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剩余的人也都纷纷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站的笔直的官兵,一动不敢动。

“不知官爷深夜造访,有何事?”

施夷禾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当她看见那带头之人的面目时,停下了脚步。

“怎么是你?宁大人?”

来者正是宁抚远,他也没有想到来这里居然又碰见了施夷禾。

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冰冷至极,“办案,给我搜!”

那些个官兵得到命令,各自冲进了周围的房间里。

最终在施夷禾的房间里,抱着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找到了!”

施夷禾心中好像漏了一拍,糟了!中计了!

她环顾四周,那三个给她箱子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城中有人家里失窃,丢失了银钱一百两,却是在你的屋子里找到了,你有何要辩解的吗?”

宁抚远是个不近人情的,从他可以处置以前有交情的县令就可以看出。、

这下施夷禾的心都是拔凉拔凉的了,但还是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

“这生意都还没有做,这银子就跑到你的手里了?”

连那些个捕快都是不相信的,这故事编的太过于离谱了。

眼看着这宁抚远是认定她就是那个贼了,角落里的远山冲出来,拦在了施夷禾的身前。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与夫人无关。”

施夷禾没有想到这个傻丫头居然出来帮她顶罪,扯着她的衣角就将她拉倒了自己的身后。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当她目光再次看向宁抚远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那远山的身上。

“是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那宁抚远推开施夷禾,一把抓住了那远山的手臂。

远山眼神里都是惊恐,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施夷禾神色着急的伸手拉着那宁抚远的手臂,“大人,你这样对一个小姑娘就不合适了吧?”

宁抚远松开手,知道自己这样唐突了,转头看向一旁的施夷禾,“多少钱你才能放她走?”

他没有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出现眼前,心情万般激动。

更没有想到这孩子原本就可怜的身世,现在还要做别人的婢女。

施夷禾眼神中多了几分的冷意,这宁抚远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正人君子,原来私底下还是个喜好女色的人!

“不要以为拿这赃款的事情压我,我就会把远山送给你!”

宁抚远听见这话有些疑惑,但是回顾自己刚才的动作,果然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也便是放柔和了声音,“你嘴里的远山,其实是我曾经一个过命兄弟龙县令的爱女!”

“当年他出了些意外,我再次去寻找他时,得知了他已经殒命的消息,而其唯一的女儿也下落不明。”

施夷禾想起来当时她第一眼见到远山的时候,就在她身上看到了这几个字,原来竟然是这个道理?

远山还是一脸警惕的站在施夷禾的身边。

施夷禾自然为远山找到家高兴,“远山,能找到家是件好事,你自己做主去留。”

远山摇了摇头,扯住了施夷禾的衣角,“我哪里都不去,就跟在夫人的身边。”

宁抚远有些担心,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小姑娘四处奔波也不是个事儿。

“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不拦你。”

宁抚远从身上拿出一叠银票,放在了远山的手里,“这些拿着,自己过好日子就是对得起你爹了。”

远山看向了施夷禾,见她点头自己才从宁抚远的手里接过这银钱。

“这件事情解决完了,可是这偷窃的事情还是要你跟我去衙门一趟,做个记录。”

宁抚远确实是个办事周到的人,承诺之后会将施夷禾送回来。

一家人看着施夷禾上了那宁抚远的马车,心中不禁泛起了担忧。

施夷禾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将这口供录完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娘,你以后可别这么天真了,天上哪里会掉馅饼儿啊!”

刘四银打着哈欠,将手里的笔墨纸砚收好。

这些年他在衙门也见过许多的骗子,花言巧语巧言令色欺骗别人。

施夷禾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中招了,“我知道了。”

宁抚远站起身来,准备送施夷禾回去,可她倒是不愿意走了。

“我知道这偷赃款的人跟谁有牵扯。”施夷禾郑重其事的抬头看向宁抚远,“大人若是信我,就带着人跟我来。”

宁抚远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相信这施夷禾的话,“好。”

穿过一条蜿蜒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可算是找到了位置。

这就是那家人跟他们说自己卖掉的房子,施夷禾抬手敲门。

这敲门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格外的响亮,不一会儿这屋子里的人就出来开门了。

瞧见站在门口的施夷禾就想要立刻关门,可是却被她的脚给踢开了。

施夷禾脸上带着些怒气,她最讨厌欺骗自己的人了,“你不是在我家吗?怎么半夜跑回来了?”

“夫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我可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那年轻的小伙子只穿了里衣,眼睛里的慌乱也只是一闪而过,瞬间脸色就恢复如常。

“你说这代理的花糕,我还是要在考虑考虑。”施夷禾也不跟他绕这么多弯子,直接下套。

“这银钱不都已经给你了吗?”那小伙子急了,目光看向周围,“夫人,您这么好的人,定然不会拱手让给他人吧?”

“这代理一件事情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如果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家的话,那你为什么又知道代理的事情?”

施夷禾脸色阴冷,这下可算是套出你的话来了吧!

这年轻男子心中不满,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子给耍了,“就算是你知道又怎样?”

施夷禾在黑夜里,脸色被灯笼照的忽明忽暗,嘴角微微勾起,“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就我一个人知道了?”

那男子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目光落在了黑暗的拐角处,哪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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