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出租车开到纬二街,快要下车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段话:感动是平凡的,爱情是瞬间的,一辈子是永远的,而我这辈子似乎注定是永远的孤单。下车之后,心情无比低落下来,仿佛刚才在车里笑的人,不是我。

司马跃然果然是傻,我那近20秒的内心悲伤,她居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还笑眯眯的问我,今晚吃饭的都有什么人?我收起伤悲,也学她笑眯眯的样子说,还有三个人,那天K歌,你都见过。说完,我心里也觉得奇怪,这笑明明是装出来的,竟然也能让我心里舒畅那么一下会。

我带着司马跃然上桌的时候,二李和任正,三个人手里拿着筷子,扎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看着我,活像传说中的“三贱客”,那架势让人顿感十分压抑。我紧张的看了看表,已经7:15了。

我抱着十二分的歉意,嘴角上翘,对着“三贱客”,努力的呲牙咧嘴!“陈经理,额们都操了,就等着你来下锅勒!你说怎么发你吧?”李文龙做为“三贱客”的代表向我发飙,我点头哈腰的一个劲的对着大家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

“都怪,我不好,陈经理一直在等我,你们要罚,就罚我好了,我认罚!”扯了把椅子,司马跃然轻轻的坐在我边上,接过我的话说。

她这一说,不要紧,话一出口,“三贱客”转眼化身成为,三匹狼,想都没想的,异口同声的说了三个好!赞扬司马跃然是个天生的三好学生,随后马上给司马三好学生颁发了奖状——三杯啤酒。

“看,这就是冲动的惩罚。”李敏程看了看司马跃然,又看了我,不怀好意的笑。我一看觉得这三个怂实在是不地道,人家一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用得着下这么狠的心吗?算了还是自己打个圆场,把这三杯酒喝了,谁让咱是领导呢?

我正要开口说话,伸手握杯,但是就慢了那么一秒钟,1分钟之后,三个空了的杯子,被摆在了桌上,就都下了司马跃然的肚子里。看的我们四个西安老男人,个个眼睛瞪得像个外星人。而我旁边的司马跃然却浑然不知,只是简单的抹了下她的诱人小嘴,对着我们傻傻的笑。

233.

怔了半饷,李文龙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你错了,敏程,这是爱的代价。”话一落地,三匹狼又变成了,三只小肥羊,刚才准备发出的嚎叫声,被憋在了肚子里,但是转眼化成了三脸咩咩的笑容。我转过脸看着司马跃然,霎那间,她的脸颊绯红,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我打着圆场,让兄弟们别闹了,赶快点菜,吃饭吧,在这么下去,CCTV,10点钟的新闻30分都快开始了。听我这么一说,众位本家兄弟,才马上看谱点菜,我摸了摸肚子,感觉真对不起它,今天还没觅食呢。

菜很快上齐了,李文龙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我,哥哥,这嫂夫人的位子刚空出来还没两天,你就寂寞难耐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也不说,给兄弟们机会。

我回了条:放你达的屁,我这是感谢,人家司马姑娘,昨晚辛辛苦苦的送我回家,不像你没肝没肺的,不管大哥,只顾着自个。

几条短信回合下来,我和李文龙一时难分高下,于是各自锁屏收机,没约好日子,下回再战,先吃饭。拿起筷子,我眼睛就马上向下翻,鄙视着桌子上的其他人,好我的兄弟姐们,三斤多的鱼,这回就剩下二两骨头了,能吃的还有半盘土豆丝和刚刚端上来的紫菜蛋花汤。

再看看酒水,上了6瓶啤酒,都空了,而那仨人的杯子都是满的,只有我和司马跃然的酒杯是空的,第七瓶还没送过来。我大骂这帮怂们,不厚道,吃个鱼,骨头都没剩多少?这也就算了,我忍了,但是酒都不留一点,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平时各个都说自己不能喝,怎么劝,怎么哄,撑死你们洒人也就喝个四瓶酒!今天难道人品和酒量都爆发了?

三个怂人,被我一骂,嘻唰唰的都愣成一副面孔,那样子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冤枉。我心中怒气丛生的滋长起来,这时候,第七瓶酒上桌,一只芊芊玉手,把两个杯子都倒满了,然后是拿起其中的一个杯子,手腕优雅的倾斜了45°,一杯酒瞬间下半。

我再一次转过头看着司马跃然,再看看众兄弟怅然的神情。原来如此,水落石出,春暖花开。

234.

这顿饭吃到最后,我饭没吃饱,酒没喝足,一肚子火,干瞪着眼没出发。这还不够,我还要和其他仨人,搀扶着,酒足饭饱后,伶仃大醉的司马跃然。走出小苏塘坝鱼,我们四个人搀扶司马跃然的姿势,一度引来无数路人的侧目,个别热血男儿还以为我们是在搞贩卖人口,奸淫掳掠等非法行为,弄得我们很是尴尬。

在拦了辆出租车之后,这仨哥们说什么也不和一起搀扶这位司马小姐了,李文龙还恶狠狠的撇给了司机20快钱,让车赶紧开走。车一启动,我就在心里反复的蹂躏这仨兄弟的雌性亲人。

司机问我去哪?我也蒙了,问司马跃然,这姑娘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合眼深睡了。想起司马跃然说过她住的地方和我住的地方离得很近,于是我告诉了司机我住的地方。车在纬二街打了个近似完美的弧度,缓缓驶进夜色下的长安南路。

司马跃然,身体躺在后座上,头歪枕着我的大腿,越睡越香,出租车的广播里,西安交通音乐台舒缓的放着一首辛晓琪的老歌,

Yousay,allthingsmustend

Yousmileandeveend

Andyouturnandwalkawaysoeasily

Butyoutsay,youdontlovemeanymore

Youdreamofwhatmighthavebeen

Youcryforwhatwontpassagain

Andyousay,thereseveryreasonyoushouldleave

Butyoutsay,youdontlovemeanymore

Yousay,i’mrightyourewrong

Youmakeyourpnstofindsomebodyelse

Butitbelieveyoucarryon

Weknowwhatshouldbesaid

Butyoutfindtheworldsinsteadyousay

youdontloveme,firstjustsay,youdontlovemeanymore

不要紧一再请忘记我不想使你悲哀,所以暂时停止我的爱,

无论何时,我一样会站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心永远不变,

像花一样(永远)你永远会留在我的记忆里,

像现在一样永远留在我的心中请重新回到我身旁,

像现在(像过去)允许我能在你的记忆里能开心的面带笑容。

夜渐深,人未静,孤独无情的袭来,往前一步看不到希望,退后一步是无尽的苍凉。在有一个大概只有一秒钟的时间里,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微微抽痛。发呆的坐在车上,我的精神自由飘零着,不管是哪一年和哪一个我深爱女人的记忆浮现,我都愿意回忆着过去,然而每当真的要思绪这些回忆的时候,大脑却总是大片大片的失忆起来。看着窗外妖娆鲜新的广告,大家都在改变,就连广告都每天不停更换着!心情莫明低落起来。这个原本熟悉的城市却突然变的陌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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