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是沈山!我扭头跟沈山说,原来沈山早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他看着我,但没贴着墙倾听,只是一把把我从王芸堆积如山的乱糟糟中穿过,径直把我拽到王芸的大衣橱里。

我的心被触动了,沈山甚至还没来得及求证,便选择了信任我的文字,被触动之后,我发现自己跟沈山今天的样子,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王芸衣柜虽然大,但是里面积少成多,分明就是个挂衣柜,而且还摞了好多包装袋,沈山和我这两个大人挤得很局促。“你怎么就不能把袋子拉开一点呢?”

沈山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不想让人家看到自己的隐私。我回应完之后,就想努力拉些距离了,无奈此处空间真的是太局限了,大家难免身体某些部位还只贴紧。

沈山似乎并没意识到,只是小心翼翼地要调整好姿势,打开衣柜一条不为人所知的空隙,估计是为了观察窗外的环境。

所以当他轻轻地移动时,我们身体不可避免地就会如此接触到一个窄小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他说:”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敢看他,生怕他真的会伤害到我。我一直在对自己说:那没什么,以前不是抱着么?但不知什么原因,我只是红着脸怦然心动,仿佛在这漆黑、狭窄得像密室一样的空间里,总令人难以摆脱地格外敏感。

面对此情此景,我犹如坐针毡一般,同时因为沈山需要观察窗外的环境,身体一斜,再次向本来想回避的我靠拢。

而且由于衣柜内窄小的空间,所以他胸口贴得很紧很紧,隔着夏日偏单薄的衣衫,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以及一下下强烈的心跳、鼻腔中还弥漫着属于自己的气息、淡淡的熏香味、略带檀香、还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和汗味,是男人独有的品味。

耳朵红肿得发烫,连呼吸都快不行了。

这感觉好陌生,不禁轻推沈山。

而此时,沈山刚打开衣柜的缺口,但房间也暗了下来,还是照不亮东西。

正好我们听到左角传来一阵推东西的响声,紧接着一阵脚步声总算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只走了两三步走就听到“啪”

,灯光又亮起来。

最后,一丝灯光照到衣柜里面,我推开沈山那一刻,沈山觉得出事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无法再出声了,他只好低下头,微微焦急地看着我,向我比划着,表示忍耐,然后用指头托着嘴唇,悄悄地向我“嘘”

地说,让我别出声。

但也许我脸涨得很红,沈山眼睛掉到我脸上的时候也流着些许惊讶,然后他像是懂了些什么,深深地望着我。

如果在平时,早已经回避了这个尴尬局面,还是要说点什么来打破一下这个氛围。

可偏偏大家都在窄小的、出不了声的衣橱里,我张不上嘴、不敢动弹,迎着沈山那深邃的眼神,只能低着头。

我想提醒沈山赶紧观察一下窗外的环境,但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脸庞,然后我觉得自己的腰部瞬间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吓得抬起头看向沈山。

但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目光,很深,略有些朦胧,昏暗环境下,亮闪闪但似秋水起伏。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笑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让人很难把眼前这个男人和他的眼睛联系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个男人。这眼神好陶醉啊,我看了他一眼,还有点呆,不愿意挪开视线。

寂静之中,只有对方的气息,我觉得沈山身体正缓缓向我靠拢,揽入腰间的双手正逐渐发力,我沉溺其中,像不知怎么回事一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牢牢地贴在他身上,刚能感受到他的肌线,有一股坚实的力量、沸腾的温度、以及肌肤的韧性和柔软性。

没有任何征兆,沈山嘴唇顿时贴上来,他的呼吸顿时将我团团围住,我正陷入一片迷乱之中,只是觉得他嘴角微苦的烟草味道,沈山想深深吻我时,我顿时醒了。

我跟沈山都躲到这来了,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想抗争,但沈山完全没有给我任何机会,坚强而强硬地深深吻下。

这样的事他并不是头一次干,但没想到竟有如此突如其来!这两天,我一直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中,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我知道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但我又想出去走走。我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前面两次,正是我们满怀埋怨之时,而这次,正是郁闷之情迸发之时,暧昧之情弥漫之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反抗如此力不从心。

沈山好像沉溺其中,双手逐渐要在腰间动起来,每次走过,肌肤的痕迹,都会让人觉得如火一般。

这感觉好不舍啊,这亲密好上瘾啊,而且无力反抗啊,直到觉得沈山呼吸已开始变得粗糙沉重起来,贴合得很紧身体还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手很硬很不受控制,我头晕脑胀在绯色暧昧里,突然想到赫连城笑起来,还有自己无力地握住我的手,告诉我有个要求...我心里顿时一凉,那种暖暖的泡泡环绕着我与沈山,似乎突然幻灭。

我很强硬很坚决,这样时猛偏过头,毕竟躲过沈山亲吻,还使劲拉着沈山。

气氛又开始诡异了,不敢去见沈山了,才知道他这是过于煞风景了,太对得起沈山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沈山留一点面子。我说:”沈山,你不要把他当成你的敌人,他是我的朋友。因为刚刚那个场景大家都知道,明明是情之所起...但我实在没办法背起答应赫连城的话,与沈山在此暧昧不明。

这或许与爱毫无关系,却深深地刺痛了自己的良知,多么害怕赫连城以那样悲怆的眼神看向自己,自己亏欠了自己的生命。

“看我的。”

沈山边说边朝我们走来。他穿着黑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你的声音太大了!”

我说,“你知道吗?”

“不知道。绝对沉默下,沈山压抑着十分低声地跟我说,要是出去能畅所欲言的话,我想他就该冲我嘶吼。

我有点心慌地看了他一眼,结果看到了他那怒发冲冠的眸子!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愤怒?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答案,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因为,我爱上了他!我喜欢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在这两年间,他或怅惘、或黯然、或伤感,却独独不曾如此怒发冲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咬着下唇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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