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重,此时我突然就会想到沈山来,仿佛可以细微地体会到沈山的某种心境与情感。

一个小风波就此而过,那老人带领大家继续前进。

在这片阴森恐怖的竹林里,自是第一具遗体浮出水面,自然还有第二具、第三具...从我身边走过的人仿佛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再也没有以前的骇然打怪。

只是越看越觉得这个竹林里有一股锐气。在这个空间中,没有空气,只有竹和竹子之间那种极其微妙的摩擦声。这种声音很微弱,但是却足以让人感到一种巨大的震撼。这种震撼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甚至看不见摸不着,还像一把冷冰冰的小刀,割着割着,让我的肌肤有一种生疼的感觉,再一想,却像看不见的幻觉一样,一点也没有,因为皮肤里没有一丝伤痕。

我很难把这种矛盾心理说出来,只知道危机感一直在缭绕着,使我越说越不放心,只能硬着头皮去坚持了。

然而无论多么艰难的道路都会有终点,最后十多分钟后,我们的追随者——红袍长老从这片令人不安和害怕的竹林里出来,来到一座大楼前。

如此漆黑的夜晚,这座大楼一反常态地亮着灯。灯火是白色的,像竹林里的蓝绿色,也像天空中的黄光。我想,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那些被黑暗吞噬的生灵们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但在这个处处充满电的世界里,灯火采用了最老的照明方式,粗蜡烛随处可见,油灯雕刻得很精致但看不出图腾。

无论如何,光总会使人心安理得,更何况刚刚体验过那片阴森恐怖的竹林呢,现在看到这片光,人就会轻松很多。

我开始细看这座大楼,与其说它是一座大楼,倒不如说它是一座洋溢着东南亚风情的寺庙。这是个很特别的建筑群,它位于马来西亚的吉隆坡东北方向约70公里处。据说这个建筑物是由一位名叫阿鲁姆·阿鲁姆的印尼人在20世纪50年代建造的。占地不是很大,有的像古代华夏那三进三出、只比它略大三分之一的庭院。

此楼无门,仅有一拱门,雕工华美,细看有两条大蟒蛇缠绕其间,相交于头,构成门框。

体验过尸体之后,蟒蛇形象一点也不可怕,就是不知什么原因,分明就是没有门,但我总是感觉到一层暧昧的物质笼罩着门,像透明的门帘一样,其实细看也不是。

由于隔着门看到门后面的庭院是由一块乌黑发亮的石头建成的。院子前面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清澈得让人感觉到它与外面世界完全不同。院子后面的土地上种植着各种花草,绿油油的一片,非常漂亮。这是一座小村庄。院后为庙宇之正厅,内供神像一尊,但全像蒙上一层黑薄纱,模糊得完全看不清为何物。

而两旁则是长长的回廊和铺就的精致草席。这就是我们今天见到的”天坛祈年殿”.这座大殿是云上市现存最大的一座古庙,始建于元代,至今已有近800年历史。它坐落在东华门内大街上。草席上盘坐着十多位身着红袍的老人,每一位老人都手捧着奇特的手诀。

在它们前面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轻烟缭绕,在它们长长的气息中,这些轻烟就会结成烟龙,流入鼻腔里,良久后,就会化作白气在嘴里呼出了。

一切都是怪异和迷幻的,满是不实的情感反会令人沉潜。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屋”

吧!在这里,有一个神秘而古老的村庄——黑屋场。它位于凉山彝族雷波县境内,距离县城约40公里。我背后的人仿佛忘了害怕,望着这楼里所有的东西,迷醉、虔诚,甚至连被我牵着鼻子走的小姑娘,眼睛里都透露出渴望之色,经过村里压力可怕的煎熬,如此庙宇的存在,倒象是灵魂的寄托。

它并不可怕血腥,在宁静中,给人以神秘莫测的宁静。

而且那个大殿后面是什么东西呢?恐怕在现场的人们都不关心。只有我一个人。

正当我细心地观察这一切时,红袍老人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我说:“圣女啊!咱们神之子啊!也就是说教子已在后堂等候您了!请您把那些虔诚信徒带到教子面前!”

但我却丝毫不知到那个所谓后殿该如何前往,只得不动声色地说:“一行几个人,也看长老们继续引路,我一个人怕生什么乱,惊扰神灵平安。”

这句话还说得过去,毕竟这等地该是云观重地,就不怕这几个人能咋办,闹出个小乱子来,怕还惹恼了那个教子之类?

那长老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就向那些黑袍人转过身来,说:“这里面没你啥事,比你还是没资格进圣殿呢!统统退下,到那个地方去等候,就有个人把你领出来,至于你沿途把圣女、新教人带回去有功吗?教里自然赏罚分明!”

那几个黑袍人当然也不反对,闻知后,皆依言施礼退下,只听得有一黑袍人对我深表关切。

他遮遮掩掩、身披斗篷、不容易惹人注目,也许因为灵敏,倒被人觉察。

我亦无多大神色,自然地跟随着红袍长老走进去,但我心中早已有所揣测,这黑袍人怕是沈山煞费苦心安排的奸细还说未必,因为刚才那个抱着小女孩、关键时刻替我解了围、给我缓冲空间、想对策的还是他。

这一发现使我稍安勿躁,到底还有他在,就算策划出任何变数无法预测,但应该可以把握?

怀着那么几分忐忑与不定,我跟在红袍长老后面走进那条被双蛇包围的拱形大门。走在这所古老而又陌生的学校里,一切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站在门口,就好像是站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黑色隧道内一样。这是一所什么样的中学呢?一进家门的心情,仿佛与自己的幻觉相对应,分明是一扇无门的空房门,一进家门,反而美妙地有种穿透感,仿佛是在穿什么轻什么重。

我对这种感觉十分不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边的人们,但他们都是任何细微的反常都不会有,十分普通地跟在后面步入大殿。

走进这座正殿,顿时嗅到充溢于空气里一股异样的清香,那股清香是非常特殊的,绝没有世面上什么香水、或熏香都可以调配而成,它像人的呼吸,透着一股暖暖的、像刚刚洗完澡、也散发出蒸汽般的女人身上那种天然而又美丽的清香。

这种味道令人有点陶醉,旁边的人们也露出沉溺的神情,尤其是那红衣长老故意停在原地,停在原地深深地吸吮着此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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