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去了?”凤九喃喃道。

不知道为什么,凤九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凤府前两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凤凰怎么会挑这个时候进宫呢?

柳如烟看到主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忙问道:“主子,是不是哪里不对?”

“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哪里有问题。”脑海里就只差灵光一闪,凤九感觉得到,自己就快要想到什么了,但就是抓不住,“知不知道凤凰进宫去见了谁?”

“她去见了静妃,也就是二殿下的母妃。”柳如烟回答。

把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联想之前的事情和凤凰的种种举动,让凤九‘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看了看外面的时辰,距离姬如恪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这个时间并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柳如烟、凌雅芙、单岐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偏偏前两日凤凰进宫见了静妃,今日静妃便让自己的儿子进宫见她,种种的巧合加到一起就是有猫腻。

凤九的脸色很难看,她立即下决断,“如烟,快去查查恪在哪里,要快。”

柳如烟只应了一声便快速离开了。

“主子,我们会不会想多了,对方可是二殿下的母妃啊,她那么宝贝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看到自己的儿子出事呢?”凌雅芙有些难以理解,会不会真的是他们想多了?

凤九凝眉,脸色异常的难看,她现在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总觉得姬如恪会出事,“不管怎么样,先查。”

想了一下,凤九还是有些待不住,边往外走边说道:“我们进宫。”只有亲自确定姬如恪没事,她才安心。

“如烟那边呢?”凌雅芙和单岐忙追了上去。

马车上,凤九让单岐把速度提到最快,事实上,单岐也做到了,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一刻钟便到了。

从马车上跳下来,凤九来到宫门口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什么人?”两个身穿铠甲的禁卫军厉声道。

凤九深吸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皇宫,而他们这些人,是和这个地方没什么交集的人,“我找二殿下。”

其中一个禁卫军冷眼瞧着凤九等人,眼前这个女子是很漂亮,但喜欢二殿下的女子多了去了,保不住眼前这个就是那些达官贵族之中的其中一个。

“我有二殿下的信物。”说着,凤九将姬如恪给她的玉佩拿给他们看。

他们这些经常把守在宫门的这些人,不仅要记住那些身份显贵的人,还要记住他们的饰物,怕的就是得罪了什么人。

而眼前,凤九手中拿着的玉佩显然就是二殿下的,把守在宫门口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暗道一声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虽然二殿下淡泊名利,但整个东望国却没人敢小看他的,平日里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也从不让人靠近,而这个姑娘,手里却拿着二殿下的玉佩,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而是我们这里有规矩,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进皇宫,出个什么事情我们怎么负责?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其中一个皮肤偏黑的男子说道。

凤九心里也明白,但是她担心姬如恪,思及下,她说道:“要不这样,你们进去帮我看看二殿下还在不在,如果他在,你就说一个名叫凤九的人在这里等他。”说完,她给单岐递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拿出两个钱袋塞进他们的手里,笑道:“两位兄弟帮帮忙,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况且他们这些人天天守在这里风吹日晒,天寒地冻,日复一日,可每个月发给他们银子却只够一家子的温饱。

所以当单岐递给他们钱袋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眼睛一亮,感受着手中的份量,那可是能抵得上他们一年的了。

“好,我去帮你们看看,我很快回来。”

凤九深吸口气,眼睛不停的盯着宫门,脚步在这里来回的走动。

单岐和凌雅芙很少见主子这样过,除了那个男子,恐怕就只有姬如恪了。

“你是二殿下的什么人啊?”留下的是皮肤偏黑的男子,他很好奇,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凤九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位兄弟,不该你打听的就不要打听,对你没有好处。”

这个禁卫军顿时被对方的眼神给吓住了,那个眼神像什么,像一头狼在盯着自己,阴冷,冷冽,带着死亡的气息。

这么清丽的姑娘身上居然会散发出这样的气息,禁卫军摇摇头,当他再看对方的时候,眼前这个女子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禁卫军心里暗暗嘀咕,不过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冰冷,还是让他的脑袋清醒了起来。

干他们这一行的,谁不知道不该打听的绝对不能打听,不然小命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想到这儿,他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背后冒出一丝丝的寒气。

今天他真是大意了。

没多久,另外一个禁卫军便回来了,凤九看到他,眼前一亮,急忙迎上前,问道:“怎么样?”

“这位姑娘,二殿下并未在宫中。”对方回答。

凤九皱眉,问道:“难道二殿下今天没来宫里吗?”

“来了,但在你来没多久的时候就走了。”

凤九注视了对方一会儿,确定对方不像在说谎,便说了声‘多谢’,然后转身就走了。

回到马车上,凤九感知到空气中有一丝的波动,眼睛微眯,柳如烟通过灵蝶告诉她二殿下确实从宫里离开了,但是并未回小院,也没有回红衣坊。

凌雅芙和单岐对视一眼,此时此刻,他们都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凤九眼睛冒火,她现在可以肯定,姬如恪绝对是出事了,但究竟出了什么事?她的心跳得很快,前所未有的快,隐隐的,她觉得害怕,可是凤九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只能生生的压抑着。

“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凤九咬牙切齿,想了一下,一股无力感顿生,找,从哪里找?她就怕自己找到他的时候晚了,“单岐,你去凤府看看,我要知道凤凰在什么地方,雅芙,你去外面。”

“是。”

分工完毕,同时,玄歌那边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立刻将人手分派了出去。

“主子,我相信二殿下肯定会没事的。”凌雅芙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安慰主子,可她也知道眼前的形势,这些话充满了无力,他们在东望国这么长时间,都知道二殿下的性情,他是绝对不会让主子这么担心的,唯一的,就是出了事。

就这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来到汇合的地方,凤九一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人肯定没找到。

“二殿下的府邸呢?”凤九不甘心问道。

柳如烟摇摇头,说道:“没有,从二殿下出事,我第一时间就是去那里,可是门口的门卫告诉我二殿下并未回来。”

感觉到主子的目光扫过来,玄歌也说道:“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了。”言下之意是没有找到。

这个时候,单岐回来了,看到他,凤九眼睛一亮,因为从单岐的面部表情上,她知道对方应该是查到了有用的消息。

“主子,二殿下并没有在凤府,可是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单岐眼底的光芒很幽深,说话的语速也快。

“继续说下去。”凤九说道。

“凤凰也不在府上。”单岐说道。

凤九眼皮子一跳,心中的不安再次放大。

“会不会是凤凰有事不在府上?”凌雅芙皱眉,单凭这一点,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单岐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他的面容本就邪魅,俊逸,在在昏黄的天空下,这一抹冷笑反倒像是一个修罗,令人胆寒,“我从凤府的下人口中听到,今天凤凰也进宫了,而且是和二殿下一起。”

“可查到他们去哪里了?”凤九问道。

“二殿下的府邸。”单岐说道。

闻言,柳如烟皱眉,“可是我去查了,二殿下并不在。”

这一次,凤九却开了口,声音带着能深入骨髓的冷意,“只有一点,是他下的命令。”

柳如烟倒吸口冷气,一脸的震惊,为什么二殿下会下这样的命令?他难道不知道主子会担心他吗?

凤九眼睛微眯,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然后转身便走了。

这一次,凤九是骑马过去的,白天的时候,她心中焦急如焚,但为了姬如恪的安危,她还是选择坐马车,为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现在天色已暗,虽然未黑,但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减少了许多。

只要确定姬如恪在哪里,凤九哪里还会在乎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她要知道姬如恪平安,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没多久,凤九便骑马来到了姬如恪的府邸,这个地方她很少来,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地方,守门的一看正主来了,暗暗头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主子之前交代的很清楚,如果来人是凤九,一定要拦下来。

凤九跳下马,然后快速朝里面走去,她的目光坚定,幽深,带着凌冽的寒意,只一眼,便让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没了动作。

好强大的气场!

除却自家的主子,这还是第一次能有一个人震慑的他们不能动弹。

“凤小姐,我们家主子不在。”即便害怕,他们还是要执行命令。

“哦?你们怎么知道我来找你们家主子的?”凤九挑眉,问道,只是眼底的冷意较之前更甚。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中直叫苦,最后其中一个人来了一句,“我,我,那你要找谁?”

听到对方这句话,凤九忍不住笑了,“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拦住我?你们敢拦吗?”她心中冒火,没那个功夫和他们在这里废话。

两个人刚想说话,只觉得眼前一闪,人便没了。

“人呢?”

看到自己的兄弟想冲进去,另外一个急忙拦住他,并摇了摇头,他相信,主子是想见到她的。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们本来在这里看守,没想到主子却回来了,单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主子肯定有事,不让告诉凤九,恐怕也是不想让对方担心。

但是主子不想让凤九担心,他们却担心殿下啊!

“这样真的行吗?要是主子怪罪下来的话?”

另外一个胆子比较大,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放心吧,就算罚,主子也不会重罚,你也不想想刚才那个人是谁,是我们能拦的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

凤九脚步如飞,满心焦急,在府上打杂的人,只觉得白影一闪,再看,眼前便什么都没有了。

府上暗中隐藏的有不少人,当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都没有出手,他们得到过命令,凡事凤九进府,不许任何人阻拦。

所以,这一次,姬如恪还是失算了。

来到姬如恪的住处,凤九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很熟悉,她站在门口,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预想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屋子里面很安静又不安静,凤九走进屋中,在床上找到了姬如恪,他的脸很红,很痛苦,额头上布满了汗,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意识。

凤九只看得心狠狠一揪,急忙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好烫!

“恪,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凤九。”凤九轻轻拍着他,呼唤道。

“滚出去。”失去意识的姬如恪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下意识的抗拒所有人。

凤九只觉得整颗心都要碎了,只能一声声的喊,“恪,我是凤九,你最挂念的凤九。”她刚才给姬如恪把过脉,他着了别人的道儿,被人下了很重的***,这种药,没有解药,即便是她,都没有办法去解,但凡是中这种药的人,只能靠女子来解,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似乎是凤九的呼唤起了作用,姬如恪闻着身边之人熟悉的味道,意识渐渐清明了几分,“小九,你怎么来了?快出去,听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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