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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今天)要去医院给闺女检查,不能按时发书,便两章提前吧,读者大大们注意查看

回了家中,程恪因酒劲上头,当即到头便睡。这一睡就是通宿,连她母亲几时回来都未曾知晓。

秦氏见程恪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被子被踢到一边,连衣服都没脱。只当儿子是因为奔走劳累,不禁自责不已。也便没有唤醒程恪,由他痛快酣睡,只是将薄被给儿子掖了。

今日她不死心,背着儿子自己也带着礼物,一一找上丈夫曾经的旧相识门上请求相助。

却不想每每撞到闭门羹。要么就是不怀好意,要么就是左右推脱。到没一个真心的。

秦氏感慨世态凉薄,暗恨自己无能,连带儿子这般受累。不觉苦涩心酸,唯有暗自垂泪。

一宿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程恪惦记要请姚班头照应一二。便抬腿去隔壁叫长子。

到了长子家院里,长子刚起身,正仰着个头呼噜呼噜刷牙,一手指着板凳上的一堆油烧大饼,嘴里呜呜囔囔的说话。

程恪倒是听的明白,长子是叫他等个片刻,一起吃了早饭再过去。

程恪今日起的早了些,还未曾有一粒米下肚,也是饿了。便手脚麻利的抢过最上面的脂油饼,自己先咔嚓咔嚓咬了起来。

“包子你个混蛋,抢我脂油饼,你就不能吃下面的*?这脂油饼我爹只买了一个,我还打算省着晚上打牙祭呢。”

程恪一边吃一边笑:

“长子你个穷酸,脂油饼冷了就不好吃你不知道啊。还留到晚上,也不怕吃坏了肚子!喂了我吧,也不算辜负这热腾腾的美味。”

长子哪里肯依,丢开水罐就上来抢夺,嘴里还喊着:

“死包子,就一个你也跟我抢。今日铺上可卖完了,你吃爽了,我吃啥。要吃可以,分我半个。”

程恪哪里管他,一边笑着躲开,满院子乱窜。一边连嚼带噎,不过跑了两个圈子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张大饼吞进了肚子。

他还嫌长子气的不够,搓着手将手里芝麻屑倒进嘴里。双手一拍:

“哈哈,没了!”

气的姚长子就要来掐他。

“别掐别掐,这事要是了结。改日我带你去舒家巷,咱哥俩去又一春茶社喝早茶去。”

姚长子一听这话,顿时罢了手。只是嘴里还不依不饶的喊:

“我要一笼扁豆角子。”

程恪无语。

“你也不怕腻死!”

“好吃还管腻不腻?我还要一笼五丁包子,一笼丰馕糕。”

程恪再无语,拿手指点点姚长子:

“行行行,只要你肚皮装得下,吃死你!”

姚长子嘿嘿笑着:

“个大肚圆,不怕。”

程恪到被姚长子这话憋住了,可不是?

论能吃上,程恪对姚长子甘拜下风。去年他两就曾在程恪自家酒肆上比拼过吃包子。结果一盏茶功夫,程恪才吃了4个包子,姚长子居然已经干掉了一笼。

十足的吃货啊!

程恪只能无可奈何的摇头,长子见程恪一副被他打败了的模样,开心的哈哈大笑。

一番欢闹过了,程恪问姚长子老爹可还在宅中。姚长子却说他爹一早就去了衙门应差,近日夏收,又逢夏汛。衙门里头事务繁杂,一干上下都忙的脚不沾地,姚老爹都恨不得去东关衙门打尖才好。

程恪无奈,说不得只能再去东关衙门一趟。

一头和姚长子道别,自顾去了东关衙门。

到了衙门外廊台,程恪拱手朝门墙便候着的门子道:

“劳烦这位大哥给衙中姚班头报个信,就说他邻居程家小子请见他一面。”

那门子见程恪衣着寒酸,身形瘦弱。言语客气,却不见真章,便心底不爽,有意刁难。便咂咂嘴道:

“姚班头?他不在。”

程恪便是一愣,姚长子分明告诉他,姚老爹就在衙中。这门子却说人不在,这…,这是故意刁难?”

他一想便知,这门子是拿个鸡毛当令箭,凭借给衙门看门,便狗眼看人低,这是要红包呢。

程恪后世自己也在公门中行走,这类人可是再所多见。原是不会这么没眼力劲的,也不愿意与这种人斤斤计较。只是他今日出门走的匆忙,便没来得及带些银钱在身。这会儿到因为一个不慎,就被拦住了。

不过这也不是难事,程恪笑笑,对着门子轻蔑的扫一眼,问:

“你真不给我通报?”

门子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心想你这毛孩好不晓事,老子不拿捏你,又拿捏谁去?一边就嘴上敷衍着:

“哎你这小孩,我都说了姚班头不在,走开走开。”

程恪又是微微一笑,转身走下了廊台。那门子还以为程恪被他堵了,心底正得意,却不想程恪到了廊下广场前,叉手在腰,对着门子又道:

“你今日薪俸没了!”

门子一听这话,顿时气乐了。感情这衙门是这小子开的?什么叫自己今日薪俸没了,难不成这毛孩子还有什么来头不曾?门子一时吃不准。

转头又想起这小子自称姚班头家邻居,又哪里是什么大来头人家的。这么一想,便冷哼一声道:

“蛤蟆打哈欠,你年纪轻,口气倒是不小!”

程恪也不理会他,只是鼓足了气,突然一声暴吼,对着衙门里喊道:

“韩娘子,新出的《聊斋志异》你还看不看?不看我就走了!”

这声传出,犹如炸雷般滚进衙门院中,一时衙门里便响起一阵霹雳砰隆的嘈杂声。

只两三息功夫,便见着韩硕披头散发耷拉着鞋便奔了出来。看这情形,分明是睡着懒觉,从床上跑出来的。

“哪呢,哪呢,我看,我看。”

韩硕出了门一看,程恪正笑盈盈背着手对他笑。

他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起来,眼前这家伙可是足足坑了他两回,今日怎地突然想起来,特地过来巴巴地给他送稿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稿子呢?”

韩硕便有些犹豫的先开口问询。

程恪却根本不答,反倒转身就走。

“哎,哎,你别走啊。你跑什么,回来,回来。”

韩硕这便下了台阶上去拽他。

程恪却叹口气道:

“你东关署衙门大阶高,我草民一个。高攀不起,我还是走吧。”

韩硕不是笨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话里有话。稍微一沉吟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转身对那门子吼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的债户,今日是约好了上门还债的。你他娘的不知道赶紧进去禀报,居然敢阻拦!这货欠着我十两银子呢,要是被你赶跑了,我又得去哪寻去?十两银子你还啊?”

那门子哪想到有这一出,见了韩硕转身,就已经发毛。

等到韩硕开口斥责,当即浑身抖动如筛糠一般,嘴里只求饶个不停,心底只不停的悔恨,怎地知道有这么个过节呢。这要是把这人赶跑了,自家小公子的债不得打了水漂?

门子赶紧上前献媚道:

“谁承想有这么个缘故,公子少待,我这就叫人绑了这小子,今儿他要是不还钱,哼哼,押了咱们衙门里头给他过一遍刑具。看他敢不敢赖账。

程恪一脸黑线,自家什么时候欠韩娘子钱了,这是从何说起?

韩硕却哈哈大笑,一把拍了门子肩膀:

“滚你妈妈地吧,这是我新找的相好兄弟。以后见他来,不必通秉,更不得阻拦,听见没?要不然老子一脚踹了你,叫你卷铺盖滚蛋!

程恪无语,心道得赶紧把这货拽走,要不然还不知编排他什么呢。赶紧上前一步道:

“尽胡咧咧了,快领我进去,我还有要紧事。”

韩硕便拿手指点了点门子,一边挤眉弄眼的就和程恪进了门里。

反倒留的那门子心底暗暗惶恐不已,只叹今日没长眼睛,一脚踹到了铁板上。看这架势,什么拜把子兄弟,分明是弄那什么的好友啊。

他赶紧仔细把程恪背影记下了。省的下回程恪再来,他又犯了错,这可是大忌讳呢。

不提那门子心中纠结,只说程恪进了衙中。一边笑呵呵和韩硕说了今日的来意,一边便请韩硕给他带路去找姚班头。

韩硕一听程恪心思,心道:

“果然是无事献殷勤,压根又是诓骗于我。便发狠和程恪说定,等下回他要看十章回目,要不然没玩。

程恪也笑着应了,只是一转头又皱眉问道:

“我何时欠你钱了?”

韩硕嘿嘿笑着道:

“许你坑我,就不兴我坑你一回?”

程恪又是一头黑线。

一边韩硕笑嘻嘻的心里爽歪歪,终于在这家伙跟前雄起了一把。只是自己肚子一个不慎,便咕噜一声叫唤,却是又在程恪眼前丢了一回丑。

“哎呦,我肚子怎地这会儿到疼起来了,怕不是昨晚西瓜吃多了。你先去班房候着,我一会儿就来。

说了话,韩硕叫过一个送茶的伙计便领着程恪往班房去。自己却抱着肚子一溜烟跑了没影,看的程恪无语至极。

这货,可真是个活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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