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自愿为原则,愿意为兄弟出气的报名,老白列个名单,劳烦孙长老参谋一下,他们欺负赫连就是欺负长缨会,汝等学了一身的武技术法有何用?求着逼着某办这个长缨会作甚?此刻即是该出力的时候了,某就放话在此,某倒要看看那几个女神仙子有几个能入第?”独孤心慈发狠。

一众长缨会的武举轰然叫好,书院的青藤女神木婉清诸人亦附和,司徒雨瞳苦笑着亦无奈,那些女神仙子可均是他们书院的菁英。

“这些女神仙子可是后面擂台赛的明星,少了她们可少了不少看客?夜雨楼怕亦会干扰”魏初晴又分析道。

“夜雨楼?给他们说,拿银钱来,放一个仙子女神出线,十万贯,彩虹骑士?一个五万贯,给禁军的骑士们放话,挑战一次彩虹骑士,某出一千贯,胜者某再加一千贯”独孤心慈冷冷道。

“汝这不是破坏汝定下的武举规则么?”姚崇楞到。

“武举比试是凭本事汝等,某坏了规则么?某坏的亦是潜规则,那几个女神有那个凭真本事能入第?武举论胜负取材,不是凭脸蛋”独孤心慈不以为然。

姚崇想想亦摇头想不理,确实,独孤心慈又未暗中捣乱,明枪明刀的再擂台上拼挣,各凭本事可不是武举的规则么?

至于潜规则,那是夜雨楼的规则,话说这个潜规则亦是他远东侯给谋划的,只不过现今夜雨楼大有抛开他远东侯的趋势。

“夜雨楼现今可说是日进斗金,皇后与太子均明里入股了,里面主事的明里是段怀本一帮军门,但亦有宋璟的礼部和户部给盯着,皇后与太子的人可亦有很大的话语权”姚崇还是忍不住给分析道。

“王家这次的事没波及到皇后?道门承诺赔偿的几船货品到了没?”独孤心慈又想起一事。

“到了,老大这次竹杠敲得很响啊?洛阳清单上的物事一件不少,均是双份”春水流笑道。

“汝看看汝的狐狸团用的上尽管去取,其他的让晓天他们给处理了,秦冲他们的教导团扩充了多少人?司徒,汝的定远堂要介入了,汝等是要校尉还是都尉的职司?”独孤心慈还有不少事要处置,长从宿卫的募集即是第一条。

“校尉?都尉?老大能做主?”司徒雨瞳与一众人愣住。

“校尉到兵部即可给定了,都尉需报与圣人,亦无多大问题,某还有一个职司可是中书舍人,张说相公求某去的,某定几个都尉他若叽叽歪歪某可就撂挑子了”独孤心慈淡淡说道。

“中书舍人?”一众武举是不明,姚崇太保倒是明晓这长从宿卫是圣人亲军,特意给这远东侯一个中书舍人的值司亦是便宜行事,朝中未宣读敕令,但却实实在在的发放到远东侯手中了。

“好了,等会司徒汝辛劳一下,某有事交与汝做,今日先饮酒,等某明日,嗯,不用那么着急,某等明日再歇息一日,后日某去长安看看再确定下一步事宜”独孤心慈举杯,众人响应。

次日一早,春水流赫连水渊带一众需参加擂台赛的武举返回长安,独孤心慈吃过早饭即带着司徒雨瞳楼春雨等定远堂的人去大学堂,秦冲李青他们的教导团占据了这儿,好在华师大学堂有着大学堂的名号,可大学堂却只有二三十只小猫,教导团现已有近两千人,驻扎于此亦不嫌拥挤。

独孤心慈随意看看,交代几句即带纳兰妃雅和何仙姑等人去龟山黄鹤楼玩耍去了。

下午,礼部来人,令远东侯万年县县令独孤心慈明日早朝议事。

独孤心慈客气的接待了礼部的这个主事,随后亦率一众武举浩浩荡荡的回长安。

长安的街坊整治已在郇国公韦陟的主持下开工了,六街尚未见动静,但万年县的几条漕渠和街坊皆成了忙碌的工地,一些坊里的拆迁亦开始了,有逃荒至京的几万流民支撑,亦是如火如荼、有条不紊。

辽阳郡王府已成长缨会的驻点,老巢却是升平坊流求别业,魏初晴在那儿主持,郎君们在郡王府才是真正的雀占鸠巢,因为郡王府上真正是辽阳郡王名下的只有两个门房。

长缨会的成立,各种规章制度了,值司安排亦职责到人,现在的辽阳郡王府较独孤心慈离京前更是井井有条,至少有了专职的庖厨。

于是一众人饱餐一顿,小娘子们去升平坊,独孤心慈等郎君留在郡王府继续饮酒。

六月十一,卯时独孤心慈即去升平坊接了纳兰妃雅,两人带着独孤伽罗进太极宫,先去的不是太极殿却是仪秋宫。

去仪秋宫自然是觐见皇太后独孤豆卢,皇太后亦不贪睡,正在邱太公的陪同下练着五禽戏呢。

“舍得回来了?汝这猢狲可是走哪儿亦是灾星啊?在长安做汝齐天大圣不舒服,到了洛阳亦大闹天空?”皇太后亦是高兴,却说话很不客气。

“某在洛阳和河东收罗了不少好玩的物事,送给老佛爷掌掌眼”独孤心慈却不接话,自说自话。

“汝将王家败成那样,接下来是不是郑家了?还有崔家韦家裴家?”皇太后却依然教训道。

“谁惹某某就怼谁”独孤心慈赌气道。

“那某骂汝这猢狲,是不是亦要怼回去?”皇太后气道,也不练五禽戏了,到一边歇着,独孤伽罗与纳兰妃雅赶紧拿来绸布等物事给皇太后搽汗。

“某怨怼汝作甚?某等可均是姓独孤的,怨怼汝岂不是亦怨怼某啊?”独孤心慈陪着笑。

“汝不是看汝亦姓独孤,某早一孤拐敲断汝的狗腿了”独孤皇太后没好气的用拐杖戳戳自己的侄孙。

“天星给皇太后带来不少好玩的物事,某等不理他,某等自己玩耍,皇太后某等去看看,可有天星用松脂琥珀做的麻将,他亲自在华山挖取雕刻的”纳兰妃雅笑道,扶着皇太后进去更衣。

“汝前日回的晴川,怎地今日才进长安?汝这一早来某这儿作甚来的?”皇太后想想问道。

“某等一路行来,舟车劳顿,昨日在晴川亦是修整一下啊?今日是专来给老佛爷请安的,顺道去太极殿参加早朝的”独孤心慈笑嘻嘻回答。

“汝不声不响离开京都半个多月了,太子与宋璟尚书他们可是恼火着呢?汝最好穿多点衣物,小心等会挨杖责”皇太后颇有深意的提醒道。

“某是请了年休假的啊?王府尹亲自给的假,某还提前一天来销假呢?凭什么要杖责某啊?”独孤心慈不以为意。

“反正汝注意点即是了,等会某遣人去唤汝来午宴”独孤皇太后终究还是站在自己侄孙这一边了,自己的孙子太子监国要杖责娘家侄孙居然通风报信。

“那多做点好吃的等某啊?”独孤心慈于是准备去太极殿。

“某还准备汝回来自己动手做呢?”皇太后嘀咕道,不在理会远东侯了。

于是万年县县令独孤心慈带着大熊阿狗去太极殿,早朝应该已经列班,不过他远东侯可不是朝参官,要进殿还得等监国太子宣召呢?

在太极殿前等候一会儿,即有宦者来宣召其上殿,独孤心慈稍稍整理一下绯色袍服,不紧不慢的进入太极殿中。

太子现在亦不敢去大明宫主持朝会,太极宫内的两仪殿甘露殿太过陈旧,只好将朝会设在太极殿,至于想将朝会移到东宫,那是想都不用想,宋璟他们几个留守尚书怕会啐其一脸。

圣人已在六月初即在洛阳起驾去了泰州,五个相公被圣人带走四个,留下一个中书右侍郎宇文融,六部尚书倒均在京都长安留守,礼部的宋璟,户部的王丘,吏部的王晙,兵部的萧嵩,工部的崔泰之,刑部的韦抗,列班在殿内,均有座席,手捧笏板斜眼看着这个多日不见的万年县县令。

“万年县县令独孤心慈参见天子监国”独孤心慈先走程序。

“远东侯不必多礼,平身”太子燕瑛几日不见倒沉稳了许多。

“谢太子殿下”独孤心慈拱手准备到文臣一边站班。

“远东侯先别走,某等有汝的弹劾疏”说话的是御史中丞杨慎矜,他们的老大御史大夫崔隐甫去了洛阳,先亦随圣人在前往泰州的途中,前御史中丞唐休珑即折在远东侯手中,监察御史数名亦因其入狱,还有两名冤死狱中。

魔狼天星,远东侯,万年县明府,独孤心慈这些词本来是御史台的禁忌,但架不住那些巡察各道回来的监察御史们年轻气盛,到了各州府,哪一处的刺史府尹太守县令不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因此返回长安后听闻燕唐居然还有如远东侯这般权臣,还经常离职懒政?

五月是天下各地监察御史回京的日子,于是御史台三台台令的桌案与留守的御史中丞案头即堆满了弹劾远东侯的奏疏。

御史们既然有风闻奏事的权责,那弹劾疏的内容自然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御史中丞杨慎矜说起来还是远东侯在亲仁坊的同坊邻居,亦知晓魔狼天星的威势,但弹劾疏实在是压不住了,今日才硬着头皮出来拦住远东侯。

“哦,某这些日子不在长安,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想扑上来想咬几口了?”独孤心慈面无表情的说道,言辞刻薄。

杨慎矜中丞神色一滞,有些后悔当出头鸟,但既然一出头那即将事情了结吧?

“御史台已收集到远东侯的弹劾疏一百二十三章,还望远东侯何时前往自辩”杨慎矜中丞很客气的说道。

“好的,那某明日即去如何?”独孤心慈想想也就应下了。

御史中丞杨慎矜也不想往死里得罪远东侯,遂准备退回班列,但大堂上想给远东侯添堵的人太多了,最正中堂上的太子燕瑛即是,此刻即笑道“一百二十三章奏疏?远东侯真不愧燕唐第一人啊?某看即不用等到明日了,今日某等即看看远东侯所犯罪责有哪些?”

独孤心慈看看太子,懒得理会,问宋璟尚书“真的想今日在这大殿公布某的弹劾疏?”

“积压了那么多,总得了结一下”宋璟尚书面色古井无波。

“也是啊,反正现在亦是断屠钓期间,某即便是杀人放火了亦不会判处死罪,那既然要了结就了结吧?”独孤心慈也就笑了。

于是御史中丞杨慎矜唤来一群御史,抬着两筐奏疏。

“谁来审讯某?”独孤心慈眼皮都懒得抬,在太极殿中叫嚣道。

“那不若杨中丞,刑部苗侍郎和大理寺李少卿三司同审吧?”太子燕瑛接话道,三司会审对远东侯来说亦不陌生,经历几次了,不过这次么?

“这规格怎地降低了?前几次会审某的不均是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么?现在怎地变成中丞侍郎和少卿了?”独孤心慈嗤笑道,大理寺卿李朝隐与御史大夫崔隐甫一样去陪伴圣人东巡了,当然还有刑部尚书韦抗留守,但长安人皆知韦抗尚书与远东侯交好,太子亦想着侍郎与中丞少卿同为辅职,亦是工整即点了三人的名号。

“那开始吧,某现需怎样做?”独孤心慈问道,亦想早点了结去仪秋宫午宴。

“远东侯需先上请罪疏”刑部的苗延嗣侍郎回答,这是个流程,接到弹劾,先上请罪疏,然后闭门思过,等御史台传唤后即准备自辩,等被御史台审定无罪后即可回复原职,有罪即移交到刑部等有司审讯定罪。

当然这是律令上的流程,一般谁会严格执行?只要入朝为官,那个月不接到几本弹劾奏疏?只要没人来查就只当不存在,等有司来查那即是有了证据,那就随意咯?比后台或拼银钱,与弹劾之人斗上一场,赢了的继续为官,输了的认罪呗?

所以一般没死仇的均不会时不时的用御史们的奏疏来恶心仇敌,谁的弹劾疏也少不了多少,但如远东侯这般半个月有一百二十三本的还是少见。

“哦,那某先回去写请罪疏?交到哪儿去?”独孤心慈又问道。

“远东侯不必写请罪疏什么的了,当场逐条自辩即是了”太子燕瑛今日兴致正浓,昨日杖责了几个吃了肉的七八品小官吏,今日有无可能捞条大鱼来打几下臀部玩玩?

身是高人欲寝冰。引年可待进豨苓。无忧无患也身轻。

雪里放囚天亦喜,平安骑鹤到家庭。今年春早为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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