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麦尔的文凭同样是很一般的一所大学中得来的。www.tsxsw.com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进入麦卡利斯特夫-哈特曼这样的大型律师事务所,方恪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我会全面考虑你的建议的,方先生。”

尼尔-麦尔在犹豫了很长时间后,依然没有选择跪地求饶,而是表示自己需要和客户再研究一下再给方恪答复。

这不算出乎方恪的意料,和他记忆中的形象一样,虽然他经常告诉方恪他们必要的时候和解和让步也是必须的策略。

其实他的老板很不接受理智地投降这种事,就是这种死到临头也不会束手就缚的人。

不过方恪并不担心,他相信如今的尼尔-麦尔还不是ri后那个自信果敢的人,这些品质也许如种子一样存在于他的身体里,但是一定需要常年掌握权力才能得到滋润并最终生根发芽。

“尽快啊,麦尔先生,机会往往稍纵即逝,稍纵即逝。”

方恪把重要的话重复了两遍,暗示不仅仅是马里奥-戈比尔的机会马上失去,尼尔-麦尔的机会也是如此。

方恪离开餐桌再次走到楼上病房把那位失落的女儿的手机号码留给了马里奥-戈比尔之后就告辞离开了,从对方颤巍巍地接过那串数字的表现看,他有理由相信对方不会立刻给女儿打电话,而是会挣扎上一会,然后再打这个会让他泪流满面的电话。

总之是大局已定,方恪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早上因为吉尔-本内特,方恪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没有吃饭,现在他有点饿了。

其实他是几乎就要想耽误更久的,虽然绝不迟到是他秉持的理念,也是专业jing神基础,但是女jing官那双滚烫的**,几乎就要把他留下了。

那份温度至今留在方恪的舌头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到最后他是因为为了信守约好的时间还是因为女jing官真的太累而送她去休息了。

方恪摇了摇头,把思绪赶出脑袋,走向了医院的食堂。

他买了两个主食两个汤,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就在他坐下来的同时,一个棕sè皮肤的女子也坐到了他身边。

虽然华人以白唯美,一般来说金发碧眼的女人最符合这种审美观,但是这个女人以任何标准来说也是一个毫无疑问的美人。

脸蛋修长,明眸皓齿,更有来自南亚次大陆的异域风情。

“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见面,我已经吃了好几天医院的食物了。”这个异域美女一边喝汤,一边抱怨。“我听说你这几天把律师事务所上上下下都请了一个遍,附近那个海鲜餐馆都给你八折优惠了,怎么对我就那么吝啬?”

“卡琳达小姐?你怎么一样就能认识我?”方恪有点奇怪,他和这位调查员小姐虽然通过好几次电话,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呢。

“你们律师的气味,我隔着一百米就能闻出来。”卡琳达是麦卡利斯特夫人的专属调查员,这几天一直潜伏在医院。“喏,这是最近拜访过的杰斯克shè击俱乐部员工的名单,还有尼尔-麦尔的活动规律,对了,那个未婚妻最近的行动也有点奇怪。”

杰克斯先生提供了员工的花名册,卡琳达因此很容易能记录和对比出哪些人已经和尼尔-麦尔达成了协议。

方恪拿起名单,相比上次通报的时候,又多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他最担心的几个中层管理人员。

“多谢你了,辛苦。”方恪买了这里最贵的食物,但是医院这个地方的味道就让人没有食yu,他虽然很恶但是还是吃不了多少。

“你不吃吗?”卡琳达很快消灭了眼前的食物,对方恪问道。

方恪把食物推过去,给了卡琳达:“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里的食物。”

“我确实不喜欢。但是我从小在孟买的贫民窟长大,比这更糟糕得多的环境里我也能大吃一顿。”说完之后,卡琳达就继续和食物作战了。“而且这里的东西那么贵,扔掉的话实在浪费,这一餐的费用可以让那些贫穷的印度家庭温饱一个月。”

对于卡琳达的话,方恪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就继续看手中的名单了。

“怎么,你对印度贫民窟的生活一点也没有兴趣?”方恪的平淡让卡琳达有点意外。

“卡琳达-潘雅比小姐,大多数白人都认为印度是一个蒙昧的国家,我某种程度上也赞同他们,你们有一些制度落后世界平均水平一千年,比如种姓制度,而我正好知道潘雅比是一个刹帝利种姓,虽然确实有一些刹帝利种姓的印度人也不是很富有,但是你的英语口音和你的衣着品味说明了你一定是出身于一个不算差的刹帝利家庭。”方恪多少猜到了卡琳达的心态。“也许其他人会因为你的话而产生傲慢或者同情之类的情绪,但是我不会,我也不会因为一餐十五美元的午餐羞愧,我们中国人说成功就尽可能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成功就努力管好自己,我还远远称不上成功,所以消灭贫穷和维护世界和平一样,不是我该cāo心的。”

他说完之后,又继续看名单了。

方恪的回答让对面沉默了好久。

“这些年你是第二个没有落入那个话题的人,上一位是麦卡利斯特夫人,不过你的表现比她还要好,她终究也是没有从姓氏里就看出我出身的能力。”卡琳达的心情很复杂,她希望外国人能够更了解她的故乡,她对每一个看得上眼的人都会进行测试,希望他们能看破她的胡扯,但方恪真的看破了她的话后,她又感到羞愧,不是为自己的话,而是为自己的出身羞愧。

“人没有必要为自己无法决定的事情感到羞愧。”尽管依然低着头,但是卡琳达感到方恪好像能看透她的内心。

把方恪的那一份食物也消灭了之后,卡琳达才抬头问道:“那几个中层管理人员的家庭关系,你需要我深入调查一下吗?”

“不需要,你还是继续呆在这里。”方恪不是支持“祸不及家人”这种浪漫主义的行事原则,“这个工作我有其他人来办,你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帮我监视住尼尔-麦尔的动向。”

“好的。”卡琳达把咖啡也喝掉,然后她站了起来。

方恪头也不抬,只是继续看他手中的文件,可是非常突然地,卡琳达俯下身来和方恪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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