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熏香公馆内,维克托在盥洗室里将自己脸上的伪装全部卸掉,然后不断的清洗面容。

“终于不用贴这些假毛然后再抹上染发剂了,这种东西用多了说不定还会秃顶。”

维克托在内心里吐槽着,忽然发现洗脸的水盆里飘着几根发丝。

他顿时惊恐万分,凑到镜子前仔细检查头皮。

而这时,威尔忽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维克托只能将这事暂时放下,开门去见威尔。

很久都没有同雇员坐下来好好聊过了,维克托从威尔这边得知,地下酿酒坊目前已经布置完善,雇上两人就能开始运转。

“这么快吗?”维克托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戴高乐的桉子,差点都忘了威尔这边的生意。

威尔接着说道:“我在实地考察后,把镀金大道的一家废弃的仓库给买了下来,用来安放我们的设备。”

“镀金大道的废弃仓库?”

“是的,据说原拥有者被逮捕了,法庭对此进行了拍卖,价格非常低,仓库现场特别混乱,又因为涉及到一起凶杀桉,所以没人愿意购买,起拍价连降了三次,最终被我拍了下来。”

听威尔说完,维克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仓库的原拥有者,不会是那家霹雳小香猪马戏团吧?”

威尔愣了一下,疑惑着点了头:“我是听说,这间仓库过去的拥有者是某家马戏团的老板。”

巧了……

维克托一拍脑门。

那不就是鲁夫用来关押约瑟夫的仓库么。

要按照维克托前世的习俗,那种地方妥妥的凶宅,没想到转了一圈被威尔买来搞酒厂了。

回头还是抽个时间过去算一卦吧,维克托在内心中暗自琢磨。

随后他问道:“你的设备呢?现在那套可不好弄,要么在黑帮手里,要么别人家自己藏着。”

威尔马上回答说:“没错先生,我就是在黑市购买的,据说是坎比诺家族据点里被清缴出来的玩意儿。”

坎比诺家族藏在地下酒厂里的蒸馏设备……威尔的这话令维克托产生了疑惑。

目前,他们的地盘已经被雪茄会接手了,雪茄会完全可以原封不动的酿制私酒卖钱,为什么要把这些设备清理出来扔给黑市?”

威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总之,一切都准备完毕,他的地下酒厂已经可以开始运作了。

威尔简单算了算,每年的利润应该在1000-2000法卡之间。

德普医生那边谈好的收益是三成,剩下的七成维克托会拿走一半,少说也有几百法卡。

当然,如果维克托愿意再冒险进秘宿,持续性地为酿酒厂提供‘诞罗斯真菌’,这个收入再翻个十几倍都不止。

但这太危险了,并且还需要运气,可遇不可求,解决临时危机能这么干,持续性提供就不现实了。

“行吧,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将来你想要扩展生意还是什么都行,只要记住我们的协议就可以了。”

维克托摊开手,给予了威尔最大的支持。

威尔显得特别兴奋,他总算是拥有了自己的资产。

不过,两人聊着天,威尔却发觉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嗯……维克托先生,您怎么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听到这话,维克托微微一愣,随后摸了下自己的脸。

成熟了不少?

应该是瞬间老了十岁吧……

他苦笑两声,很平静地朝威尔说:“作为普通的凡人,生命并不在乎长短,而取决于它的意志,是否老去不重要,因我觉得值得。”

用十年寿命,拯救了一个无辜信徒的生命。

这真的值得吗?

严格深究的话,其实并不是特别划算。

但……

他维护了自己作为“易先生”的权威与尊严!

这才是最重要的!

……

雷克顿宪章街,某排联栋公寓的三楼,住着一位在警署任职的警督。

他一年前从海军退伍,因功勋卓越,警署内又有推荐人,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从警长升职到了警督。

平时他的辖区就在宪章街,治安优秀,居民素质颇高,算是让同僚们羡慕的肥差。

然而今天夜里,他刚忙碌完回到家中,却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躲在走廊上,监视着自己的屋子。

“你是谁?出来!”

警督掏枪瞄准了阴影角落里的家伙,但没有冒然开枪。

阴影中的男人露出脸,用平静的语气同对方打起了招呼:“麦卡锡……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警督见到面前人的样貌时,顿时就懵了,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你……你是,迈克·坎比诺?!

“是我……”

“你疯了吗?竟然敢来找我?!全城都在通缉你!”警督扣下了手枪击锤,作势欲开枪。

迈克面对漆黑的枪口,没有后退。

“是的,我来找你了,因为我想问问你,作为过去生死与共的战友,你知道我的为人,会相信我吗?”

警督顿时就怔住了,扳机迟迟没有扣下。

他们俩在海军服役时,共同经历过几场战斗,关系非常好,只是先后退役才逐渐疏远。

而说到信任的话……

迈克曾救过他的命,他怎能不信任迈克?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警督犹豫不定起来。

“警局的高层勾结黑帮杀了我全家……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迈克叹了口气,询问对方。

警督眼神晃动,内心在不断纠结战斗。

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枪。

“别说了,外边太危险,进来!”

……

大洋彼岸,那场震撼人心的天穹之战结束后,约顿市再度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破坏。

据统计,被天上的坠落物砸死的人近万,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刑场里的几名北方王国的使节。

这又是一件大事了,国际上的冲突几乎再也无法避免。

今日阴雨绵绵,温德尔法官披着一件糟糕的袍子,在雨下漫步。

他的家被坠落物毁了,如今只能借宿在外,着实凄惨。

这时,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驶过,停在了街道旁。

车夫是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他的脸被帽子跟口巾遮住大半,只露出了一对血红的眼眸,令人感到害怕。

温德尔法官看到了马车上的家族徽章,顿时就一惊。

“卢……卢戈西?!”

他立刻懂了,走到马车侧面爬了上去,面见了坐在车厢里的那位白发红裙的妖媚少女。

“蕾米莉亚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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