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点头……白凤亮翅……揽雀尾……肘击连环腿……头撞……二段击……铁板豆腐桥……

一连串古怪的招式使出,张月虎的马步终于乱了,一个错步被龙灏的脚后跟一绊,重心失去,狠狠地跌在沙地上,再想翻身跃起时,一个冰冷的东东已抵住了自己脑门:“老头,你再动动?哼,脑门开花!”

龙灏掏出了那把温切斯特左轮,硬邦邦地顶在张月虎的眉心,嘴角逸出冷酷的微笑。/www.tsxsw.com/

啊……噢……

船上船下,岸上水下,下巴掉了一地:少爷(这小子),居然赤手空拳地把张月虎(大当家)给打败了!

张月虎双目一瞪,想了想终究还是颓然一叹:“好娃娃,虎父无犬子,我张月虎,服了!”

龙灏微笑着,拍了拍张月虎油光雪亮的脑壳:“护卫师何在?押起来!”

等到不下十把毛瑟1888对准了怒目圆睁的张月虎后,龙灏才收了手枪,拍拍手:少爷我太孤家寡人了,今天鸳儿恰好月事来了,我周围居然没个可靠的保镖!

龙灏摸着下巴,考虑道:是不是要豪奢一把,排场一下,弄一批亲兵护卫,以后随侍出行呢?

张月虎被枪指着,气愤愤站起,他对龙灏喊道:“无尊无卑,居然敢拍我的脑壳,你可知道我是谁?”

龙灏淡淡地道:“白痴,你刚才自己不是说了,你叫张月虎吗?”

张月虎道:“不是这个,龙灏小娃娃,你可知道,我是你岳丈老子!”说完,这干瘦老头差点原地蹦了起来。

此话一出,不仅龙灏吃了一惊,就连雷龙、周伯当等人,也是眼珠子洒了一地:他是少爷岳丈?这么大的事,船上这么多天从没听这头瘦老虎提起呀?

这是个什么疯狂的时代啊!

龙灏锻炼13套体操以后已很少犯晕,现在闻言也有点脑袋发胀:我穿越的福利莫非是‘毛脚女婿’大礼包?怎么是个人,就自称是我的岳父?

龙灏寒着脸,如同北冰洋的冰山,手指着周、雷二人:“一派胡言乱语,把这个张月虎和他的马崽子都押下去,等你们汇报完,哼,再做发落!”

龙灏背着手,龙鳞军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手上没有半点留情,把张月虎和他的部下都押带了下去!

敢动我们的龙少爷,要你好看!

要说龙鳞党是作为中华民族的逆鳞存在,那么龙鳞党的‘逆鳞’,就是龙灏!这位从猪仔黑船开始,一步步带领众人走向今天这个欣欣向荣局面的龙少爷,才是龙鳞军心目中的神!

就连归家号上下来的龙鳞军望向张月虎等人,眼中也全是鄙视,甚至去看一力将张月虎‘保送’回来的周伯当时,也投出了质疑和不信任的眼光。

周伯当心中苦笑:哎,哎,这个虎伯还以为这里是关外吗?弄得我老周都不晓得该如何跟少爷解释了……罢了罢了,大不了负荆请罪,不干这个师长了!

龙灏负手走开,站在一旁看归家号上的船客和货物一一到岸,有了张月虎这个‘马匪头子’搞出的一场好戏,船上的人都老实了许多,低着头,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来,眼角瞅向旁边端着长枪、威风凛凛的龙鳞军,肚里暗自心惊:好重的杀气!这些兵,绝对是见过血的!!

归家号里的东西的确多,不仅人多,大型的箱子也多,龙甘箬指挥着建设大队也来帮忙装卸了,但纵使如此,从早上9点忙到下午3点,才将归家号里的货物堆齐完毕,下来的人也由龙小虎率人领了,先安排到一个由护卫师把守的几栋大房子里。

后勤署管这叫‘海关’,出入华夏镇的人,都要在这里接受安全检查!

龙灏阴着脸,一声不吭地站在港口边,似乎有些余怒未消,周伯当等人见状,也不敢散了,乖乖地陪同站在旁边,连中饭也是由人送来碗筷,随意扒了几口对付了事。

“都下船了吧?”龙灏见归家号基本上空了,便转身向光明村走去:“周伯当,雷龙,还有郑公肖!带上你们的兵,到行政大楼给我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

“等一等,少爷!”发话的是雷龙,周伯当现在是霜打的茄子,根本不敢开口去触龙灏的霉头!没办法,谁让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个干瘦的‘月老虎’,是他一力保送来的呢?

龙灏蓦然回头,问:“还有何事?”

雷龙犹豫了一下,道:“少爷,有个人,我觉得您应该上船去见一见!”

见这个字用的很妙,雷龙这么说,至少说明那个人的身份不是敌人。

可当龙灏在归家号的船舱里真正看到那个人,以及听得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那人躺在狭窄的客舱板床上,黄皮肤、短发、八字胡,皆纯白,目测过去,年龄至少在六十岁以上!

这位老人身体很虚弱,脸黄而泛白、气促而唇干,一副病态,但纵然如此,他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一身雍容文雅的气度怎么遮都遮掩不去!

老人第一句话是:“老夫容闳!”

容闳!?

两个大字如黑夜里的闪电划过龙灏的脑海,把他给雷得内焦里嫩的:是……那位中国最早期的改良主义者,被誉为‘中国留学生之父’的容闳容达荫吗?

容闳,字达荫,号纯甫,1828年生人,广东香山人,1847年随恩师勃郎牧师前往美利坚,1850年考入耶鲁大学,1854年获耶鲁大学文学士学位,成为第一位从此名校毕业的中国人,后来回国,曾受曾国藩的委派,筹办江南制造局,并且一手促成了1872~1875年‘留美幼童’的教育计划,幼童里牛人辈出,比方说:詹天佑、李恩富、梁敦彦……

一句话,容闳这两个字,在清朝晚期的教育、政治、外交史上,是一颗无法磨灭的璀璨明星!

算起来,今年他已经是63岁了,怎么会……躺在归家号上面的?病的似乎还不轻?

龙灏呆愣了半晌,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低估周伯当等人折腾的能量了:居然连容闳这种‘大拿’都能‘拐带’来,实在是太……太逆天了!!

龙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容闳?纯甫先生?”

容闳深邃的眼睛亮了一下:“正是老夫,你是这群海盗的头头吧?闳死无足惜,还请善待那三十六名孩童!”说罢,这位传奇老人居然侧起了脑袋,狠狠磕向了床沿。

龙灏眼尖手快,跨上前连忙用手托住容闳的脑袋,讶道:“我是海盗?纯甫先生何出此言?”

容闳求死不成,斜眼望了龙灏一下,便阖紧了双目,抿着唇不再说话。

这下龙灏可郁闷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位中国近代史的名人,可张口就说自己是什么‘海盗’?还要善待什么什么孩童?

这是哪跟哪啊?龙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别怪我啰嗦啊,还是求票求收!么办法,裸奔呢,不在这里说说,大家就看不到我这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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