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才连哄带骗的将秀娘骗到了自己的家里,经过了深入交流之后,俩人达成了共识。

白秀才半搂着那秀娘,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道。

“你就将他们家的银钱都拿出来,之后我去替你赎身。”

秀娘相信了他的话,毕竟比起那刘四银,这白秀才可是风流倜傥的多。

甜言蜜语过后,也就答应下来。

而此时刘家那边可是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正在屋子里哄着小饕餮的施夷禾听到外面的动静,抱着孩子就走了出去。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到是将她吓了一跳,这一院子都是身着统一服装的官兵。

那何翠花站在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

施夷禾走上前去,开口询问道,“敢问官爷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举报,你们家有人种了梨英草。”那带头之人正是上次的捕快,他的目光依旧是那么冷冽。

“什么是梨英草?”何翠花有些不解,站在施夷禾的身边问道。

施夷禾倒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这件事情有些研究。

“就是上次来我们这里卖的种子,红花也叫梨英草,有剧毒,官府不让种。”

那捕快眼神冷冽,听完施夷禾的话,淡淡开口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就老实交代吧。”

“官爷,了解一下也有罪吗?”

况且施夷禾上次已经明令禁止了家里人种这个东西,她肯定的抬头对上了那捕头的眼睛。

“我们家不可能会种这些东西的!”

那捕头瞧着这女儿这么强势,抬手示意身后的官兵,“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只好得罪了。”

“诶你们……”何翠花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施夷禾拦住了。

就算是他们想要阻拦也没有办法,只得由着这些个官兵去了。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老二的屋子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你们做什么翻我的东西!”

施夷禾皱着眉头,心中顿时感到不妙。

那几个官兵架着老二媳妇就往外走,手里还拿出了一个包裹。

“大人找到了,这就是梨英草的种子。”

捕头拿着那个手帕包着的种子,放到了施夷禾的面前。

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瞧的人背后直发凉。“看来你们家你说了不算啊。”

“娘,你救救我!”陈玲儿爬到施夷禾的脚边,抱着她的腿不愿意离开。

“这都是那个卖种子的人给我的!让我回家试试。”

她嚎叫着眼神中带着惊恐,抱着施夷禾的腿不愿意撒手,“娘!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

可是那些官兵哪里管得了这些,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拉走了。

“娘,这下可怎么办呀?”何翠花哪里见过这个场面,腿都有些发乱。

施夷禾手里抱着刘霁月,紧紧的锁着眉头,“别急,让我想想……”

突然那刘霁月的手缓缓抬起,指向了角落里的那一片花田。

这是上次小福星让她在地里挖出来的,原本还想着不知道有什么用,先种种看。

如今瞧着应当就是用来度过这个劫难的了。

施夷禾明白了刘霁月的意思,转头就吩咐一旁的何翠花。

“老大媳妇,你将这花移植一些到盆里,带着跟我进城去。”

何翠花一头雾水,不知道现在的局面都这么复杂了,怎么施夷禾还有心思管这些花,但还是答应下来。

牛车缓缓而行,施夷禾抱着花盆坐在牛车外头,等待着该有的机遇。

这路上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直到迎面路过一趟马车。

那马车在不远处的地方停住,转头叫住了就要离开的施夷禾等人。

施夷禾低头瞧着面前这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身份不凡的模样,“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情?”

那丫鬟眼睛盯着这个花,清脆的声音格外好听,“我家夫人想问问你这花能卖吗?”

施夷禾皱着眉头,心中开始猜测,难道这就是小福星说的贵人吗?“你家夫人是……”

“这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县令夫人,自幼十分喜爱花草。”

施夷禾一听心中明了,果然就是她了,“这花不卖,只送,不过有个要求。”

这丫鬟回到那马车边上,一五一十的同里头的人说了这件事情。

“既然是无意受人蒙蔽,也未曾赋予行动,那便保下来吧。”

县令夫人也是一个痛快人,一口就答应下来,还让身边的丫鬟带着施夷禾去大牢接陈玲儿。

施夷禾让何翠花抱着孩子在外头等着,自己一人进了这漆黑潮湿的大牢。

在那丫鬟的带领下,见到了受了刑的陈玲儿。

她此时头发凌乱,身上还依稀可以看见血迹,十分的狼狈。

见着施夷禾来了,急忙爬上前去,伸手拉着栏杆,像是见到了希望。

“娘!娘你是来救我的吗?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救我出去吧!”

陈玲儿一向是十分的坚韧,此时却是不争气的掉了泪水。

施夷禾就算是铁石心肠,瞧见她这模样,心中自然不忍。

那牢头得知是县令夫人的命令,打开牢房将陈玲儿身上的锁链解开。

施夷禾搀扶着陈玲儿,一步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这门口站着的何翠花见着她们出来,急忙迎了上去,“怎的他们还动手了?”

陈玲儿目光暗暗的盯着她怀里的刘霁月,暗自咬了牙。

要不是这小东西抢走了施夷禾对二房的关爱,她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回到家之后,陈玲儿换了身衣裳特地来感谢施夷禾。

她献殷勤似的抱着从来没有抱过的刘霁月,“这小娃正让人稀罕。”

何翠花虽然瞧着这变了一个人似的陈玲儿,心中疑惑。

陈玲儿一只手抱着刘霁月,另一只手却是慢慢的伸向了这孩子的后背。

刘霁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让施夷禾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她从陈玲儿手里接过孩子,看着这皱成一团的小脸。

‘疼!’一个字钻进了施夷禾的耳朵里,她皱起眉头将孩子放了下来。

解开包裹着的襁褓,仔细检查一番,在角落里瞧见了一个散着银光的细针。

“诶呀!”何翠花惊讶的瞧着这银针,随之十分的自责。

“应该是我做针线活的时候忘记拿下来了,真是让孩子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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