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听叶宜这么问自己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叶宜看上去跟自己年龄相仿瓜子脸眼尾微微上挑一股妩媚的风情隐约含在眉眼之间眼神轻灵通透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

安铁努力想了半天印象中似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可看她听自己名宇的时候和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认识自己一样安铁淡淡地说道:呵呵是吗可能是我以前给你疏通过厕所你忘了吧。说完安铁瞟了一眼阳台上的画架。

叶宜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重新给安铁和张生的茶杯里添了茶然后看看安铁摸摸额角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安铁笑道:可能我长的是大众脸呵呵叶小姐你是做哪一行的

叶宜往阳台的画架上扫一眼说:我是大学的美术讲师平时不用坐班上课去一下安先生对画了解吗

安铁看着阳台上的画架顿了一下道:我一个通厕所的哪懂得这些啊叶小姐我们下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以后厕所出问题再联系我们。安铁站起身去卫生间里拿工具。

安铁拿工具的时候听到叶宜已经把钱给了张生就拎着工具向门口走去。

离开叶宜的公寓张生有些暧昧地看看安铁说:大哥我看那个叶小姐对你有点意思啊嘿嘿。

安铁道:别瞎扯了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是通厕所的她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认错了人给个笑脸你就当爱情啊走吧咱们吃点饭去。

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安铁在等上菜的时候拿出了叫才在叶宜公寓门口买的报纸看了起来今天报纸上的头条一下子吸引住了安铁的目光只见上面写着三名富商相继死亡引恐慌市民提供线索将重奖。

头条的宇是醒目的红色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安铁很奇怪这个向来治安很好城市怎么会出了怎么大的案子而且一出就是三起这是极不寻常的现象。

前几天安铁在网上也看到过几条关于富商被谋杀的帖子但没有联系在一起以为不过是一些无聊之人的瞎掰而这一次报纸却罕见地做了一个系列的报道看起来事态的展巳经十分严峻了否则这样没有破的案子公安机关一般是不会公开的。

安铁仔细看了看报道大慨内容是三名滨城的富豪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相继被谋杀作案手法很相似疑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死者都是被枪杀子弹正中眉心瞬间毙命可案现场却没人听到枪声甚至有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就在办公室的午休时间被杀死据他公司的员工透露那天中午没见一个陌生人进入该公司使这件连环谋杀案更加扑朔迷离。

大哥菜上来了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张生看着安铁道。

安铁把报纸递给张生说:你看看一个连环枪杀案这种情况挺少见啊估计滨城的富豪们惶惶不可终日了嘿嘿有意思。

张生接过报纸埋头看了一会道:靠这也太神了吧我太佩服这个杀手了我觉得这个杀手就是个劫富济贫的主。

安铁笑了一下说:是挺有意思不过我觉得这不像是单纯的仇富行为社会的贫富差距虽然越来越大但还没到起而杀之的地步肯定这些死者牵扯了什么事情引来了杀身之祸。

张生眯起眼睛琢磨了一会道:为什么我听说这些非常有钱的主一般都跟黑社会有联系或者本身挣的就是不干净的钱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死一个少一个嘿嘿。

安铁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说:在法制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哪有什么黑道白道之分中国的大企业都有原罪

张生疑惑地看了一眼安铁道:什么是原罪

安铁说:就是这些有钱人在开始家的时候由于市场改革不断完善和现行体制机制的漏洞改革之初的许多行为标准认定不一致严格来说他们大部分都有过违法行为算了不说这些吃饭安铁拿起筷子也不理张生坐在那里一头雾水。

吃完饭之后安铁又拿起那份报纸把三个被枪杀的人的名宇又大致看了一下然后陷入沉思中其实案件本身安铁并不怎么感兴趣而是其中有一条很简短的说明吸引了安铁死者的身上均有不同类型的纹身。。

为什么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人身上都有纹身呢据安铁所知吴雅曾经说过的那个画舫好像与纹身颇有渊源而那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安铁有点印象记得从前跟吴雅谈宣传企划的时候那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也在场他们公司负责的就是吴雅的部分海岛开项目这其中会不会有些关联呢

一阵急促的铃音把安铁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接起电器是一个鼻音很重的女人对安铁说:你是疏通厕所的工人吗我家厕所堵了现在家里客人很多请你尽快过来钱好说。

安铁问了一下女人家的地址结了帐带着张生就往刚才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家赶过去一路上二个人的心情都还不错没想到这个行当还挺火这一个星期以来就没怎么闲着看来家政服务的市场是越来越大安铁想。

到了那个女人说的地址现这里居然是一个临海的大别墅别墅独门独户前面有草坪后面有花园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家。

张生惊叹道:大哥咱们这单生意可高级多了别墅哎。

安铁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周围环境说道:再豪华的地方厕所照样堵这里跟别的地方没啥区别。安铁按下门铃。

张生往门内张望着说:大哥我不是没见过这么阔气的房子嘛你看看这多气派啊哎呀里面停了好多名车啊这家主人肯定不简单。

安铁也往里面看了一下里面是停留好多车而且都是一些名牌车有少数

几辆还是国外刚刚上市的新款在国内根本没上市定是走私过来的。安铁又仔细看了看那些车子现每辆车的前面都挂着一朵白花好像送葬的灵车似的这家难道刚办完丧事

很快大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打量了一下安铁和张生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生赶紧道:大姐我们是来通厕所的。

中年女人想了想说:哦通厕所的呀跟我进来吧。说完带着安铁和张生往那栋别墅走过去。

走到别墅的门口安铁看到别墅的大门上好像也挂着白花门外还有一些类似于保镖或者司机之类的人守在车子旁别墅里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这家人肯定是刚办完丧事亲戚朋友到家里慰问亲属的。

中年女人犹豫了一会扭头对安铁和张生说:你们跟我走后门吧这里都是客人你们从这进不合适。

张生听完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就绷了起来看了一眼安铁刚想张嘴说话安铁就给张生使了个眼色张生只得闭着嘴巴跟上安铁和那个中年女人。

安铁一边走一边问那个女人:大姐这家的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中年女人瞟了一眼安铁道:哎你问那么多干嘛。

安铁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中年女人听安铁没有往下问的意思自己反倒叹了口气道:还能干什么没看见外面的车上的白花啊今天是我们陈总出殡刚在殡仪馆开完追悼会这些人是来慰问亲属的。

安铁一听淡淡地说:哦这样节哀顺变吧人生无常啊主人是干什么的呀

中年女人说:唉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说这么有钱居然遭这样的报应也不知道前世做的什么孽说了估计你也不知道陈总是天容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在滨城盖了许多房子。钱也不知道有多少。中年女人有点幸灾乐祸听语气好像跟这家人感情不怎么样。

安铁听了中年女人的话心里楞了一下一下子想起那个报道上的一个名字陈天荣这里竟然是那个被杀的富豪家。

从后门进入别墅中年女人带着安铁上了三楼别墅里面也非常豪华三楼虽然挺大可就有两间卧室估计是别墅主人居住的楼层中年女人走到一个雕花的大门前停下来敲了两下房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

安铁一听就知道这个声音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陈夫人我是林嫂你找的那个通厕所的工人来了。中年女人轻声说那语气比对安铁和张生温柔很多。

你带他们进来吧门没锁。里面的陈夫人似乎很疲惫声音有气无力的。

中年女人推开大门带着安铁和张生走了进去安铁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旗袍髻上还带着一朵白花的女人低着头坐在卧室的沙上抽烟这个女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很瘦尤其是穿了一件黑色旗袍更显得弱不禁风。

陈夫人头也没抬一下只对那个林嫂道:你带他们进去修吧修完了把钱付给他们。

中年女人道:行我知道了陈夫人要不你去旁边的房间休息吧。

陈夫人摆摆手说:别管我了我一会还得下楼招呼客人对了回头你让他们再把一楼的厕所检查一下估计那个也坏了还有今天人多你让人多去卫生间里打扫别弄得到处脏的不像话。女人的说话虽然底气不足可那不紧不慢的口气带着几分毋庸置疑还真有点富家夫人的架势。

哎我知道了。叫林嫂的中年女人说完带着安铁和张生奔着卧室的卫生间走了进去。

这个主卧室的卫生间相当大能有三十多平米里面的装修豪华得让人乍舌尤其是那个面积很大的按摩浴缸看上去像个小型游泳池似的林嫂把安铁和张生带进去以后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张生一看那个林嫂出去轻呼一声道:他连个厕所都这么大这家人的钱不会是大风刮来的吧啧啧大哥你看看那水龙头镀金的

安铁看着这摸摸那碰碰的张生笑了一下拿出工具开始干话打开电机在里面搅动半天厕所还没有通畅的迹象安铁皱着眉头看看搅上来的东西好像这个厕所是被一些很难溶解的纸张给堵住的上面漂浮着一层碎纸屑。

在安铁工作的时候张生正站在镜子旁左照右看地梳头安铁看了张生一眼道:别臭美把手套递给我。

张生从工具包里找出胶皮手套自己戴上走过去说:怎么啦靠这都是什么啊这个往厕所扔干嘛我来

安铁也没拦着张生这小子就是懒其实干活还挺像样的趁张生在那疏通的空挡安铁把马桶的水箱盖打开刚才按冲水按钮的时候感觉非常不灵话打开盖子大致检查了一下没现什么问题。

就在安铁打算把马桶的水箱盖盖上去的时候现水箱盖下面好像粘着一个信封信封是用保鲜膜层层缠住的然后又用防水胶布贴在盖子内侧藏得这么隐秘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安铁犹豫了一下把那个信封拆下来就在安铁正端详这个信封的时候听到厕所门外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安铁赶紧把那个信封塞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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