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漉上下不过只有一遮羞布的变态裸男,此刻手中怀抱着一位面色泛红紧咬嘴唇的好身材大美人翻窗而入。

但凡这间屋内还有其他人,那多半都得喊上一声‘保安在哪里?警察在哪里!’

只可惜,这间包房本就是这变态裸男,为手上这位凹凸起伏跌宕有致的大美人所专门安排的。

屋内...自然便没有他人。

而此刻,这位裸男的眼神...也不似以往那般和善温柔,反是有丝丝寒意锐气蓄势待发。

他抬步踩在室内的榻榻米上,很是粗暴的直接将手中身体有伤的大美人扔在了被窝之上。

本就负伤的身体上传来短促的刺痛,令得这位大美人微微闭眼咬唇。

但她竟像是不敢去看眼前人的模样一般,只余口中嘤咛。

“嗯...疼...”

听得这一声嘤咛,就连那光膀子裸男都是微微一愣。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令得他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吔?这种反馈...

莫不是这女人其实还真就好这一口?

哼,果然‘亚撒西’这种东西,不过只是一种万能的铺垫。

最开始那好似无微不至的温柔,也只是为了之后可以胡作非为的理由。

毕竟,宇智波诚一早已将‘温柔’给予,而你叶仓,却不识好歹同样也‘背叛’了他的这份温柔。

所以此刻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甚至这一切,都不用宇智波诚一来亲自讲述。

只要这位负心的叶仓还有那么丁点儿良心,她就会‘自悟’。

因此,宇智波诚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不过是在一旁侧脸冷眼而看。

而叶仓此刻也是有点闹不明白...自己心中这种怦怦直跳的感觉究竟是为何。

为何在这个小混蛋二话不说就彷若要将自己抢回房去...说那‘你无处可逃,也并不会让你再逃’的时候。

自己心中...却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一样,好似有滚滚热流?

叶仓偷偷虚开眼睛的一条缝隙,悄悄观察着那伫立在身前的小混蛋。

...

他明明还是般年纪,身上却早已隆起肌肉的线条,彷若由刀剑切割而出。

身上那些零星的伤痕旧迹,更是在述说着这个看似相貌姣好的少年,那所经并不平凡的短短人生。

这彷若一种矛盾...

一种成熟与稚嫩相冲,一种新生与沉淀同在的矛盾。

一种...独特的...美?

突然,叶仓好似回过神来。

她微微偏头将目光沉入枕头之上,想要不再去看。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小混蛋,很美?

这不能!

这都是什么鬼畜的想法!

他才...十一岁...

但心中愈发汹涌好似抡锤砸地一般的心跳声,却又好似在不断导引她的目光。

可是...要说这个小混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一岁少年...

叶仓却又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

突然,叶仓那好似偷窥一般的视线,对上了那小混蛋略显锐利的眼眸。

这好似充满进攻性又无比隐忍而狠戾的目光,令得叶仓轻轻一颤。

他是...因自己的背叛而失望了吗?

心中微微泛起苦意...

可为什么...

为什么心脏跳动的速度,却并未因他那明显不再温柔的眼眸而停止继续加速?

房门突然被拉开,另一个略显急促的少年声音。

“诚一!刚才是...”

带土看着那仍旧浑身湿漉,连头发都还粘连在背后的家伙稍有些发愣。

一旁那好似在啃枕头一般的大姐姐...这又是在干嘛?

但不等他心中思绪继续发散,宇智波诚一那略有冷冽的目光已如鹰隼一般扭头盯上。

“我不过是去洗个澡...你就是这么盯人的?!”

如此凶狠的目光与彷若压低怒火一般的嗓音,令得带土都是心头一颤。

“这...我...我没注意到。”

带土稍有低头,彷若在学校时被老师拎到走廊罚站时那般,心中戚戚。

他也是在方才听到院后的山林中好似有人叫骂,这才回过神来,要自己看守的‘东西’并不止守鹤那一个家伙。

而后他又听到隔壁的窗台之上,传来轻微的动静与脚步声响。

诚一微微闭眼略显寒冷的气息也逐渐收敛,但他的声音却依旧不似往日那般开朗,只不过像是终于回归某种平静。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我...守鹤叽叽喳喳的太吵了,我在跟它...”

诚一了然,原来是跟守鹤聊天走神去了。

难怪这么近的距离,一个伤员要逃跑你都没感知到。

带土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马诚恳道歉。

“诚一,我错了,之后我会看好他们的!”

说完,就连带土这家伙也是微微偏离目光,不知是害羞还是替诚一害臊道:

“你...你别一直这个样子啊,先回去继续洗吧...”

诚一却是甩头道:“不了,就先这样吧。”

他扭头看向那躺在被窝之上的叶仓,眼眸再次略显森寒。

“我得看着她。”

带土先是有些不解,而后突然回过了味儿来。

这个被叫作灼遁叶仓的砂忍大姐姐,之前便一直住在这隔壁。

诚一也只是将其安置在此处并未做过隔音处理,而带土...则不会这种类型的阵法禁制。

也就是说,他们之前所交谈的一切...都被她给听到了!

被白绝包裹的身体突然渗出丝丝冷汗。

自己这一时的大意,很有可能会把木叶之中太多太多的机密给暴露。

不管是身为九尾人柱力的久辛奈师娘...又或者是身为三尾人柱力的琳...

都有可能会因此被其他忍村的家伙们给得知...而后身陷危机之中。

带土咬牙,稍稍攥紧拳头。

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也太大意了。

这不过是刚刚才回到离木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便因见过了老师而放松该有的警惕..

太失格了!

“我...对不起,诚一。”

他再度低头道歉。

而诚一似乎也是见到了带土足够诚恳的歉意,面上神色终于有了复归平常的态势。

他只是静静道:

“嗯,你知道就好,我就不用再去洗了,你帮我把浴室那边的衣服送去洗衣房就行。”

“哦...好吧...”

话毕,带土这便像是要将功补过一般,就要反手拉门离去。

“等会儿...”

“还有什么遗漏吗诚一?”

诚一白了这家伙一眼道:

“...从你神威里面找套干净衣服给我,难道你要让我一直就穿这个不成?”

“哦,对哦!”

用意识在神威空间之中搜寻半圈,一套干净的衣衫瞬间出现在带土手中。

“谢谢,顺便叫老板娘送一盆热水过来,我把没洗好的地方再擦一擦。”

他眼眸微微下垂,其中好似显现出一丝从未在带土面前展露过的疲惫。

“之后...转交赤砂之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带土也是点头举起大拇指道:

“好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当然也知道,之前本该两人休憩之时,带土自己倒是喝过了白绝果汁又好好休息了一番。

而诚一,却是在去找这个叶仓大姐姐的路上遇到了赤砂之蝎,又是一番鏖战才拿下这个S级叛忍。

之后更是由他发动了远距离飞雷神将一行人带回木叶周边,查克拉...应该已经几尽消耗殆尽了。

会累,也是当然的。

这时候,就要靠自己来守护这一切了!

带土答完之后,便是急吼吼的便小跑离去,就像是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想要额外再出几分力一般,分外来劲。

房门掩蔽,诚一拿着手头那一套干净的衣衫却没有立马换上的意思。

他扭头看向那从那枕头缝隙之中再度虚开眼睛偷窥的大姐姐。

两人目光相接,叶仓立马收紧了怀中的枕头,好似要逃避开来。

然而,即便她想要如同鸵鸟一般将脑袋深深埋进沙子之中躲避‘天敌’。

一只手掌,却是将她那用以逃避现实的‘沙子’一把抓开。

叶仓此刻无比慌乱,她看着那近在迟尺又赤裸半身的少年,一时竟不知将眼睛放在哪里才好。

“我...我...我不逃了...”

似乎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更多的话语来消解此时眼前男子某种的寒意。

她只能彷若那受惊雏鸟被迫向着那立于巢穴之上的鹰隼发出啾啾低鸣,想要以此让对方显露一丝怜悯...从而放过无力的自己。

但显然,这不过徒劳而已。

少年本就强大的肉身力量,将叶仓那已然无力的双手掰开禁锢,让她不再有丝毫可以遮挡的视线。

她目光晃动,一时看向少年的眼眸,一时又看向他那有着零星伤痕的胸膛,又像是视线不太听话一般...会再度往下微微滑去...

心脏宛若鼓动的灼遁炎球,炽烈滚烫而内有汹涌。

她的唇齿彷若不再听话,嗓音只若嘤咛,不成言语。

“...不要...”

她闭上眼,彷若预知了之后会发生的一切,不愿再看。

却又像是此刻一声嘤咛的‘不要’,便已是她所能做的所有‘抵抗’,不再能有其他。

...

然而...

“我给过姐姐机会。”

...

那预料之中,无法抵抗的‘未来’,却并未到来。

...

“我给过...很多次。”

...

少年只不过是冷冽着那双诡异奇特,又分外夺目的异色双眼,静静述说。

“第一次,本该因你擅自对我们发动奇袭,却又战法低劣能力不足而被我等无情斩杀...但我们没有。”

...

“第二次,你本会被你们砂隐村的风影大人,用那磁遁砂金砸成一片肉泥,再难分辨丝毫你的模样...但我救了你。”

少年静静言语,除却那本就有些暧昧的姿态,再无其他任何僭越行为。

叶仓心中旖旎缓缓退却...

本已无力的双手,又好似有了丝丝力气。

但叶仓...却也只是微微握紧了手指,偏着头...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睛。

“第三次...你本会被那赤砂之蝎抓走,被生生割开肢解制成那生不如死的活人傀儡...我本可以一走了之...却仍旧选择与他交战。”

“第四次...那赤砂之蝎,以你身中剧毒为要挟,要让我放他走...”

少年微微嗤笑,声调如嘲。

“很可笑不是吗?”

“一个砂隐的叛忍,用一个砂隐英雄的性命,来威胁我一个木叶的忍者?”

“我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弄不清楚他那是不是被快要傀儡化的大脑在想些什么我难以理解的东西。”

...

“但我依旧选择了救你。”

叶仓再度咬住自己的嘴唇,无比的罪孽感涌上心间。

她稍稍偏回头,想要鼓起勇气直视少年的眼眸,再开口道歉。

可...

此刻映入眼中的那双异色双眼,却再无之前在他背上时所见...哪怕再有一点点的相似。

“可你...却只因为听到了几句足以让你赎罪的情报...便要将我的信任出卖,将我们的约定视作无有。”

“我甚至愿意为此直面火影...”

“你却...不过是想把我出卖给你们的村子,你们的风影。”

“而后...却反倒来说我背叛...”

他笑容彷若轻蔑,笑声好似鄙夷。

“还是说...就真如火影大人所说的那样...”

“是我太过天真,不够像一位忍者...”

“而你这样的...才是忍者该有的模样?”

他的笑声愈发轻蔑,好似不耻眼前人所思所为的一切。

又或者说...

他这般轻蔑的笑声...是在自嘲多情呢?

...

双手被禁锢,身体被压制...

叶仓那本就愈发显得破漏不堪的心理防线,好似在此刻彻底崩碎。

这位砂隐的英雄,这位跌宕起伏的大美人,彷若被心中的负罪感彻底击溃。

“我...不是这样的...”

她眼眶通红,不自觉中已是眼角滚泪。

她想要掩面而泣,因她无颜以对这位少年的赤诚。

但她却又无法挪动双手,最终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

“原谅我...我不会再这样了...”

她口中话语如若哀求,好似忏悔。

就像是所面对的不仅是眼前少年的咄咄逼人,而是来自于内心更深处的煎熬,令她感到无比的折磨。

“是吗...”

少年微微起身,松开了被他所摁住的双手。

“我会...再给姐姐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面容好似有些许狰狞,就像是回想起了记忆之中的某种痛苦。

“不要...背叛我。”

就像是他此刻所受...乃是与身下这位大姐姐同等的煎熬。

“我...不会了...”

“我保证...”

叶仓的脑海之中,已是一片空白。

“原谅我...好吗?”

她只若喃喃自语,恳求着眼前这位曾拥有一片赤诚真心的少年,能够原谅他的背叛。

她有些挣扎地抬起那双尚不能自已的双臂,好似祈祷。

“不要...抛下我...”

...

宇智波一族的异色眼少年,像是在脑海之中思索挣扎。

最终,他还是伸出手,将那忏悔之人拥入怀中。

一如神,会一如既往爱戴诚心向她的子民。

“好的...”

“不过...”

他再度将头埋入这个坏女人的发尾脖颈,像是在仔细观察着那朵在其背后盛开的黑色莲花。

突然,如同锐利一般的刺痛从叶仓的脖颈处袭来。

少年松开颌骨,话语幽幽。

“这,是最后一次。”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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