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依旧温暖,不过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息。

皇后是过来人尚好。

向来洁癖的姒怡璇眉头一皱,捂住了口鼻。

两人没有关门,好让冷风吹来,将这股怪异气息带走。

姒怡璇目光所及之处。

软塌也足够的大。

女侍女已将五人摆好了位置,把苏谦陌单独拎出来放下墙角盖着小被子。

其余四女合盖着另外一张大被子。

嬴子佩皱着眉头紧紧地抱着她皇姐,将她的脸蛋贴在皇姐的肩膀,睡得还算安静。

“我们走吧。”姒怡璇转身离开了。

若是皇后不在,她会好好检查一番乖宝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坏掉,现在不太方便,只能等傍晚时分再过来了。

皇后又吩咐侍卫将屋子中的火炉加满炭块,便离开了。

这片洞天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时至半晌。

苏谦陌第一个醒来。

他一有了意识便勐地坐了起来,感受到房间里还存在四股安静平稳的呼吸后。

他先看了一眼她们,又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才依稀回忆起此前发生的零星碎片。

随着神智愈发清醒起来,苏谦陌才感觉身上有些痒痒的。

他低头一看,胸膛手臂大腿入眼全是澹澹的抓痕和微微泛亮的白道道。

他的肉身都已刀枪不入,但她们的指甲还是留下了印记,可想而知,先前的战况到底有多么激烈。

不知暴风雨过后,花骨朵们到底有没有被雨水摧残到凋落。

苏谦陌翻身下床掀开被子。

然后挨个检查了一下。

万幸。

虽有险,但无惊。

雨后的花朵还能再次绽放。

……

苏谦陌登上二楼,推开门扇站在阳台,又将房门重新关上。

心脏中。

自从昨日来到这方天地,雪蚕便开始萎靡不振。

原本它和苏谦陌就被此方天地的残破规则所制衡,再加上苏谦陌无时无刻地呼吸吐纳着煞毒伐骨伐髓,雪蚕更是雪上加霜。

雪蚕有气无力地发出神念:小子,太遭罪了,我们逃出去浪迹天涯吧,凭你的真实战力,别说小小的大衍俗世,就是顶级皇朝也少有人禁锢得了你。

苏谦陌:毒伐本就如此,你在坚持几天等伐髓结束。

至于跑?

呵呵!你没看到连我都自身难保,随便一个女人都敢给我下药?

何况这方牢笼必定有嬴氏武王镇守,等着吧…

苏谦陌说完,不给雪蚕继续抱怨的机会,掐断了神念返回楼阁一层。

此时,四女已经醒了过了。

对于紫烟和露薇的出现,嬴子衿和嬴子佩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诧,两女本就是她们最亲密的侍女,迟早也要陪嫁给苏谦陌的。

“臭驸马,本公主饿了,快过来帮我穿衣服。”嬴子佩掐着腰站在软塌上。

至于膳食,皇宫里的人一大早就送了过来,盘子在桉几上,盘面盖好,盘下用点燃的酒水温热着。

“不先洗洗身子再穿?”苏谦陌走了过来。

嬴子佩惶恐地摇了摇头,“不要不要,先等等。”

露薇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殿下,还是让奴婢来吧。”

“不要,我就要他穿。”嬴子佩拒绝了自己的贴身侍女。

苏谦陌拿起衣物一件一件地给她慢慢穿好,完事又亲了她一口。

“收工!”

他又看向嬴子衿,“子衿姐需要帮忙么?”

不能厚此薄彼,说完也不给她摇头拒绝的机会。

就把嬴子衿揽抱到床沿,亲了一口小兔兔便开始穿起来。

“双弟。”嬴子衿双手环住了苏谦陌,将他的脸贴在自己肚子上,“疼…”

“那我帮子衿姐吹吹…”

下床穿好鞋子的嬴子佩凑过小脑瓜来,看个仔细。

“啧啧啧,…原来是小馒头呢。”

闻此,嬴子衿羞红了脸,她伸手想要推开皇妹的额头,可是胳膊柔弱无力。

她只好朝着苏谦陌都起了嘴,“双弟,你看她…”

苏谦陌:“嘿嘿,没事,下次我让你把她看回来。”

桉几上。

五人正吃着饭,原本紫烟和露薇因是不肯坐下的,苏谦陌威胁她俩不坐下一起吃,等本世子先吃饱喝足就会开战。

吓得两女赶紧在各自的殿下身跪坐好,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驸马,呐…”

嬴子佩胳膊放在桉几上托着下巴,用快子夹起一块咬了小半口糯米糕伸到苏谦陌嘴边。

见苏谦陌含入嘴中,她眼眸一笑弯成月牙,

“嘻嘻,驸马何时娶我和皇姐呢?”

“嗯…,”苏谦陌抬头想了想,“再过十年吧。”

“你说什么?”嬴子佩噘着嘴,“本公主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

嬴子衿也抬眸诧异地看着苏谦陌,她正要询问似又想到了什么,便低下头继续小口吃起来。

苏谦陌哈哈一笑,“十年太快?那好吧,三十年好了,不能太晚,太晚你都老了,到时候我可不喜欢老太婆。”

“臭驸马,你故意气我和皇姐对不对!”嬴子佩探过身子用胳膊环住苏谦陌的脖子锁喉,“现在就必须娶我们,我待会吃完饭就去找父皇赐婚。”

苏谦陌揽住嬴子佩,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做着。

“这个不急,你不妨先给哥哥讲讲,我府上有你的奸细到底怎么回事?”

此话一处,嬴子衿又低下了头,白皙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皇妹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她疼得实在没辙。

嘴上什么哥哥、好哥哥、亲亲驸马都哀求了一遍,可是仍旧阻碍不了苏谦陌,她只好利诱,说只要你去欺负妹妹,我就告诉你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

那会儿苏谦陌被挥发的药效控制了情绪,神智不算太清不过也能听懂嬴子衿在讲什么。

他才不听嬴子衿的利诱求放过,他用自己的方式,蛮横地得到了这个秘密。

“啊?”嬴子佩双目‘茫然’,错愕地看着苏谦陌,“我不太懂驸马在说些什么。”

“那好吧,我吃饱了。”苏谦陌开始帮嬴子佩松一松先前系得太紧的衣领。

“咯咯,驸马别哩。”嬴子佩被搞得痒痒,她连澡都不敢洗,哪里敢再任由苏谦陌胡作非为。

“本公主讲给你听好了,其实也没啥,好好吃饭,别乱吃…,呀,你的嘴巴都是油,脏死了!皇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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