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为了围住海龙城中的“叛军”,在围城以后不让一人出入,就是身怀六甲的妇女,白发苍苍的老人以及老人牵携的幼儿,一概不准出城。

在一通乱炮轰击以后,整个海龙几乎被犁成了平地,城中没有一栋完好的房屋,满城的残垣断壁和散落的残肢断臂。

在抵达海龙城以前,朱振华已经和刘翠和商议好了,由他领着“五鼠”和两个由李松亭推荐的迫击炮手,扛着一门迫击炮——这两个炮手,一个负责扛炮,一个负责shè击,而据李松亭,这个负责shè击的炮手那简直就是个神炮手,名叫孙成章,五百米开外,可以百发百中。这个孙成章原本是个佛门弟子,后来由于俄军杀光了他修行的寺庙里的所有和尚,一把火烧了庙宇,他走投无路,这才参加了忠义军。李松亭,这个孙成章每次开炮shè击的时候,都要先抱着迫击炮嘟嘟囔囔的话,什么:俄鬼闹中华,杀害无辜,罪孽深重,我佛慈悲,贫僧今朝,替天行道,除恶行善,rì后若遭报业,甘下十八层地狱——想办法摸进城去联系海乐子和老长青,再想办法和他们一起突围,而他让刘翠和领着其他的兄弟去黑石岭和海龙之间的道路上埋伏,随时准备接应他们。

夜sè沉沉,无月无星,海龙城犹如鬼城一般,空城寂寥。八条鬼魅一般的黑影摸上了一座海龙城城东的一座土山,从这个土山上几乎可以俯瞰正个海龙。

“锦毛鼠”道:“这老毛子也不咋地嘛,这贼重要的地方,他们硬是不派一个兵防守!”

“你错了,他们不是不咋地,而是猖狂的没边了,他们压根就没有将我们自卫联军放在眼里!”朱振华目不转睛的盯着山下的漆黑一片的海龙城和城外篝火如繁星的俄军营地道。

“钻天鼠”道:“可能还有一个原因他们没有往这里派兵。”

“啥原因?”

“钻天鼠”冷然一笑:“他们指望着俺们都被他们一网打尽,都被围在城里了。”

“彻地鼠”问道:“师长,你俺们现在咋整?”

朱振华道:“你们看见没有,海龙城的城墙基本上都已经被老毛子给炸平了,咱们只要能通过俄军的阵地,就可以轻松的进城。”

“翻江鼠”问道:“这老毛子的阵地挖成了圈圈,将个海龙围得水泄不通,那俺们咋通过老毛子的阵地进去啊?”

朱振华想了想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给老毛子制造混乱,咱们乱而取之。”

“穿山鼠”问道:“那咋给他们制造混乱啊?俺们这里只要闹出一丁的动静来,那老毛子还不像蛆虫一样的往俺们这里冲啊,那还咋乱而取之啊?”

朱振华想了想,问孙成章道:“兄弟,你的炮真的像李松亭的那样打得准吗?”

孙成章虽然已经还俗,也蓄起了头发,但是已经是一身出家人的味,他打了个稽首道:“师长,请您放心,你要贫僧打哪里,贫僧定然不负所托,一炮便超度了他们。”

“钻天鼠”一听朱振华要冲着俄军大炮,急忙道:“师长,你这一炮下去,老毛子还不都冲过来了,那咱们可就完蛋cāo了。”

朱振华冷然一笑:“如果咱们一炮端了俄军的司令部,你猜俄军会马上冲过来吗?等他们忙活完了,咱们早就进城了。”

“穿山鼠”问道:“啥叫司令部啊?”

“你他娘的蠢啊,司令部是师长的关内胡子的黑话,司令部就是老毛子的老营。”

“可是这下面全是老毛子的帐篷,都他娘的一个样,俺们那知道哪里是老毛子的老营啊?”

朱振华道:“这个好找——”他对孙成章道:“兄弟,你在这里等着,我和‘五鼠’去找俄军的司令部。”

“师长,你还没咋找啊?”

朱振华对“五鼠”道:“俄军的老营其实很好找,咱们等下分散,你们发现哪里高高的耸立着天线,哪里就是俄军的司令部。”

“对,”“翻江鼠”道:“师长过,老毛子有个玩意叫啥子电报机,师长给俺们训练的时候过,那玩意儿要想听到千里以外的话声,就非要杵根铁棍子在哪儿。”

“对,等会儿大家去找找,那里杵的铁棍子多,那里就是俄军的司令部,但是不要靠近,无论找没找到,半个时辰以后大家伙回到这里来集合。听明白没有?”

“成!”“五鼠”一起答应过后,便和朱振华一起犹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沉沉夜幕之中。

一个时辰以后,朱振华喝“五鼠”准时的回到了土山。朱振华问“五鼠”道:“你们瞧见老毛子的司令部没有?”

“钻天鼠”道:“师长,俺看见了,离俺们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大帐篷,上面杵满了铁棍子,俺怕看错了,还走近瞧了瞧,不错,那帐篷一定就是老毛子的老营。”

“彻地鼠”道:“师长,俺也看到了一些东西,不知有没有用?”

“什么东西?”

“彻地鼠”道:“好像是老毛子在搬运拐子柴禾,地上都是木头箱子,堆得老高了。”

“真的?”

“师长,你这的啥话?俺哪能骗你,不信你去看看。”

“走,去看看。”

朱振华有何“彻地鼠”往“彻地鼠”的俄军正在搬运枪支弹药的地方去瞧瞧了,朱振华看后,兴奋的几乎要叫出声来:“***,***,***——”朱振华炼焦三声“***”,激动的拳头捏得啪啪作响:“今天老子让你们好好喝上一壶,让你们见识见识二十一是世纪的特种作战!”

经过短暂的考虑,朱振华决定先打俄军的司令部,先给俄军的指挥机关造成混乱以后,再去炸俄军的军火,只要能将俄军的这两个地方给他端了,俄军想不乱都难。

在离俄军司令部不远的一个土山的后面,孙成章和他的助手将迫击炮架好以后,孙成章抱着迫击炮低声嘟囔道:“除恶即为行善,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俺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话一完,他一条腿向前半步,另一条腿一跪,单眼瞄准,然后将炮弹送进了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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