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大白之后,全村的人都对崔善的父母进行了口诛笔伐。这些天他们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养不教父之过!有娘生没娘管!大家说得没错,事到如今,他们根本没有觉得自己的儿子错了。相反他们觉得,是王翔多管闲事,才会让事情败露在人前,才会导致他们现在的这种处境。

甚至于,他们将崔善的死,也归结到了王翔的身上。这得道德底线扭曲到何种程度才会让他们有这种想法?还是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什么样的种子结出什么样的瓜!总之现在在崔家沟,要说有谁希望王翔死,非他们莫属!

一桶桶开水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崔翠柏的家中,又由崔翠柏接连不断地倒进了王翔泡澡的木桶里。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王翔终于彻底驱散了体内的阴气。而身上的骨骼和经络,也被笔仙给揉捏开恢复了正常。

“崔叔,够了!”王翔浑身乏力地瘫在木桶里,冲满头是汗的崔翠柏露出一个笑脸道。

“够了?大师你别怕麻烦了我们。烧点水不算个什么,要是不行我们接着烧。”崔翠柏是个实诚人。闻言第一个念头,就是王翔怕给大家添麻烦,从而伤还没好就选择了凑合。他不知道王翔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在他看来,一定是王翔为他儿子改命的时候受了重伤。

“没事真没事了,大叔你先出去,让我先把衣服穿好!”王翔冲满脸关切的崔翠柏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没事,然后对他说道。王翔有两个毛病,一个是睡觉认床,二个是不习惯在同性面前展露身体。崔叔站在这里不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起身穿衣服。

“你都这样儿了,让我来帮你穿吧!”崔叔丝毫没有觉悟的站在那里说道。

“别,我不习惯!”王翔苦笑着看着这个实诚的大叔道。

“哎呀,都是男的,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崔叔说话间就准备撸起袖子过来帮忙。

“就因为大家都是男的,才不习惯!”情急之下,王翔脱口而出!

“额,那好吧!”崔叔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挠挠头,转身走了出去。

“就让奴家,来伺候官人出浴吧!”等崔翠柏走出门外,一直在身旁掩嘴轻笑的笔仙一挥袖子将门关上。随后轻移莲步走到王翔身前,美目流盼的透过桶里的水,看着他的下半身,说道!

“这个可以有!”王翔闻言很习惯的对她说道。

“孩子怎么样了?”一刻钟后,王翔在笔仙的侍奉下穿戴齐整,这才推门走了出来。一看聚集在堂屋里对王翔翘首以待的崔叔和一些乡亲们,王翔开口问道。

“打昨天起,孩子就逐渐在康复。你看,现在能吃能睡的。”崔翠柏的媳妇抱着孩子送到王翔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好好儿生活,也不枉我为你下一次地府,听见没有?”王翔伸出食指,在孩子脸上轻摸了两下说道!

“咯咯咯!”孩子看着王翔,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似乎是在回应着他!

“话说,这几天风头出足了吧?”在崔家沟好生歇息了两天,王翔这才跟崔阿姨一起启程离开了这个让王翔留有深刻记忆的地方。一回到家中,他就开门开窗的忙着给屋子通风透气。说话间这就去了崔家沟一周的时间,屋子里已经有些霉味了。等把家里的琐碎事情操持完,王翔靠在沙发上给黄舒郎打了一个电话问道。

“风头出了,事也出了,你从那地方回来了?上回带人过去,人家说你闭关了不方便见客。我去,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神棍了,还特么学起人家闭关来了!”接到了王翔的电话,黄舒郎开口就在那里抱怨起来。

“那几个杀人犯,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王翔惦记着崔善的那三个同伙的下场,在电话里头问黄舒郎道。

“已经送检了,不出意外,秋后问斩!”黄舒郎跟王翔拽了一词儿,枪毙就枪毙呗,非跟王翔来一句秋后问斩!

“他们家有亲戚当官?”王翔闻言追问了一句!

“没有!”黄舒郎在电话里答道!

“他们家有钱?”王翔问完就觉得自己白痴了,家有钱还出来拐卖孩子干嘛?尼玛那不是有病么?

“没有!”黄舒郎接着答道!

“那就没跑儿了,没什么意外可言了,等秋后问斩吧!”王翔闻言心中大定,揉揉鼻子在那里说道。

“唉?扯了这么久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究竟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黄舒郎将手里的笔扔到桌上,挠了挠头问王翔道。前天发生的那件灭门惨案让他顶了很大的压力,新闻媒体天天跟踪报道。但凡警方有所行动他们就会大张旗鼓的进行现场直播,生怕嫌疑犯不知道公安局在干什么似的。

媒体天天在那里火上浇油,老百姓则天天拿着报纸在那里大骂警方不作为。最后是大鱼压小鱼,小鱼压虾米,一级级把担子往下压。仿佛这么做,案件就能破了一样。整个社会敏感而浮躁,稍有风吹草动就显得焦躁不安。

“都惊动你了,还能有啥好事不成?”王翔抠了抠鼻孔,屈指将那一坨鼻屎弹了出去说道。弹完王翔才想起来,这是在自己家。等王翔低头再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玩意了!

“我跟你说,这事儿”黄舒郎可能是压抑狠了,逮着他就要说案件!

“哎呀,手机没电了,下回说,下回说啊!”王翔接受了在崔家沟的教训,不想再掺杂到任何事情里头去。见势不妙,说着话就把手机给关了!偌大个城市,吃皇粮的数不胜数。就让他们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去吧!王翔可不想义父再为了自己的事情,去给任何人卑躬屈膝了。

“差点把义父的宅子给忘了!”想起义父,王翔记起了要送他宅子的事情来。虽说那间临街的小院住着也不错,可谁不想自己的亲人能生活得更好一些呢?再说了,他如今还找了个相好的呢。

想起了宅子,王翔赶忙从犄角旮旯儿里抱出一捆早就削好的竹篾来。这玩儿削好了,不能放太阳底下晒。晒就晒枯了,没了韧性一折就断。得放屋子里阴干,阴干之后要是一时间用不完,还得隔三差五撒点水养着。抱出那捆竹篾,王翔又点了一只蜡烛,搬过马扎儿来就开始扎起了宅子的骨架。有人问了,扎这玩儿你点蜡烛干什么?难道又有什么讲究不成?这倒不是,只是因为有时候扎的骨架需要弯出个弧度什么的,用火烤烤能省力一些罢了。

约莫扎了三个小时,才将准备送给义父的宅子主体的骨架给扎好。接下来,就该往骨架上蒙纸了。蒙完纸,又拿水彩笔在上面勾描一番。再扎出一片小竹林和花园,内里放置一座小凉亭之后,一幢雕梁画栋的三进豪宅就算完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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