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罗生堂内的地面越裂越大,夕雨奇跪在地上,一只手朝着火海般的深渊,两眼呆呆的望着,再一次体会到了重要之人离别的痛苦,记忆中的某深处似乎也曾经历过,感觉早已不是一两次了。

“这就是他们俩的命运,就算是你也无法改变,更何况这人是道家派来的奸细,最后他还成就了一位优秀的弟子,算是死有所值”星魂冷言冷语道,有意嘲笑着夕雨奇这些无聊的感情。

“你!!!”夕雨奇猛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星魂,眼神冰冷刺骨,直透人心,星魂不禁浑身一颤。

此刻罗生堂内逐渐升起一股压抑的气氛,夕雨奇站起身沉着脸背对着火海,向着罗生堂上的五人问道:“难道阴阳家就必须得用这种方法来参悟生死,才能重获新生领悟阴阳极意吗?”

这个问题虽然从作为一名阴阳家弟子的夕雨奇口中问出显得较为愚蠢,但也是诸多人曾经最想问的。

“生与死即是阴与阳的轮转,只有经历过并参悟它,方可超越苍生,你不也同样经历过吗,为何还看不破这一条”

东皇太一的语气还是一副老样子,不温不火,不紧不慢,有条斯里的回答着,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正确的,为了阴阳家这些牺牲是必要的。

“尽管你说的没错!!但这种做法我绝不认同!!我明白作为阴阳家的弟子都要抛弃世俗情感,可你们明知道她下不了手,还要去逼迫她这么做......你们不觉得很残忍吗?”

夕雨奇望着紫发女孩,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悲伤,看着她的双眸还是一副平淡冷清的模样,一双眼又黯淡了几分。

“你觉得残忍,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月神看着夕雨奇,又望了望紫发女孩,开口说道。

东皇太一上前一挥袍袖“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心相知。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少司命”

荧光一现,女孩身上的弟子服变成了一套崭新的司服。

............

数日

藏书阁顶层,夕雨奇独自一人靠在台边,观望着远处的风景,整个背影带给人一种寂寞,孤独感。想着往昔小灵跷课都会来这儿找自己,有时候晚上不回落雨轩,小灵总会带一些吃的过来,想起曾经那些欢快嬉笑的时光,心底不禁一阵悲凉。

“差不多也该去见下那人了”每当想起之前答应的条件,夕雨奇就难以静下心来,心底深处那名白发女孩,无时无刻不曾挂念的女孩,一想到那人会告诉自己关于那女孩的消息,心底的激动越来越难以抑制,望着无极殿所在的方向夕雨奇一个瞬步消失在了藏书阁顶。

无极殿内

大殿下站立着一位紫发、眼前用蓝色纱巾遮掩的女子也就是东皇太一最得力的助手——月神,她向东皇太一不解的问道:“东皇阁下,您真的要告诉他关于那个女子的下落?”

对于月神的疑问,东皇先是不语,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后又看着月神说道:“此人如果不去见下那位女孩,怕是永远不会醒悟,我们也不能像之前对少司命一样来对付他,更别说让他苏醒他的“里”了,如此下来只会耽误我阴阳家今后的大业”

“可属下实在不明白东皇大人为何对此人如此青睐”月神再次问道。

“......此人在阴阳术上极具天分,就算比起曾经与你相伴的那位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我最感兴趣的是他脑子里被他遗忘掉的知识,哪些知识能推动历史的发展,只要把他这个未知因素握于掌间,那么今后我姬......我阴阳家称霸天下也是指日可待!!”东皇太一语气逐渐变大,犹如一只极具野心的猛兽,陷入了食物的陶醉之中。

月神花容失色的看着东皇太一,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恐惧,不敢再言半句。

东皇太一注意到了自己失态,随即也不去理会只是望了望那浩荡的星空说道:“依我所观,那名女孩的星宿近日闪烁异常,似乎要有血光之灾,此次让他前去正好让他断了对那女孩的感情”东皇心底开始打起了算盘。

“吱”一声,殿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夕雨奇从外边缓步走了进来,穿过一层层的迷雾幻境最终来到了东皇太一面前。

面对这个杀了小灵的罪魁祸首,夕雨奇不想再对其多作言论,若不是为了雪儿下落,自己怕是绝不会在踏进这无极殿了。

“之前你答应我的,现在可以告诉我她的下落了”

夕雨奇语气变冷,一副你要是不告诉,我就给你好看的模样。

“你放心,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

说完东皇一挥袍袖,一道金光从袖中射出,停在了夕雨奇面前,奇上前一握只见手中乃是一个金色铜盘但是和其他皇宫里的铜盘不一样,这个铜盘上挺立着一只金质的金丝雀而且拿在手上还会转来转去转,突然想起当初在藏书阁的书籍上看到过类似的物品,“难道这是?!”

“没错,这是“雀仪”我已经在上边施了阴阳术,你只要拿着它,朝着雀头指向的方位走就能找到你心中一直在想着的那个人”东皇太一向夕雨奇解释了一遍这个铜盘的妙用,但同时不得不让夕雨奇留意起东皇此刻说的话。

“那......我就先走了”说完,立即离开了无极殿,生怕东皇太一又要提出什么要求,朝金雀指出的方位飞快行去。

殿内又只剩下了俩人,这时月神开口道:“东皇阁下,他......会不会一去不复返了”

东皇太一先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只有阴阳家才是他的容身之所,才能给他强大的力量”漆黑的面具里闪过一丝让人无法视见的冷笑。

咸阳城内某个卖马摊

“你小子给我站住!!我的马啊!!!他偷我的马!!快拦下他!!!”

“那边好吵,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像李马夫的马被人偷了,想不到咸阳也会发生这种事,这世道啊......”

咸阳城大街上,“驾!!驾!!”一位紫衫少年骑着一匹烈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撞翻了许许多多摊子,凡是经过之地都是一片狼藉,直奔城门关口,这位骑马专家正是夕雨奇。

“站住!!大王有令,”出示令牌才能放行!!”两名守城士兵对着直奔过来的夕雨奇大喊道。

“令你个头!!!”夕雨奇一声大骂,狠狠的往马屁股上一拍,随着烈马的一声惨叫,立即运起真气喝道:“给我跳起来!!!”

“刷”一下,连人带马直接越过八米之高的城墙,向城外飞奔而去,只留两个士兵还在瞪大着眼珠,久久尚未缓过神来。

............

一天后

燕国城内一片喧嚷,人潮拥挤,商人摆的摊子也比平时多了一倍,虽然平时并没有这么热闹,但是今天却是特别的一天,不管是外来的商客还是高官贵族都是随处可见,在这人潮中夕雨奇一人一边盯着铜盘,一边东张西望。

经过一晚的劳累奔波夕雨奇终于来到了雀仪所指之地,可是一进城雀仪便失去了效应,心中也早已猜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东皇太一说在上面施了阴阳术,那么在城外好好的偏偏进来就失效了,其中是谁捣鬼自不用说,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快点找到雪儿,不禁心底暗骂一声“老狐狸!”

失去了雀仪的帮助夕雨奇只好靠自己去摸索了,可一进城城内便是人山人海,此刻又牵着马,只好先行把马放了,自己拿着雀仪一个人在人群里找,希望着雀仪能给点反应。

走了一段路,夕雨奇见雀仪还没反应,只好彻底放弃,而且如果再这样像只无头苍蝇般走下去,雪儿找的到找不到不说,自己早晚会迷路,这种情况下夕雨奇选择了理智,便开始问东问西,进了一家客栈。

一进客栈,店小二就非常热情的上来哈腰接客“客观里边请~”说着便把夕雨奇领到了一座靠近角落边的酒桌上。

“客观,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我不会喝酒,你就给我上几个你们店里拿手的好菜”夕雨奇说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好嘞~您先等会儿,先喝杯茶”

小二端起茶壶给夕雨奇倒了一杯茶后向店掌柜那边走去,夕雨奇看到这客栈,不禁回忆起当时沦落街头,被巨汉压在身下惨痛历史,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第一次遇见雪儿时,奇妙的缘分也是从那儿开始,如果没被巨汉压着就不会引来那些看热闹的人,就更不会遇见雪儿和凌姐。

一想到凌月,夕雨奇心中又是一阵刺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们姐妹俩,不仅害死了凌月还把雪儿给弄丢了,越想越懊悔,造成这一切的局面都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没错!!都是自己害得!!!直至指甲刺入骨心渗出血液,才渐渐冷静下来。

“雪儿.......你在哪里,小奇回来了,小奇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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