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以前在工地上干过,所以扳钢筋对他来说,就是小Kiss,犹如都市的毛毛雨一样。

扳好箍子之后,秦飞把箍子穿上钢筋,上中下两边各三根的穿在了一百个箍筋里。

他告诉小刘池们:“先按二十公分的间距来打点固定,然后把箍子绑在钢筋上。”

因为人手不足,又加上赶急火,秦飞只有上阵亲自指挥了去。

他把开始路段的一公里基础公路上都撒满了河沙,然后铺上了塑料薄膜,那种聚乙稀的天色状透明薄膜。

小刘问秦飞:“这土基础之上,铺上一层薄膜,到底有什么用途?”

秦飞告诉小刘:“我们用来养护混凝土的。因为水泥固化需要适当的水分,要跟水分发生反应,才能使混凝土的硬度不断增强。盖上塑料薄膜为了防止水分蒸发。如果水分过快蒸发,会影响到混凝土的固化,会产生干裂,起皮等现象,影响混凝土的强度。”

虽然小刘会绑钢筋,会打混凝土,但是他却不知道这里面的物理变化。

经过秦从这么一说,小刘算是明白了,原来干工地还这么的有学问。

秦飞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哥们,这干工地的学问大着呢,别管是体力活,可这体力活一样含有技术。看图纸,支模,打泵,找平,收光…样样都是技术呀。”

小刘哼哼唧唧地说道:“就干个体力活,挣点盐巴钱,哪里来那么多技术。我对你这个啥J巴的技术活,可没有什么兴趣,更谈不上爱好。我只知道,我干一天话200块,你就给一天的钱,没有什么技术不技术的。”

小刘的一句话,呛得秦飞无法用言语来反驳。

人家小刘说的,就是TMD的大实话,合情合理,干活给钱,那就是活脱脱的天经地义的事情。

秦飞不再说话,挥了挥手,把十二号钢筋顺着路基摆放了起来。

这条路先一段段的铺上长筋,然后再铺上短钢笳。

短钢筋尺寸按照6米宽来切断之后铺设,间隔为25公分。

按上规矩,摆上第一层筋之后,秦飞让大家绑扎了起来。

说起这绑扎钢筋,这可是秦飞的的强项,以前去支援大凉山,也曾亲自指挥过铺路,对他来说,就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技术娴熟得不要不要的。

教他们绑完第一层筋之后,又开始铺设第二层筋。

这第二层筋和第一层筋的铺设结构差不多,只是中间隔一定距离,放上一个倒拐的撑筋撑住第二层就行。

指挥大家如何铺设和绑扎之后,秦飞开始招呼搅拌站和水泥罐车。

搅拌站也是秦飞在尼玛县建筑公可请来的,这提升机和搅拌机都是他们带来的,就连工作人员,也是他们带着过来的。

秦飞来到搅拌站的时候,站长亚格桑正在搅拌站的办公室里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喝酒摇骰子,小的喝酒,大的赢钱。

秦飞去的时候,他们干的是好不热闹,一片热火朝天,赌得是脸红脖子粗,甚至为了一杯酒不喝,差点儿大打出手。

看他秦飞前去,亚格桑用一副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大上午的来干啥呢?”

秦飞告诉他:“亚格桑大爷,我来要混疑土,准备今天下午开泵打混疑土。”

因为,就在秦飞过来前,这泵车和泵管已经拉过去了,现在正在接泵管呢。

亚格桑这一局一摆骰子估计是输了,正在那里大声的骂人。

所以秦飞问他的时候,他十分的不高兴,在那里大大咧咧的骂秦飞。

秦飞这几天本身也忙,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同这大爷磨嘴皮子。

于是,秦飞问这个二大爷:“你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在这里可没有招惹你?”

大爷把巴掌朝桉子一拍,对秦飞说道:“现在不到上班时间,有什么鸟事,下午再说也不迟。”

看到大爷一副玩世不恭,盛气凌人的样子,秦飞问大爷:“你今天就给我一句痛快话,这混凝土路面,你是打还是不打,只需要回答三个字,打或不打。”

亚格桑本身就在较劲,听到秦飞说这一句话,直接接他叼开了:“今天老夫打又怎么了,不打你又敢把老夫怎么样?”

秦长呵呵一声,对亚格桑说道:“你真的很牛叉,不打你就给我滚。”

亚格桑一听,急眼了,从揽拌站的台子上就跳了下来,冲到秦飞的面前,挽起了袖子,伸出手来就要给秦飞一大耳巴子。

秦飞逮住了他的大手,捏着他的腕骨处,对他大声的骂道:“小样,还敢在这里来撒野。”

痛的哇哇大叫的亚格桑,被秦飞扔到了沙地上。

亚格桑是当地有名的黑社会头目,垄断着整个建筑行业的半边天。

这个搅拌站,只他的一个分支而已,他自命为搅拌站站长,现在是以摇骰子为名,大肆的敛财。

被甩到沙土上的亚格桑肯定不服,他从沙地上坐了起来,从裤腿上的绑腿里摸出了一把西藏羊角刀。

他忽地站起来,抄起这把羊角刀,就冲向秦飞,向秦飞刺了过来。

秦飞这时躲闪不及,被他的羊角刀刺中了腿部,鲜血从裤腿里流了出来,染红了半条裤子。

秦飞痛的大吼一声:“亚格桑,我Ca0你妈的逼,用右手奋力一甩,直接把亚格桑甩在了搅拌机的机斗里。”

亚格桑痛得叫苦连天,在漏斗里大声的叫道:“我的腰断了。”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把他从机斗里捞了出来,对他说道:“大哥,现在要不要弄死他?”

亚格桑大声的骂道:“弄死个锤子,你没有看见这小子就TMD的一个狠角色吗?”

他们抬起头来,看到秦飞已经把自己的裤管撕了开来,并打了个结把伤口处给绑住了,居然神奇般地止住了血。

亚格桑是个狠人,没有想到今天遇到个比他还要狠的人。

他在兄弟们的搀扶下,一腐一拐的来到了秦飞的面前,对秦飞说道:“下午一点钟,准时给你搅拌,以后咱俩做个朋友。”

秦飞哈哈大笑,对亚格桑说道:“你要是早点吭声,咱们就不会兵戎相见,打得你死我活了,好,今天我们就交个朋友,这叫做不打不相识,咱们这个朋友是打来的。”

秦飞破天荒的请这位亚格桑到自己的工地上喝酒。

几个掌勺的厨师啪啪啪的把煤气打开,几把锅铲不停的翻动,终于在半小时之内把十二菜全部炒齐,并端上了饭桌。

亚格桑看到桌上的醋熘白菜,酸菜鱼,青椒肉丝,小龙虾,爆炒田螺…之后,大声的说道:“哇的B,半个小时居然弄了这么菜出来,这比深圳速度还快些。”

秦飞听完之后,对亚格桑说道:“以后与我做朋友,保证你吃香喝辣,享受不完的好酒好菜。”

亚格桑与秦飞,还有那几个撑场子的狐朋狗友,也跟着亚格桑一起来蹭吃蹭喝了。

秦飞觉得无所谓,不就是多Tmp的几双快子和几个酒杯吗,难道我秦飞还是缺钱的那种人吗?

秦飞抱出二十四瓶雪花啤酒,往桌子上一摆,对亚格桑说道:“今天中午,我们接着喝,但骰子就不摇了,下午还有事呢。”

亚格桑对秦飞说道:“那肯定的吗,咱们刚才火拼,玩的都有点过。来,大哥我敬你老弟一杯,咱们干完啤酒,下午干活去。”

他的几个兄弟一听,连忙对亚格桑说道:“好,好好好,干完这桌上的酒和菜,咱们就干活去。”

这酒菜一下肚,大家对秦飞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真还的应验了一群酒肉朋友,有奶就是娘的道理。

大家吃饱喝足之后,亚格桑吩咐大家:“这条公路吹吹打打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大翻身。”

秦飞听完之后,大笑着对亚格桑说道:“这个修路,也要一定的资金支持,没有资金的专持,一切都是希望的肥皂泡,瞬间就会破灭。”

亚格桑听着秦飞说的话,仰天长叹一声:“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今天听到你说的话之后,感到十分的羞愧。”

秦飞拍拍亚格桑的肩膀,对亚格桑说道:“大哥,你也算是个明白人,今天能够活的这么的明白,已经十分的不错。”

下牛一点钟的时候,搅拌站准时开泵,随着机器的轰鸣声和搅拌机七里夸啦的声音,秦飞开心的对着这位社会大哥说道:“这次顺利开泵,多亏有你呀!”

亚格桑有些惭愧地对秦飞说道:“兄弟,听你这么一说,我感到十分的惭愧。”

秦天突然间觉得,这位亚格桑此时真的变了好多,怪不得大家都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此话一点不假,放之四海而皆准。

搅拌揽完一泵之后,开始往罐车里放料。

这料一放,就是五方,秦飞今天安排了二百方料,这二百方料整完之后,大家才可以下班。

为了尽快的放完这一泵二十方的料,亚格桑安排了十个罐车轮番作业。

从这罐车的惊人数量,就可以知道,这亚格桑在藏区的势力。

在秦飞看来,这小子TMD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人物,用富甲一方来形容这小子是一点的也不假。

秦飞来到打混疑土的泵车旁,告诉正在放料的曹大哥:“今天的混疑土石方有点多,你可要紧盯了,千万别打瞌睡。”

曹大哥对秦飞说道:“我尽量地不打,我也希望早点把料放完。按照这样的速度,在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收线了。”

秦飞算了算,对曹大哥说道:“我算来也是六点钟。”

他来到正在铲土的小刘和小王身边,对他们说道:“你们只管负责牵引泵管朝左朝右朝前摆动就可以了,这打完一段,就让曹大哥停下,你们下泵管。下完泵管之后,记得抬到外边来冲洗,这时间一久,在泵管里的水泥粘住管道之后,就冲不掉了。”

小刘这次听完秦飞的话后,没有反驳,不停的点头。

他们打混疑土是从最远的地段开始,从远到近的放土石方。

王四和刘生负责收尾和找平工作,看到有冒出水平面的地方,王四拿着锄头把多余的料,全部的朝地势低洼的地方赶了过去。

秦飞由于没有穿专门的高帮水鞋只能站在岸边对二位说道:“两位大哥,辛苦辛苦,快过来歇一会儿,等稍微收了些汗才找平也不迟,这样一直弯腰干活的话,那人是绝对的受不了。”

秦飞把他们二位招呼了过来,帮他们发上了烟。

两位接过烟之后,秦飞帮他们点燃了之后,他们快活似神仙的抽上了两口,烟圈从他们的嘴里吐了出来,在空中飘来飘去,最后在半空中飘散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飞笑着对二位大师傅说道:“晚上收工之后,咱们一起喝啤酒。”

两位大师傅听了秦飞的话之后,十分爽快的答应秦飞:“好的,你可要多安排些酒菜,如果有老村长,最好帮我们准备一瓶老村长。”

秦飞笑着对二位说道:“那我想办法帮你们弄些酒去。”

秦飞一腐一拐的回到了搅拌站,看见亚格桑正在指挥他的兄弟们开锅搅第四趟了,走过去大声地对亚格桑说道:“大哥,你的这里有老村长酒吗?”

亚格桑听了之后,问秦飞:“你要老村长酒来做什么?”

秦飞嘿嘿嘿的笑了笑,对亚格桑说道:“大哥,我的那些请来的兄弟伙,酒瘾犯了,让我帮他们找些老村长。”

亚格桑听完秦飞的话,对秦飞说道:“不要说老村长,我这里比老村长更好的酒都有,你想要什么酒,就有什么酒?”

说完之后,亚格桑带着秦飞朝自己的存酒地走去。

来到存酒地一看,把秦飞看的几乎惊掉了下巴。

因为,这里面存放着的却是一些知名好酒,有泸州老窖,飞天茅台,还要一些老村长和杏花村。

秦飞从这偌大的酒库房之中,挑选了一些酒,对亚格桑说道:“你让人帮我送上二十瓶杏花村去工地上,这钱我现在就付给你。”

说完之后,秦飞准备用手机帮亚格桑转帐。

亚格桑拍拍秦飞的肩膀,对秦飞说道:“这钱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些都是别人送的,我平时也喝不完这么多,你们要是想喝,就只管开口就是了,还提钱的事情干啥?”

秦飞乐呵着对亚格桑说道:“那可谢谢大哥了。”

亚格桑与秦飞说话的当儿,他的兄弟已经拣好酒,推着斗车装了起来,对秦飞说道:“这斗车装酒方便,我这就帮你推过去。”

秦飞谢过亚格桑,同他的小弟一起,推着斗车前往自己的工地上走去。

来到工地的露天食堂,几位厨师正在择菜和切菜。

看到秦飞来了,站起身来,问秦飞:“飞哥,你风风火火的来这里,有什么吩咐?”

秦飞告诉厨师长:“今天晚上帮大家多准备一些菜,咱们为工地的工人们打牙祭。”

厨师长告诉秦飞:“无人机在四点钟的时候,送来一些食材,我们卸货之后,看了看,菜品丰盛着呢,都有牛肉,羊肉,兔子肉等。”

秦飞一听,高兴的拍着厨师长的肩膀说道:“把这些好肉都炒了,我给大家找了好酒,这好酒配好菜,这样才算超级的完美。”

说完这些话之后,秦飞从食堂这里走了开去,厨师长们开始忙活了起来。

秦飞来到扎玛的帐篷外,看见扎玛正在晾自己换下来衣服。

他走过去,对扎玛说道:“今天晚上工地上加餐,你有空过去帮忙摆上一些碗快啰。”

说完之后,秦飞走过去,在扎玛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呵呵的走了。

扎玛在晾衣服的地方,大声的对秦飞骂道:“sa0货,这大白天的你就发SaO,是不是中午吃的太好了?”

秦飞才懒的管她的,高兴的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帐篷。

扎玛晾完衣服,去食堂帮着择菜和洗菜去了。

秦飞看了看表,已经五点钟了,按照预定的计划,六点钟必须把料放完。

为了不耽误计划,秦飞来到了工地上,走到了泵车旁,陪曹大哥说起了话来。

他问曹大哥:“这次来西藏,觉得西藏怎么样?”

曹大哥接过秦飞递过来的烟,对秦飞说道:“

没有来过的人心向往,来过的人念念不忘,这就是西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梦不知所止,百转千回,只有诗与远方。”

原来曹大哥的西藏梦大概有三四年的样子,没有什么原因。

第一次看到布达拉宫的照片时,就觉得这个地方我要去,仅此而已。

经历了各种突**况,终于在今年冬天圆满了。

秦飞问曹大哥:“来西藏你有高原反应吗?”

曹大哥对秦飞说道:“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就是-高反。所以在选择出行方式时都会觉得坐火车循序渐进会更好地适应,火车其实都是有氧列车,和适应高反应该关系不大。”

秦飞听了曹大哥的话之后,对他说道:“其实,坐不坐火车,跟高反没有多大关系。”

曹大哥对秦飞说道:“来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预防、缓解高反以及急救药:士力架和三只松鼠每日坚果(高糖类)、口服葡萄糖yyds,维生素片,布洛芬胶囊,感冒灵,复方丹参滴丸和救心丸…”

秦飞接着问曹大哥:“那些带来的预防药和应急品都用上了吗?”

曹大哥抽了几口烟之后,对秦飞说道:“除了士力架和三只松鼠吃了,其它的药我都没有吃,因为我觉得这些东西,对我个人来说,用途和作用不大,根本起不到啥的毛用。”

秦飞来之前,也带了许多的预防药,可这些药都没有派上用场,最后经过一段时间,自然就适应了。

这话匣子一打开,曹大哥就开始与秦飞吹起牛逼来。

他告诉秦飞:“我在拉萨呆了几天,其实拉萨最富有,还有林芝那些,而且拉萨的川菜馆特别的多,四川人也多。进藏的,基本上是我们这些四川人,包括我们这些打工的,做生意的等,还有每年来这里旅游的游客。所以,这一拉萨的民宿旅店也特别的多。”

秦飞就在拉萨呆了一天,对拉萨不是十分的了解,便饶有兴趣的问起了曹大哥来。

曹大哥告诉秦飞:“拉萨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落后,这里的消费水平,基本是和北上广持平的城市,因为当地不生产的原因,所有东西的售价都会算物流成本,物价会相对比较高。初入拉萨的游客,感受大概都是高原反应,刺眼的阳光,湛蓝的天空,绿意盎然的远山,粗狂的藏民,超级慢的节奏,干燥的空气…”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已经到了六点,这搅拌站的料已经搅完,水泥罐车拉来最后五方料,对秦飞说道:“我们这边的料已经备完了,你们打完混疑土,记得把咱们的泵车都清洗干净。如果里面有水泥和沙子,下次用的时候,会堵管,造成泵车爆炸。”

曹大哥听到罐车司机这么一说,当然是吓的不轻,问秦飞:“那司机老二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秦飞告诉曹大哥:“他那是吹牛逼,吓唬你的呢。不过,打完混凝土过后,必须冲选干净。这里不是有高压喷枪吗,用高压喷枪使劲地冲,往死里冲的那种就可以了。”

小刘和小王开始下泵管,把下好的泵管抬到了泵车的旁边。

曹大哥已经把泵车冲洗完毕,关掉了高压喷枪。

等小刘和小黄全部抬完之后,曹大哥才拿起高压喷枪,蹲下身去,打开喷枪向着管道里面狠命地冲了起来。

王四哥和刘生已经在收火尾了,秦飞告诉他们:“收汗之后,记得往上面盖上一层塑料薄膜,然后不停的往上面喷水。”

混凝土浇筑完后,要贴一层塑料薄膜是为了保水养护。

因为混凝土浇筑完一定的时间后,需要洒水养护,贴一层塑料薄膜后,混凝土内部的水份蒸发不掉,保留在混凝土内部。

为混凝土后面的养护提供了水份。

这样可以减少人工洒水养护的次数,而且还能及时养护混凝土。

对于这些常识性的东西,秦飞还是比较懂的,可以说是十分的内行。

收平缩水之后,王四和刘生开始往路面上铺塑料薄膜。

铺好之后,开始用接好在自来水管上的胶管喷洒路面上的薄膜,还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麻袋。

晚上的时候,到了开饭的时间了。

秦飞看到大家也忙的差不多了,便在工地上叫了起来:“开饭了,收工,咱们去吃大餐。”

来到露天食堂,几张大桌子已经摆满了各种丰盛的川菜。

因为来这里帮工的,都是四川人。

大家挤着坐到了一起,秦飞告诉大家:“今天大家也搞累了,为了犒劳大家,我去亚格桑那里找了一些好酒来。没有老村长,只有杏花村。这杏花村酒好喝着呢。”

秦飞一边说着,一边帮大家倒上了杏花村。

倒完酒之后,秦飞举起纸杯,告诉大家:“今天,你们来到了西藏,在感受西藏自然风光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挣钱和支援,在这里我感谢大家对我工作上的支持,我与大家一起干啰。”

敬酒词说完,秦飞把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酒纯度高,喝起没有二锅头辣喉,大家的感觉就是这酒辣中带纯。

秦飞喝着酒,吃着菜,与大家一起侃侃而谈,这露天的饭堂,在高原上也透露出片片生机。

大家酒也喝了,菜也吃得精光,胡乱的扒上几碗饭之后,各自哼着小曲,去澡堂子洗完澡之后,然后回帐篷睡大觉去了。

秦飞今天也搞的够呛,中午的时候与亚格桑干了一架,下午又忙于打混疑土,搞得是一声的酸痛不已。

回到帐篷,扎玛拿出家中珍藏多年的刀伤药,灵芝白药粉出来。

她让秦飞先坐下来,把那烂布条用剪刀剪了去,轻轻地撕开了那裹得紧紧的烂布条,露出一条八公分长的刀口来。

扎玛用酒精帮秦飞冲选起伤口来,痛得秦飞抓着扎玛的肩膀吼道:“扎玛,求你放过我。”

因为伤口大,而且由于布条有细菌,伤口已经有些脓,明显的感染了去。

扎玛告诉秦飞:“尽量坚持,咬牙挺住。实在憋不住了,这里有一根面棒,你咬着面棒就行。”

秦飞放开扎玛,接过扎玛手中的面棍,咬在了嘴里。

倒完一瓶酒精,秦飞的伤口被扎玛彻底的清洗干净之后,扎玛拿出了药箱里的手术刀,针和缝合线以及小剪刀,开始给秦飞做起手术来。

扎玛用手术刀把伤口划开,挤出里面的脓之后,用棉花签伸进了伤口里,把里面残余的血水和少量的白脓擦掉之后,再用酒精清洗了一次。

忙完这一切,扎玛帮秦飞抹上了刀伤药,并用针和线把这刀伤口给彻底的缝了起来。

这时,秦飞忽然没有了吼叫声。

扎玛感到十分的纳闷,抬起头来,看到秦飞的脸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嘴里的面棒也被咬成了两截。

此时的秦飞,人已经昏了过去。

秦飞赶紧拍打他的脸部,并使劲地掐他的人中。

几分钟过后,秦飞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对扎玛说道:“你TMD的太狠了,你这不是手术,而是一种残无人道的屠杀和抱负。”

扎玛知道这伤口清理时的疼痛滋味,赶紧站起身来,用双手抱住秦飞的头,用火热的唇吻了上去。

她告诉秦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卫生员,平时这里又没有专门的医生和手术室,再加上这里缺医少药,只有由我替你解决这个刀伤了。”

秦飞告诉扎玛:“明天咱们就在这村上修建村卫生所,现在什么材料都有。”

秦飞在扎玛的搀扶下,躺在了床上,然后他掏出手机,给王美玲打起了电话来。

王美玲正在酒店同外国友人聚餐,看到是秦飞的电话,连忙走到一边,接了起来,急忙的问秦飞:“你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的风风火火,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

秦飞告诉王美玲:“现在在这里,没有卫生所,我想在这里帮他们建立一个卫生所,可这医务人员要你那边派人过来呀。”

秦飞没有告诉她在这里受伤的事情,因为一旦告诉她,凭她那个性,一定会派人把亚格桑的一伙人抓起来。

这抓人不要紧,恐怕以后就会结下深深的梁子去。

因为扎玛告诉秦飞:“亚格桑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怨分明。前几年,因为一个川籍商人得罪了他,报了警之后,被抓走关了几天。回来之后,带着几十个兄弟,把那商人的公司全部砸了去,还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让他签下了不准报桉的字据之后,把他撵出了西藏。”

为了不节外生枝,秦飞告诉王美玲:“我明天就修卫生所,等卫生所一修好,你就帮我把人派下来,我们这里急需一批优秀的医生和护士。”

打完电话之后,秦飞躺在了地铺上,睡在了那软软的毡子上。

扎玛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秦飞翻身起来,把扎玛压在了身下,撕开了扎玛的衣服…

这时,扎玛对秦飞吼道:“你这是在玩命,赶紧给我下去…”

秦飞像丧失了斗志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从扎玛身上下来,盖上了被子,蒙起头,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秦飞早早的起了床,来到打好的水泥路面上,帮水泥路面浇足了水,看到那路面还在腾腾的冒热气,索性把所有的水管都打了开来,甘脆让这自来水使劲地往地面上流来。

半个小时之后,王四和刘生和工人们都起来了。

秦飞把他们喊到了一起,对他们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在这村口修卫生所,以后有个伤风感冒,头痛脑热,甚至一些小手术,咱们都可以到这里来挂水和拿药。”

王四告诉秦飞:“这里什么都有,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帮单位修房建屋,这个事情你交给我来办就可以了。”

王四的毛遂自荐,让秦飞顿时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他走过去,拍着王四的肩膀,对王四说道:“知我者,莫过于大哥王四。”

秦飞安排其它人员先去平地基,留下王四,刘生和曹大哥一起,研究起卫生所怎么修建起来。

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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