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呀?”云潇摩挲着夜凌的手,柔声问道。

夜凌一下子愣住了。好几个名字同时涌到嘴边,不知道应该说哪一个。

半晌,他开口道:“你可以叫我……小飞。”

“小飞是吧?名字真好听呀,小伙子。”云潇笑道。

她的眼神在温柔中含有几分妩媚,妩媚中又带着一丝慈祥。

夜凌看着她的脸庞,心想:“女人,态度变化真是快。”

上一秒还冷若冰霜,这一秒就温暖如春了。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果然,在这个世界里,她仍然保持着财迷本色。

“喜欢钱是吧?那还不好办?”他心里打起小算盘,规划着如何用金钱挽回她的心。

*

晚上,夜凌跑遍了长安城众多当铺,想找到那颗被云潇卖掉的珍珠。

那珍珠是煞川专有的二八蚌所产。传说中,二八蚌所产珍珠共有二十八种颜色,每种颜色一百年只产一颗,可谓举世无双,艳冠天下,价值连城。

人间一直流传着关于这种珍珠的传说。但是因为煞川是妖魔鬼怪的聚集地,凡人根本不敢踏入其中半步。因此,从来没有人曾目睹过这种神话中的明珠。

煞川中的那群虎怪熊妖对珍珠根本不感兴趣,因此这绝世珍宝一直沉寂于河底的泥沙之中。

夜凌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得知这稀世珍宝的存在,于是心之念之,特意亲自挖掘出来,为佳人献礼。

没想到,她竟然说卖就卖了!

跑了两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在一家当铺里看到了那颗白珍珠。和白珍珠放在一起的,还有他昨天刚送的黑珍珠。

黑白凑成了一对儿,被放在了柜台中最耀眼的位置,光彩夺目,如梦似幻。旁边一个纸条上标注着“昼夜双珠,2500两白银”。

“掌柜的,这珍珠怎么卖?”夜凌问道。

“1250两一颗,2500两一对儿。”

这样的天价让夜凌着实心头一惊。

“不能再便宜点儿吗?”

“哎呀,公子,看您的样子也是识货之人。这珍珠显然是无价之宝啊,我已经是贱卖了!”

掌柜的愁眉苦脸,“这是我祖传的镇家之宝,要不是最近孩子上学实在缺钱用,我怎么舍得拿出来卖呢?”

夜凌满脸黑线:生意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又坚持讨价还价了一会儿。

掌柜的一拍桌子,一咬牙,“公子,今日您来我店里,咱们也是有缘。这样吧,一共2000两,您拿走!”

夜凌一咬牙:“装起来吧。”

掌柜的一边包装,一边叹息:“唉,这一笔真是血亏啊!没办法,孩子总得上学啊……唉!”

夜凌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数出了2000两,递给了掌柜的。

白花花的银票就这样没了,他的心中也隐隐生疼。这笔钱他带在身上,本来是防止云潇临时涨学费用的。

夜凌前脚刚走出店门,后脚掌柜的就一跃而起,喜上眉梢,手舞足蹈,宛如范进中举。

先是天降奇珍异宝,紧接着顺利成交变现。

“财神爷啊财神爷,我拜了你40多年,你终于显灵啦!”

*

回到煞川之后,夜凌来到了自己的存钱小金库。

原本金光闪闪的一堆钱,现在已经稀稀拉拉,没剩多少钱了。

他掐指一算,一千两黄金的战利品,四分之三已经为云潇花出去了。

真是打仗一个月,花钱两小时。

看着剩下的最后那250两金子,他一咬牙,装进了衣袋里。

媳妇儿总得哄啊!

万一小公主想吃好吃的怎么办?

想喝好喝的怎么办?

想玩好玩的怎么办?

他不出手阔绰点儿,怎么能赢得她的心呢?

这也许就是爱情的代价吧……

*

次日一清早,天还没亮,夜凌就起床了。

他把脸洗得干干净净,挑了一件喜欢的衣服穿上,然后兴冲冲地腾云驾雾,赶去长安城学习。

他第一次觉得,日子这么有滋有味儿,上学这么有意思。

一边飞着,他一边哼起了歌:“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

降落到长安城边,他步行到训练场上,精神抖擞,满面春风,打招呼道:“早啊!”

云潇还没来,学员们已经到了好多。

女学员们一个个面若桃花,神采奕奕,眼神放光,围上来道:“早上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帅哥?”

“你个子真高呀!”

“你这身衣服比昨天那身更好看呢!”

“前襟上要是加点图桉就更好了,我针线活不错,要不要我帮你绣一朵呀?”

“我绣的更好,还会绣凤凰呢~脱下来吧,我拿回去帮你绣……”

一时间,夜凌头脑发懵,如坠雾中。

前后左右都是鸟语花香,莺莺燕燕,他脑子里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你的脸摸起来好嫩啊!”一个女学员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蛋。

这时,左一下右一下,他的衣袖、头发、脸蛋全都沦陷了。

他觉得自己活像宠物乐园里一只供人撸的猫。

这时一声咳嗽声忽然传来。

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云潇站在跟前,双手叉腰,神态威严。

“大清早的,不好好训练,在这干嘛呢?”她斥责道。

学员们连忙低头散开,排好队列,拿起木板。

“早啊,师父!”夜凌灿然一笑,样子乖巧得像只柴犬,就差把舌头吐出来哈哈气了。

云潇勾起一边唇角,冷笑了一下,说道:“去墙边领块木板,我一会儿教你飞行。”

“好嘞!”夜凌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垂首转身而去。

回想着云潇,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彷佛意味深长,像是恼怒,像是嘲讽,又彷佛含有某种暧昧的暗示。

“她怪我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心里不高兴了吧?”

“唉,刚才的蠢样子被她看见了,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她吃醋了……?”

这样想着,他心里又喜又忧,又甜又酸,彷佛打翻了五味瓶。

抱着木板,他开始发愣,内心戏不断上演,精彩激烈。

正幻想着云潇手撕其他女人,争夺自己的时候,他的屁股忽然被踹了一脚。

“哎幼!”他叫了一声,趔趄了两步。

“开始学习!”云潇威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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