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这小子是想给你下马威啊,你看着办吧。”

徐英杰斜睨着段斌,阴阳怪气的冷笑道。

“呵呵,真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就能把我给吓住?”

任富贵不信邪,壮着胆子缓步上前,粗短的手臂往前一伸,准备直接从桌上夺过这份合同。

“任书记真是好胆量,可惜……”

段斌盯着任富贵手中的动作,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任富贵的手掌已经按在了合同上,听到段斌的声音,却突然迟疑了一下,抬起头,很谨慎的问了一句。

“好了伤疤忘了疼。”

段斌淡淡的说了七个字,旋即指尖弹。

啊!

伴随着指尖的弹动,一道旁人无法察觉的灵力,飞射而出。

嘶!

任富贵只觉有一股寒意袭来,腰间传出一阵针扎的痛感,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腰鍰鍰的瘫坐在沙发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任富贵一脸痛苦的盯着段斌。

上次他带人上门,被段斌用手指戳中腰间,从此就每天尿频尿急尿不尽,寝食不安,生不如死,煎熬了三天三夜,直到花了大价钱请来一位中医推拿高手,帮他整整推拿了三个小时,才逐渐好转。

这次为了应对段斌的“阴招”,任富贵特意做了防备,大热的天气,西装里面穿了厚厚的秋衣秋裤,腰间更是缠着一层棉纱。

与此同时,任富贵也在尽量和段斌保持距离,避免与他近距离接触,只为避免出现上次那令人尷尬而恼怒的状况。

然而事与愿违。

段斌的手段近乎妖孽,只是屈指弹,任富贵感觉自己就中招了。

因为他明显感觉一股强烈的尿意涌现出来,内裤已经被尿液淋湿了。

“你应该是最近几天尿舒畅了,就忘记上次尿**的痛苦了吧?我只是小施惩戒,帮你长长记性。”段斌盯着任富贵冷笑道。

任富贵也盯着段斌,想起前几日的痛苦,脸色难看至极。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清楚了亲自上我家面谈,这份合同就暂时放在这里吧。”段斌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还有你,徐英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那八百一个月的高薪,留着给你爹养老吧。”

你这是找死,信不信我花钱买你的命!”徐英杰闻言大怒,他爹养老的事情,被人戳脊梁骨的丑事,但因为他有钱有势,一般人根本不敢触他眉头,顶多背地里讨论。

如今段斌竟敢当面揭短,徐英杰也是失去理智,直接撂出这种暴发户独有的花钱买命式的很话。

啪!

徐英杰话音刚落,段斌步伐一动,个耳光甩在了他脸上。势大力沉的巴掌,打得徐英杰耳朵嗡鸣,两眼冒金星,口鼻溢出鲜血。

“这一巴掌,替你爹打的!”

段斌的声音冷沉,就像是老子在教训儿子一样。

啪!

又是一巴掌,力度比刚才那一巴掌还沉,仿佛大蒲扇猛拍在一只苍蝇瘦小的身体上。

徐英杰整个人竟然被一巴掌打得原地转动四五圈!

“这一巴掌,是刚才你对我不敬的惩罚。”

说完,段斌收回手掌,拍了拍身上似有似无的烟尘,一脸淡然的转身离开。

嘭!

随着一声关门的响声,原地转圈的徐英杰,一头撞在玻璃茶几上,鲜血淋漓整个人像是一条死狗,瞪着大眼,惊骇而愤怒。

段斌走出村支书办公室,迎面就看见苏云溪像一阵风一样,踏着步子朝他走来

“谈得怎么样?”苏云溪走到段斌跟前,一脸关切的问道:“刚才我隔着老远,都听见这边嘭嘭作响的动静,还以为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呢。”

“谈得还不错。”段斌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是讲文明的良好青年,能以德服人的事情,坚决不会动手。”

“真的?”苏云溪眸光一闪,戏谑的看了眼段斌,表示有点怀疑:“任富贵有没有在鱼塘承包金方面为难你?”

“没有。”段斌摇了摇头。

“这……”苏云溪将信将疑的看了段斌眼,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任富贵的办公室大门咣的一声打开了。

随即,在苏云溪一脸震惊的眼神中,任富贵抱着肚子,撇着八字脚从办公司跑了出来,直奔厕所而去。

负责村委会厕所卫生的大妈正在拖地,厕所通道滞滑,仟富岩跑的太急,不慎摔了一跤,四脚朝天,像是一只老王八。

哎哟!

任富贵痛呼一声,感觉屁股蛋都快摔碎了。

“任书记这是怎么了,上厕所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苏云溪看见前面摔得四脚朝天的任富贵,忍着不让自己发笑。

可能是憋急了。”段斌笑了笑。拖地的大妈吓了一跳,再看摔倒的人,竟是村委的***任富贵,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伸手去拉他。

没料到任富贵力气特別大,拽着她的手往上一拱,脚下又一滑,连自己带拖地大妈,一起四仰八又的倒在光滑的地上。

“滚开点!”

任富贵粗鲁的把拖地大妈推开,奋尽全力オ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痛斥拖地的大妈,哒哒的迈着大步沖进厕所。

他尿出来竟不是尿液,而是鲜红色的泛着丝丝腥味的血液。

这个段斌,实在太可怕了,跟他作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尿血的这一刻,任富贵终于对段斌的手段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个煞神,我一次都不想再碰见,池塘续签合同的事,要立刻帮他解决!”任富贵从慌乱中缓了缓神,草草的提上裤子,冲出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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