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老爹每次揍他,某人总会嘴硬的一句,别人家都是揍了大的,再揍的。

怎么轮到自己家,就可劲只揍自己一个呢。

他老妈每次听完这话,就是笑而不语,而他老爹下的手就更重了。

等他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独生子女的苦啊,别人家总有两三个孩一起调皮,然后相互分担了火力,而他,却是一直被针对,那双重的打击,多都是泪啊。

“邓处长,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不到燕京,不知道燕京的堵,在燕京开车,没副好脾气,那可就是活受罪了,这么距离就足足堵了一个多钟头。

等开到一处门外挂着华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牌匾的建筑外,守门的武警扫了一眼车挡风玻璃上的特殊通行证,立马敬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车直接开了进去,七拐八拐才开到一处主建筑外停了下来。

早得到消息的单位领导,直接就在台阶下面迎接了,一看下车的是邓荣光,那脸蛋上的笑容,就更盛了。

几个年纪比李健仁他爹还大的领导,直接上来争先恐后的和邓荣光握手,不知情的,还以为某个中央大领导前来视察了呢。

不过古语有言,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总统的儿子,少比七品要大吧。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银监会的张至善张主席,这位是副主席冯募根,”

见邓荣光亲热的介绍着,两个银监会的大佬丝毫不敢怠慢,赶紧伸出手来握了握。

“这位是我的老弟,李健仁,今天是特意有事,来找二位领导帮忙的。”

“哪里的话,李老弟有事只管提,只要不违反原则的,我们一定办到。”

张至善一脸和颜悦色的着,开什么玩笑,总统的儿子站在旁边做介绍,哪怕是天的事,只要他能办到的,也绝无二话了。

“是这样的……”

李健仁话音刚落,二位刚才还打着包票的领导,顿时不话了,

邓荣光就在旁边哈哈笑了一句,“这还不是您二位一句话的事吗?怎么?有问题的话,我可以让家父打电话给你们,这位李老弟可是专程去中南海见我父亲的,正巧被我碰见了,这才多大事,我就直接带他过来了。”

“总统也知道?”

张至善心中一惊,这事白了,可大可,一个名额而已,苏振国的广发集团也不是不够资格,但是,

“诶,邓处长,您这么,就是瞧不起我了,这事我拍板,没问题,”

可是很快,他的眼角就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身后的冯某人,才皱着眉头低声了一句,

“不过,这事,还得发改委那边松口,毕竟他们不准入,我们这边也没有提名的权利啊。”

规矩就是这样,发改委那边初审,银监会这种专业的机构最后召集几家国家银行的代表,开个会研究一下就没多大问题了,可是现在初审提名都没过,叫他怎么去操作?

当然,这也就是个明面上的理由而已。

“发改委哪位同志负责这个事的,叫他亲自去和我父亲谈吧。”

邓荣光也有几分火气了,这明摆的事,其中就是有人想要卡着广发的名额,让一家明明够资格的公司,不能入场,而一群集资的集团没资格却可以进来,顿时就怒了。

“我倒要问问看,这国务.院常务会议定下来的决议,第一股东必须超过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资本才能审核,他们恐怕没有达标吧,这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我父亲,看看这天下,还是不是党领导的了,什么时候国务.院的行政通知,可以被公然推翻了!”

这句话,的就不再是轻言淡语了,一旦真的捅上去,那就是有人要负总责的事了,张至善连忙拉住作势要走的邓荣光,心陪着笑脸道,

“邓处,邓处长,我的爷哟,你就别闹腾了,我去谈,我去谈好吧,保准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要是不行,我老张这张脸都搁你这了。”

“张主席,这可是你的,我可就在这等着了。”

邓荣光暗地里冲李健仁招了招手,就在张至善的招呼下,进入了办公大楼,等喊秘书把两位大爷招呼好了之后,张至善连忙将副主席冯募根给喊进了一边的办公室。

“老冯啊,这事你我是扛不住了,赶紧松吧。”

“怎么可能呢,没听苏家能通啊,要是早知道,我至于卡他这位大爷吗?”

冯募根现在都是一副想死的模样了,没道理嘛,合着你有这样的关系,特么的早干嘛去了,你把招牌一亮,我还不赶着上去替你一套流程办完?

张至善现在也是一脑袋浆糊,这事可大可,但要是上面认真起来,那就不是事了。

“赶紧的,你原来怎么在发改委那边找关系堵住的,你就赶紧给我撤回来,时间不多了,快吧。”

本来他也乐得卖这位银监会内部和自己一条心的副主席一个面子,可是到了现在,连总统都惊动了,这叫个什么事,合着自己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哎,哎,我现在就打,”冯募根哭丧着个脸,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就拨通了某个副主任的电话,毕竟外头两位大爷还在等着呢。

“怎么样?办妥了吗?”张至善几乎没想提着冯募根衣领吼了,可是瞄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大爷,就只能压抑着怒火轻声问道。

“办妥了,办妥了,他们那边有现成的材料,今天下午一准给咱们送过来。”

冯募根不断的擦拭着自己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头哈腰的道,心底对某个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的人,是恨得要死,哼!这次也让你摔个大跟头。

“张主席,你这次可得救救我啊,”

“救什么救,镇定,这次来的是邓处长,明事情还有转机,你下午赶紧过去亲自盯着这件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张至善实话,心里也没底,可是现在只能硬撑了,总不能出去告诉邓荣光,这事是他两一手操办的吧,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好,好!我一定死死的盯着,”

冯募根如同鸡啄米一样的着头,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前途,再怎样也不敢拿着个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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