的灵魂。

伊人已经不在,我还在拼什么。不知不觉,泪以滂沱……所谓情殇,又为何物……

箫剑抽泣了几下,把声音华为哽咽,关闭了手机的音乐,箫剑不想再听下去。箫剑怕自己在听下去,自己可能会真的崩溃掉。

夜色里,没有人看见的黑暗中,箫剑用袖子擦掉了自己的眼泪。任由自己的思绪在这个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变得迟钝,停止。想无所想,念无所念。箫剑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慢慢的萎缩,在慢慢的凋谢,乃至,在慢慢的失去生命力,在慢慢的,死亡……

痛的深处,竟然是,痛无所痛……

门外,戴震,若水,吕龙,青儿,都焦急的在门外徘徊着。里面的箫剑一声也没有,谁都不知道,箫剑在里卖弄到底怎么样了。

青儿道:“不管了,砸门进去。”

若水一把拦住青儿,晃了晃脑袋:“不,青儿,这个时候,还是给他自己一片空间吧,他不会听进去任何劝阻。再说了,你真的觉得,你的劝慰,对他能起什么作用。你进去了,除了让他更烦,更狂躁,还能有什么用。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戴震也点点头:‘我觉得,若水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我们,还是等总堂主自己走出来吧。“

吕龙也点点头:“我赞成戴震的说法。直到总堂主自己走出来再说,恩,我们还是研究一下。鬼医刘长春的下落。等找到了刘长春,我们,大概,也就该回洮南城了。”

戴震点点头,表示同意。

若水笑了笑:“那好吧,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的俱乐部,都好久没回去了。你们几个,有时间来我的俱乐部玩,免单!箫老大醒过来,给我来个电话,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喜欢这个家伙。咯咯,这样,青儿,姐姐走咯!”

若水留下一路芬芳,离开了云阳体育用品商铺。青儿赶紧出去相送。吕龙看着戴震,叹了一口气:“戴震,你觉得,总堂主,什么时候能过了这个劲儿?”

戴震笑着摇摇头:“我和你一样,都没和女孩子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这男的女人之间的事儿。”

吕龙也笑了笑:“那就等着吧,也许,等总堂主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更厉害的总堂主,也说不定。”

戴震也苦笑了一下:“但愿如此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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