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帝眉梢一跳,仔仔细细的打量雌虫。

倒是店员笑嘻嘻的上前,态度极其热情,这些虫上岗前都经过培训,还双手放在腹部微微弯身行礼呢,都穿着小礼服,别提多精神了。再加上虫族的容貌优势,让每个来这里的顾客都觉得自己是王子。

“这位帅气的雄虫阁下,您瞧瞧这花多漂亮多喜气多典雅啊,雪白色代表纯洁呢,我相信这位雌虫阁下一定很您,多买一些回去养嘛!我们店还买十赠一呢,多好的机会啊,还赠送小彩石!摆在盆里特别好看。”

席凌结婚的时候给自己跟奥贝大特写,却没有将虫帝录进去。教科书上都有,图片中的帝王极其奢华高调,犹如天神一样,睥睨天下,冷冷的高高在上,与此时此刻这种穿着低调,态度淡漠两码事。

店员也知道今天来的两位不简单,但这样贵气十足,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的顾客还是很多的。这店不仅仅有工资,还有提成,店员全都使出十分力的:“雄虫阁下您瞧,**是粉色的,犹如情虫温和的柔情,花蕊是粉白色,白中有粉,粉中有白,纠纠缠缠多美好啊。”

虫帝的目光终于落在花上,居然点头了。

希伯脸上的笑容淡去,虫帝在想什么,他多多少少能猜到。

店员又在拍马屁了,恨不得让他们定一堆,虫帝淡淡的瞥了一眼,吓得店员立刻见冷汗了。明明只是一个五六级的雄虫,为什么眼神如此充满震慑力?店员也算见多识广了,连奥贝王子都见过……呃,该不会是王子吧?

不对,似乎更可怕,店员不敢上前了,唯唯诺诺的很聪明。

又逛了逛回宫了,希伯没等虫帝说话往出走,虫帝淡淡的话传来:“花放卧室。”

居然没送勃兰特?希伯猛地回头看去,虫帝已经转身走了。

心砰砰跳,无奈苦笑,我高兴什么呢……

虫帝的卧室不大,也不奢华,跟当年做王子时差不多,花买多了,根本放不下。希伯有些囧,发现自己除了实力强大以外,其它都是渣。席凌收到求救消息时,微微一愣,联系后知道原因时,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哥先笑一个小时。

希伯也没生气,看席凌笑的开心也跟着勾起嘴角:“一会儿虫帝回来了,你的小脑袋瓜最聪明,赶紧想办法。”

简单,能放多少放多少,多余的放光脑里呗。不过,这样得不偿失了,好端端的巴结机会,算为了奥贝席凌也不会放弃。

脑海子浮现很多花架子,铁的、木头的、石雕等形状各异。席凌透过发来的光脑影像了解了虫帝的卧房,心里好奇,估计这房间没几个虫见过。希伯果然聪明,直接对席凌摆了摆手,不超过五个虫的意思。

席凌很给力,马上把格局画下来,然后设计能摆在空地的花架子,柜子上可以放花瓶,白瓷水墨画最佳,这个席凌空间有自己也会画。棚顶可以来点藤,再垂下来几个小吊盆,盆里放发光彩石,房间里还有空地,可以玩水上玻璃,席凌觉得虫帝非常喜欢看鱼,这点希伯做主,可以弄。但这样一来,房间太花哨了,而且地方不大,算踩在玻璃上看鱼很好玩,几步也走完了。

席凌跟希伯商量后,先放弃了。

当天傍晚,虫帝处理完事物往卧室走,刚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花香格外清幽。

虫帝笑了,入眼的风景太漂亮了,这是自己的卧室吗?

白天一不悦买了一堆,故意难为希伯,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用心,希伯的鉴赏能力不强,这里面肯定有席凌的影子。

弯弯曲曲的架子上爬满了藤,雪白情人穿插在其中,美轮美奂,设计的非常漂亮合理,床周围也被花围上了,好想躺上去,咦?柜子上摆放着雪白色的瓶子,里面插着错落有致的雪白情人。这个房间放眼望去,虽然全是这种花,却没有眼花缭乱的感觉,非常的合心意。

不过,被子上散落着不一样的花瓣,虫帝坐下,拿起细细观看,这花……似乎在奥贝婚礼上见过,好像叫什么玫瑰的。

记得店员曾经说过,一旦有别的花香混入其中,雪白情人会失去效果。

挑挑眉,虫帝洗洗回来坐在床上,摸了下鼻子,把玫瑰花瓣捡起来扔在光脑里,他在想,希伯敢不敢半夜溜进来……

雪白情人代表纯洁吗?可谁又是纯洁的?

勃兰特怀的是方箫的崽子,这世上还有更讽刺的吗?虫帝没伤心,没激动,只是感慨了一下,那店员说的没错,希伯我,他是死了雄主很多年后,才与我在一起的,纯洁,用在希伯身上倒合适。

累了,不久后虫帝睡了。

希伯溜进来给虫帝盖被子,微微皱眉,雌虫的嗅觉自然是强大无比的,房间里全是雪白情人的味道,怎么回事?明明放了更漂亮的花瓣,急匆匆上前查看,虫帝蜷缩着,脸色红润,呼吸微微急促,睡的有些不安稳。

该死,希伯不忍将忙乎很久的花房变成以前的样子,只能抱走虫帝,想去隔间休息。

两条白嫩嫩的胳膊忽然搂住希伯的脖子,令希伯呼吸都慢了一拍,声线沙哑:“源~乖~我带你走。”

“希~伯~”

迷迷糊糊的居然没叫勃兰特?这还是头一次,希伯双手撑在被子上,困着虫帝,一丝热汗在额头上流下,不敢多逗留,怕自己迷失,赶紧抱住虫帝,没曾想,唇上一热被吻了,体内轰的一声像岩浆爆发一样欲/望泛滥成灾。

不!

方源不喜欢跟我接触,他是失去理智才让我发/情的,不能让他恨我。

希伯纠结的心很疼,强势的将虫帝提起,刚迈一步跪在地上。

彻底发/情/了。

该死,怎么会这样?希伯还剩一些理智:“方源,你看看我是谁?你不能让我发/情,你会后悔的,求求你放开我,先放开我~啊~”一丝低/吟破碎而出,希伯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硬生生的要放开方源,哪怕爬也要爬出房间逃走,但虫帝却一直搂着他的脖子。

分不开,怎么会这样?希伯犹如困兽一样,只能用言语做最后的挣扎,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是……方源眼睛颜色很幽深,闪着只有对勃兰特时才会出现的饥/渴目光,定定的看着:“我是谁?”

“方源!”

“方源跟你什么关系?”

希伯动了动唇,非常震撼,连眼孔都扩散了:“你是……我的雄主。”

“给我~”

这一夜,出奇的缠/绵。

另一边席凌刚啪啪完,搂着奥贝该坦白了。之前明明干干净净的吐了两回秘密,居然把空间忘记了,当席凌从空间里拿白瓷瓶的时候,奥贝别有深意的眼睛格外让席凌在意,秘密太多也是罪,而奥贝但笑不语不问,反而让席凌有些后怕。

热烈欢/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然后再坦白从宽。

奥贝很反常的在席凌胸口画/圈:“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你给我吃的药剂来至空间?”

“呃,那些药丸是我亲手做的,不是空间自主生成的。”

“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o(╯□╰)o席凌连连亲亲老婆:“很多很多,什么朝代的都有,我有收集好东西的习惯,”实际是一开始活着的时候穷怕了,什么都没有,拥有时自然懂得珍惜,后来干脆成为好了。

“哦?”奥贝挑眉。

席凌讨好的笑,露出耳朵尾巴让老婆心软:“等我再强大一些能带你进去了,空间有很多妙用的,必要时,我可以躲进去。”

“理查杀害你的那次大爆炸,你便躲在空间里逃过一劫吗?”奥贝一想后怕不已。

原来他一直记得?席凌很感动:“都过去了,我会为了你好好活着。”

调皮,油嘴滑舌!总说这种让我心里痒痒的话,但奥贝喜欢,勾住雄主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情话誓言之类的下面空虚的很儿。

席凌镇压一晚上,很勤奋。

次日一早,虫帝居然发来消息,让席凌进宫,为什么呢?这不是拆开恩鸳鸯吗?

肯定出大事了,席凌风风火火进宫,虫帝却告诉他希伯跑了。

希伯居然跑了?这怎么可能呢?在席凌眼里,希伯跟虫帝像连体婴一样难舍难分。

“这……我明白了,”席凌没问原因,却聪明的知道虫帝这是拉不下面子,让自己出马找母大虫回来。

他不勃兰特了?不像,席凌出了宫殿,马上联系希伯,一遍未果来百遍,越是打不通越想打,越烦躁,很多人都是这样。席凌一步步走进花园,坐在凉亭里摆上果盘果酒,一边看风景一边打,做给虫帝看。

在宫里待在天黑,席凌才垂头丧气的离去。

虫帝知道席凌在装,因为整个皇宫都在虫帝的眼皮子底下,不过虫帝也懒得捅破席凌的小九九,席凌回到行宫后肯定有办法联系希伯,以他的聪慧,自然愿意帮自己把希伯找回来,当然,虫帝也不会亏待席凌。

分开一天,席凌跟奥贝黏黏糊糊吃完饭,席凌才坐在隔间里发了条短信,希伯回了一条说明位置。

席凌嘴角一抽,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躲在我家院子里!

卧了个大槽,席凌忽然想起一张搞笑图片,上面还提字:土豪,来杯8年的雪碧。

穿上自制人字拖,席凌吧嗒吧嗒来到院子里莲池边。希大侠坐在八角凉亭之上,微风吹动风铃哗啦啦清脆的响。希伯单腿垂下,单腿支起,看似潇洒实则颓废懒散,目光无神的盯着水面,有几分飘渺的高雅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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