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把那张来历不明的纸条放进口袋里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这段日子生的事情太多了而安铁最关心的事情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这让安铁有些泄气可一想起那栋海边别墅里种植的黄花安铁的脑袋里突然产生出一个想法。

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应该结束了安铁决定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好安排一下安铁有种强烈的预感瞳瞳应该就在不远处自己会很快就能看见瞳瞳的想到这里安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从海上回到滨城市内本来三个人打算吃点夜宵可彭坤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就挂了不好意思地对安铁和张生说:老安张生对不住我有点急事。

安铁道:没事你不是暂时还不走嘛有的是时间先忙去吧。

安铁和张生下了车以后彭坤从车窗里探出头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铁说:老安回头等我电话其实有好多事情想跟聊呢。

安铁点点头对彭坤挥了一下手说:快走吧。

在海上一直漂了大半夜现在站在6地上才寻回那份真实的感觉安铁看着彭坤的车灯在空旷的街道上变成两个模糊的亮点心里慢慢消化着这一晚上生的事情。

春意浓郁得有些热烈春风摇曳着莫名的香味充溢着安铁的鼻息这座城市里的良民都已入了自己的梦里而安铁注定在今夜会失眠。

张生看看走在街道上沉默不语的安铁道:大哥要不咱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安铁顿了一下说:好吧反正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安铁和张生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烤串的小店点了点吃的东西和几瓶啤酒就着这夜晚的清凉和空气里弥漫着的烟火味道吃得倒也舒服。

安铁本来想跟张生说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没想到喝着喝着就把想说的事情给忘了最后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回到家中的第二天早晨醒来两个人都睡在了客厅的沙上睡得腰酸背痛的。

张生几乎是跟安铁一起醒的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大叫道:靠大哥都九点多了咱们迟到了。

安铁揉了揉太阳穴迷迷糊糊地说:不碍事咱们不在那干了你现在就打个电话跟高兴说一声。

张生听安铁说完纳闷地问:不干了大哥你还想通厕所啊那还不如在那个搬家公司呢。张生一脸愁云地说。

安铁踹了张生一脚道:操咱们就不能干别的了你放心吧饿不死你快打电话吧。

张生咧嘴笑了笑眼睛转了几下说:大哥你终于想通了太好了我马上就打电话。说完张生快拨通了搬家公司的电话号码。

安铁见张生在那打电话去厕所洗了一把脸等安铁出来的时候张生对安铁道:搬家公司没人好像都出去了回头再打吧。说完张生也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安铁刚在沙上点了一根烟坐下来自己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安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电话有点熟悉好像是搬家公司的人打过来便随手接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高兴高兴劈头盖脸地对安铁说:是老安嘛我是高兴咱们的兄弟出事了你赶紧去闻啼鸟花园公社来支援一下这里现在已经来了很多兄弟了华哥说了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一定要团结起来。

安铁听了高兴这么一大通演说似的话立马就来了兴趣道:到了闻啼鸟花园公社去哪找你们

高兴急促地说:到工地上就行死了十多个兄弟事情闹得很大好了我挂了你要是有熟悉的老乡也一起叫上人多力量大。

挂了这个电话安铁已经打定主意去那个闻啼鸟花园公社去看看了不光是因为这个高兴的说辞而是这个闻啼鸟花园公社正好是安铁公司正在代理销售的项目前几日安铁拿到公司的那些资料中安铁对这个项目的印象很深一是这个项目的名字很特别再一条这个项目的开商就是前几天被暗杀的陈天荣。

安铁和张生赶到那个项目时大老远就看见那个项目的售楼处门口围了很多的民工整个售楼处似乎都被这些不断赶来的民工给包围了有种人山人海的感觉。

死了十几个人呐就没人管了这些开商真不是东西。

死得真惨啊唉这些有钱人就不把我们这些人的命当回事。

华哥肯定会帮我们主持公道的还有我们的工钱这回跟他们一起算。

他这帮孙子都说不是他们的责任人都死了就知道推卸责任这什么世道啊。

看看来了这么多人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啊咱们不怕他们耍赖反正华哥不会不管咱们。

都先别说了黑哥和军哥来了听说他们俩是华哥的心腹等着看吧。

在人群里听了许多众人的议论安铁暗叹这个路中华凝聚力的同时也对这里生的事件担忧着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安铁和张生一起挤到售楼处门口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正在与一个工头模样的人交涉。

那两个人就是昨晚安铁在画舫看到的路中华带着的那两个小伙子估计这两个小伙子也就是刚才一个民工嘴里提到的黑哥和军哥安铁看看那个皮肤黝黑的黑人牌牙膏暗想自己的判断还真没错这个人不叫小黑还能叫什么这次恐怕就是他们俩代路中华解决这里的事件。

而在这两个人的身后还站着许多一脸怒气的年轻人那些年轻人好像都是路中华的手下他们站在那里虽然满脸不愤却也很有秩序同时也在极力维护着众人的秩序。

那个被截住的工头脸色煞白地看着黑压压的民工和站在他面前的黑人牌牙膏和矮个子小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你们截我干嘛啊我就是个小小的包工头这事我管得了嘛。

黑人牌牙膏冷冷地看着包工头沉声说:你少跟这装蒜就算你解决不了也逃脱不了责任十几条人命把你剁了也赔不起妈的

安铁听完黑人牌牙膏说的话对这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昨晚在船上没觉得这个小伙子像道上混的可今天单独一看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那股气势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包工头带着哭腔道:我说黑哥啊你可真是冤枉我呀死了人我心里能好受嘛有好几个还是我的老乡呢这个项目的开商老总死了前两天报纸还报了呢你应该知道还有我上头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也没影了你让我找谁去啊。

这时那个矮个子眼神凌厉地看看包工头慢悠悠地说:你放心该找的我们自然会去找你现在赶紧把那些人的后事给安置一下装什么孙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连工钱都一直没给他们呢赶紧给我抓紧办事否则后果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

包工头点头哈腰地做了个揖道:军哥你放心那些兄弟的后事我会办的可工钱建筑公司还没给我呢我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啊。包工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矮个子和黑人牙膏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黑人牙膏照着包工头的屁股踹了一脚道:先紧着能办的办去

包工头擦了一把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就在这时安铁看到售楼处的门口出现一个穿白色套装的窈窕身影安铁定睛一看是赵燕。

赵燕一走出来围在售楼处门口的众人一阵骚动说什么的都有听得安铁直皱眉头安铁沉下心打算先观察一下先不轻举妄动。

张生看到赵燕桃花眼一眯道:老大你看到了嘛大美女啊

安铁也没搭理张生有些忧虑地看着赵燕往黑人牙膏和小个子方向走去。

黑人牙膏和矮个小伙见赵燕出来站在没动弹但眼神毫不客气地扫上赵燕似乎把赵燕当成了此次事件的敌人似的。

赵燕面色平静地走向那二人对着二人从容不迫地说:二位先生好我是这个售楼方的总经理赵燕相信之前这里的销售经理也跟你们说了我们只是代理销售这个销售部是直属天道公司的所以你们堵在这里是找不到开商的。

黑人牙膏对赵燕比刚才对包工头收敛了很多可还是黑着脸冷哼一声说:踢皮球谁都会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现在管点事的人都跑了我们不来这里找人去哪找

赵燕面不改色地说:可你们这样聚集了这么多人也不是办法啊事情我也了解了大概对于这次事件我很理解你们的感受可你看看这售楼处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还是冷静一下该报案的报案该找有关部门去找有关部门想想别的办法吧。你们堵在这里我们没工作啊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道:黑哥不能听这小娘们花言巧语我们就在这里耗着了他们肯定知道管事的在哪。

你工作个屁你工作比我们的命还重要

接着许多人也响应起来还有一些人说着很猥亵的话把赵燕搞得有点脸一红一白的可赵燕还是没有怯场直视着正在犹豫的黑人牙膏似乎在等他的答复。

与此同时人群里的骚动越来越大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把售楼处围得水泄不通而且已经有激动的人开始在推搡着赵燕。

安铁一看这架势如果不及时控制住就会有失控的危险群体无意识行为是根本不会讲道理的安铁赶紧奋力穿过人群大声道:赵燕你先回售楼处我跟他们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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