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活在当下
来到北方的街道正好一个月。
这一天卢克也做了一个梦。先是在血泊中欢笑的亡者们的身影，然后是在苦难中结合的少女。
“……又是这个梦吗？”
起床几秒钟后。
太阳还升起，马上就睡着了，发现还不到三点。
从这次人生开始，马上就要半年了。
坐马车旅行的时候，也一直是这样。而且在北方的街道开始生活之后，他在梦中看到了上一次人生中看到的情景。
再现同样的状况，直到改变到不同的未来。在那样做之前，那个恐怕要拖一辈子。
“不是，只有发展才不是生存之道。”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摇头，想起了这次的目标是什么。
什么事都不发生，不被卷入阴谋的弱小领地。就是稳妥地进入北候旗下。
这恐怕是最和平生存的道路。
虽然这么决定了，但也许自己只是在逃避那个地狱。
这样想的话，起床后心也沉了。
“……做梦可能是因为罪恶感吧。”
因为记得路线，所以可以再一次到达同样的状况。
但是在那个过程中无论如何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周围的人都希望自己死，自己死了就会欢呼。
我可能会再做一次那个。
即使想为了不变成那样而行动，但还不知道该做什么，反而脑子拒绝考虑上一次的人生。
如果不去想就会去做梦，如果去了梦就不得不去想。
“这是一个严重的恶性循环。”
但是因为是心情上的东西，所以这是无可奈何的。
从心情上来说，我不想再把那些带着疯狂笑容的人们下放一次。
“……不行啊，睡不着。”
我想再睡一次，可是刚跳起来。
马上睡觉也很难。
所以卢克按着枕边的铃，叫米莉亚。
尖锐的声音响起几秒钟后。听到走廊里啪嗒啪嗒地跑的声音，她马上就来了。
“您叫我吗？”
“能给我拿点酒吗？种类都可以。”
“……知道了，马上给您拿来。”
遇到兰多的时候，喝了酒睡着了就马上睡着了，那天也没有做噩梦。
所以现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借着酒的力量。
“这样可以吗？”
“啊，牌子什么的都可以。”
拿着葡萄酒回来的米莉亚拔下塞子，打开杯子，递给卢克之后，也不想退出去。
但是并不是要说什么。
“差不多是汤姆爷爷再来的时候了吧？明天可能也会来，还是早点睡比较好。”
“卢克大人睡着了会这么做的。……啊，我们再唱摇篮曲吧。”
“……别这样，我太没有威严了。”
不眠的例外是米莉亚陪她睡觉唱摇篮曲的时候。
当时应该是起床了，却睡得很香。
那是事实，他也命令女仆做那个是羞耻举动。
“嗯。不过最近的卢克大人，比以前好多了……脸上的表情不是还很阴沉吗？”
“是吗？”
看到这样的卢克，米莉亚撅着嘴。
“是啊，现在也睡不着，在喝酒。”
“也有想喝的时候。也喝点米莉亚怎么样？”
卢克这么一说，米莉亚也准备了备用的玻璃杯。
给他倒的葡萄酒自斟自酌，一口气喝干。
“喝得真好啊。”
“我酒量很大，所以很好。”
这在卢克看来是令人羡慕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能逃避喝酒了。
我觉得自己酒量很差，倒不如说是很好的卢克。
有一段时间空着，米莉亚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无意中都囔着。
“我不知道卢克大人为什么痛苦，所以只能看着。”
“米莉亚？”
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她把脸靠近卢克。
凝望着暗澹的眼睛说。
“出去旅行之后，你的表情也一直很痛苦。”
“……是吗？”
确实有很多梦想不好的日子，汤姆和米莉亚经常露出担心的表情。
但是作为体感，感觉心里的伤渐渐治愈了。
如果这次人生不能与北侯结缘，领地灭亡的话，那个时候还能站起来吧。
他是这么想的。
“没关系的，我有很多必须做的事情。”
如果有下次的话，那时就放弃和王子交涉，和部下们也很好地交往。
即使不知道布来希尔德的成长经历，也可以避免被杀的事态。所以，只要稍微忍耐一下恐惧和不愉快就好了。
如果卢克想这么断言的话，米莉亚突然改变了话题。
“喂，卢克大人。你还记得曾说过想娶我吗？”
“啊？啊，大概是五岁左右的时候吧。”
小时候，卢克对米莉亚这样说，但是那是孩子的口头约定。
那个约定之后，十年都没有发展成恋人关系。
如果是正常生活的话，一年后气氛会变好的时候也会来。但是，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收获祭的气氛和酒的力量。
即便如此，为什么现在说这话，如果卢克想考虑意图的话。
他的嘴接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诶？”
“嘿嘿。”
虽然很快就离开了，但米莉亚悄悄地靠近卢克吻着他。
因为没有话的脉络而且是突然的事情，所以卢克没有享受余韵，目瞪口呆。
“喂……干什么？”
“因为在这样的美颜面前总是一副很难的样子，一副悲伤的样子。”
虽然有些害羞，但是这样说的她，稍微靠近一点脸，这次就直视着卢克的眼睛听。
“现在，在卢克大人面前的是我。”
“嗯，嗯。”
“……稍微有点意识了吗？”
作为米莉亚。离开领地稍微恢复了精神的卢克，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希望你只看眼前的事情，也稍微看看自己吧。也有那样的想法。
然后，她认真地问道：“卢克大人，不如就这样逃走吧？谁也不知道卢克大人是贵族——我们两个人。”
逃跑。
那就是生存。对于一直只想着面对面的卢克来说，这是第一次被给予的选择。
“逃跑是从什么开始的？”
如果卢克这样反问，米莉亚就会以略带滑稽的样子回答。
“从受到领主的重压开始。从贵族的义务开始。还有……是什么呢？嘛，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一起逃亡也是很浪漫的。”
与制造阴谋的势力无关，只是在等待时机。
如果说要逃跑的话，现在也接近逃跑的状态。但是在这里说想逃跑的话，只有她会一直跟着卢克吧。
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卢克也很迷惑。
“这是私奔吗？”
“是的。像故事一样吧？”
本来的人生再过一两年，也许就这样结合在一起了。
原本，和她之间有那么些感情。
因为有这么痛苦的回忆，所以和她两个人一起完成一次壮举也不错。
也有幸福地结束一生，在下一辈子拯救领民的道路。
“什么都忘掉，逃跑……吗？”
既然自己有重新来过的力量，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耽误。
有一次也行。
那个想法过了头是事实，但是卢克打消了那个想法。
“这样的话，就可以幸福地生活了。真的，我从心底想。”
“但是，你不会那样做吧？”
在微笑的米莉亚面前，卢克总觉得手被抓住了。
即使舍弃一切也想守护的东西，逃跑。
他没有选择那个选项。
那是因为对至今为止付出的牺牲感到不讲道理。
在那里通情达理。上一次人生中他的属下所说的话，应该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啊，那就是我的正义吧。”
从第一次的人生开始，一直都是这样。
居住在子爵领地的2万人民被大势力无为地杀害，或者在战斗中使之死亡，只是没有，失去生命的人的数量是无法计量的。
回想至今为止的数十次，每次都付出了某种牺牲。
“就算逃跑，也要全部……都做完才行。”
虽然现在可能还在逃跑的途中，但和第一次一样什么都没有特别的措施，试着挑战北候的旗下。
我以为正在尝试那个，确实往前走了。
确认这里有通往和平未来的道路，可以在内心从容之后挑战最好的未来。
还没有全部扔出去。
如果能这样整理的话，他的迷惑也会消失一些。
“与其说是义务，不如说现在那是……我想做的事。”
“那是不是只有贵族才能做的事？”
“啊，对了。”
回报那些牺牲的人。
把被杀的领民们带到太平的未来。
死了的事，即使只有卢克记得。
而且在不知道内幕的米莉亚看来，她不知道他在下什么决心。
只是确认了他没有逃跑的意思。
“我会努力的。”
即使绕远路，即使失败也没关系。
他决定尝试所有的方法。那也是对宰相的**，但是他的本性是懒惰的。
现在的状态是隔了好久才看到的真正的卢克。
看到这样的他，米莉亚目瞪口呆。
“只有懒洋洋的睡懒觉的地方，还是老样子吗？……现在的样子明明有点帅。”
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所见所闻。
体验过的事情。
一直在想的事情。
自己或某人的发言和行动。
所有的经验都创造了他的新价值观。现在，我又走上了新的人生。
被过去的体验拖得太久，思考容易陷入负面，但是米莉亚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用空虚的头脑想了很多，卢克也开始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