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禾坐在自家的院子里,靠在竹编的椅子上享受着片刻的清闲。

砰的一声响彻了整个院落,吓得全家人都蜂拥而出。

陈玲儿此时正在午睡听着外面的动静,立刻翻身下床,身上只披上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神色惊恐的环顾四周。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

施夷禾不急不慢的坐起了身子,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咙,“稍安勿躁。”

何翠花目光看向了前院的围墙处,一个小口子正随着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声,慢慢的裂开。

陈玲儿也发现了那边的动静,瞧着一点点裂开的墙面,大声的怒吼道,“谁啊!砸我们家的墙!”

那边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喊叫声停止动作,直到这面墙被彻底的打通。

刘大山见这俩人都不带搭理自己,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我同你们说话呢!你们是聋了吗?”

那俩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放下手里的锤子,直径的走到了施夷禾的面前,恭恭敬敬道。

“我们是舵主派来帮您修葺院子的,您看还满意否?”

施夷禾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上的褶皱,满意的点了点头,“那鱼塘修的怎么样了?”

那汉子见她满意,心中自然也是盼望快些回去领赏,“鱼塘的话今日已经开工了,过几天就能修好。”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等这两个人离开之后,施夷禾的目光看向了身后那些目瞪口呆的孩子。

远山抱着刘霁月眼底都是疑惑之意,“夫人,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夷禾嘴角微微扬起,“正式通知你们,隔壁也是咱家的院子了。”

众人先是惊愕,随即欢呼起来。

陈玲儿惊喜过后,便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娘,你这偷偷瞒着我们存了不少钱呐?”

施夷禾就当做没有听见似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减少。

“还有就是以后青娘商会里的店铺,都可以卖咱家的糖醋鱼了。”

大儿媳妇方才在茶楼里就听到她们的对话,此间听着依旧是不敢相信。

感激到双手合十的面向上天,“真是好人有好报啊。”

施夷禾坐在椅子上,仔细的跟他们讲述了关于柳庭生和青娘曾经的故事。

为了不将他们牵扯进来,刻意的隐瞒了十三行行长的所作所为。

“上次是谁想要将他赶出去来着?”刘凤凤目光看向了一旁神色不屑的陈玲儿,得意的笑着。

陈玲儿撇过头,嘴里嘟囔着,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去了?

突然门口站着一个汉子,脸上大汗淋漓,还不断喘着粗气,“这里是刘二水家吗?”

施夷禾坐直身子,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是,请问你是......”

“不好了,你们家刘二水出事了!”那人抬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目光环视这一家人紧张的神情立刻解释道。

“他被砸断了腿,你们家老大现在正在照顾他,让我来给你们报个信儿!”

陈玲儿听后,有些头脑发懵,知道施夷禾抬手拉着她朝门口去,才快步跟上。

施夷禾带着陈玲儿立刻在那人的带路下,赶到了米库。

走进米库的院子里,就听见刘二水的哀嚎声渐渐的传来。

施夷禾见那人群围着的地方,急忙快步上前,拨开那些人,“老二,你这是怎么了?”

刘二水躺在地上,感受着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睁眼看了过去,见到了施夷禾焦急的脸庞,立刻哽咽着喊道,“娘!我腿疼!”

施夷禾蹲下身子,看着刘大山正拿着布包裹着还在淌血的腿,“怎么会这么严重?”

陈玲儿眼睛里闪着精明,目光环顾周围这一群冷眼相看的人,“啊哟我的夫君啊!你怎么这么惨啊!”

说罢便瘫坐在刘二水的身边,“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现在这腿怎么就废了呀?”

一边哭喊着一边拍打着地面,“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就必须要给赔偿,不然我们家还怎么活啊!”

施夷禾任由她哭闹,有的时候这也不为是一种好法子。

那仓库的管事带着几个小厮站在一旁看戏,没有想到这战火居然烧到自己这边儿了,“你可别胡说啊,这跟我们米库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陈玲儿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又是哭又是闹,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那仓库管事的耳朵都要被她吵聋了,捂着耳朵大声的叫喊道,“来人呐!将这俩人给我扔出去!”

陈玲儿紧紧拉着刘二水的手臂,“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些人慢慢的靠近将他们围了起来,刘大山见到这样的场面站起身来和他们对峙着。

施夷禾见陈玲儿的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了一圈这些汉子,“我看你们今日谁敢动我儿子?”

那仓库管事的见着这样的一个刺头,立刻反驳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施夷禾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要对付这些人并不简单。

“你们雇佣我儿子,现在我儿子在你们这里因为干活受伤了,难道你们不应该赔偿吗?”

那仓库管事的见她不是像陈玲儿那样没有脑子,也是讲道理的人。

便不好再次发作,可是这件事情也并不想要这么简单就给他们赔偿。

他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可以逃脱不用赔偿的好法子。

“你们家这刘二水在我们这里可是没有签字画押的,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在我们这里工作的。”

施夷禾见这个人这么的恬不知耻,眼底透露出了些许的厌恶,“这里应该不只有我们家老二是临时做工的吧?”

她杏眼环顾一圈,很明显的可以从哪些工人的脸上看出,这些人大多也是没有签字画押的。

“你们都听见了,这可是仓库管事的说的,你们以后受伤了也是补偿的!”

那仓库管事的原本脸上还是十分的自信,如今扫视一眼他们脸上的犹豫,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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