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抬高了音量,大声喊了起来。

“谁要告我,是你们的权利。但是我觉得,大多数人应该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并不是我不说出来,你们就没有爱死病,不经过系统的治疗,你们会很快死去。治疗的药物,你们都是可以免费领取的,如果你们进了厂,厂子里的医务处,会专门针对你们的情况,做出合理的安排。你们还都能活个几十年没问题。”

我看着拿着农药那女的说:“这位大姐,你拿着农药吓唬谁呢?你有种这就喝了,后山坟地很大,不多你一个坟头。要是运气好,你还能成为白骨精呢。”

这女的一听眨巴着眼睛说:“我没想喝药,我是给菜园子买的药,国家政策这么好,我还没活够呢。”

后面的人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我看着腰里绑着雷管的,我指着说:“把他拿下,非法持有爆炸物,这得判刑。”

这位顿时大声说:“我这不是,我这是假的!这都没药,假的。不信你看嘛,我点了也不会炸!”

说着他真的点了,引信烧完了,没炸。他解开扔在了地上说:“吓唬人的。”

我说:“寻衅滋事,抓起来。”

刘梅说:“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看你态度了。”

这货顿时就跪在了地上,哭着说:“我知道错了,政府,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先跟我们回去再说,至于大理寺怎么判你,等大理寺判决书吧。”刘梅说。

我说:“这大理寺好像有点忙,屁大点事都要大理寺来审,这不行。大理寺得设立大理寺分理处,专门处理这些小事。”

刘梅说:“我看很有必要!”

我仰着头对着大家说:“都回去吧,回去好好托日子,好好治疗。把你们的病情公开,对你们来说,利大于弊,大家对你们会有清醒的认识的。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得熬过这段时间,明白吗?”

大家三三两两散了。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死了一个自焚的,家属很快就把人拉走了。

过了三天,京师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有人去告御状了,把我给告到了最高检察司,说我草管人命,当中杀人。还有视频为证!

高检给我打了电话。

“你搞什么鬼。他想死,你让他自己点啊,你帮他点什么?”

我说:“他让我帮他的啊!”

“这是故意杀人罪,你懂吗?如果别人让你帮他死,你就可以帮他。那所有的杀人犯,都可以说是死者请他帮忙的,这不乱套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他自己要求的,我就满足了他。这种人,不死也是个废物,留着没用。”

“现在家属已经告到了最高检察司,我们必须对你进行立桉调查!”

“这事儿不对,肯定背后有人指使。”我说。“这不是简单的一个刑事桉件,高检,你难道没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吗?”

“我们开会研究过这件事,这件事已经捅到了常务大会上,我们也是经过慎重讨论的,毕竟有视频在那里摆着呢,你亲手把人给点了。这件事不给大家一个交代,说不过去。”

“你想怎么样?”

“你回京师一趟,要接受组织对你的审查。你这段时间做的事太出格了,一件接着一件,现在已经开始杀害自己的同胞了。”

我说:“我杀的人多了去了,就差这一个吗?”

“虽然那人是个混球,是个诬赖,但他不是敌人。”高检说,“我看你有些膨胀了,你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回来一趟,让你清醒清醒。”

我这时候也是有些后悔了,我说:“是啊,我点他干嘛!他想死,自己点就好了嘛!”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回不去,白虎岭这几天就要出事,我必须在这里坐镇。这里的事情一完,我立即回去述职。”

“一个月时间够吗?”

“说不好,快的话,十天八天,慢的话,半年!”

“半年太长,不超过三个月。苦主现在就住在京师,天天举着牌子在最高检察司前喊冤,还带着平板电脑放录像,影响很不好。很多不怀好意的外国记者,把这件事说成是天朝末日之前的黑暗时刻。你懂了吗?”

“听蝲蝲蛄叫就不种地了?”

“不和你废话,三个月之后,你回来,接受组织的询问。”

“三个月差不多,不够的话,我再和你说。”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刘梅在我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她叹口气说:“你看吧,你点他干嘛?出事了吧!现在你成了一个杀人犯,故意杀人罪,可不轻啊!”

“有人要整我,谁呢?”

我这时候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冷玉明!

他这是要报仇吗?故意杀人罪,一旦落实了,还真的够我喝一壶的。这要是被关进大牢,最少十五年。

我真的是太冲动了,我点他干嘛,他活着无非就是个垃圾,死了还是个垃圾,他活着和死了有啥区别嘛,无非就是每个月给他1500块钱而已。

这下好了,1500块钱剩下了,把我自己弄得很被动。

我看着刘梅说:“我帮他也不行吗?”

刘梅摇摇头说:“不行,不允许帮别人死。”

我揉揉头说:“这下麻烦大了,有图有真相啊!确实是我亲手点的。”

刘梅说:“你不能说就是想烧了他,你可以说想骗来他的打火机,然后不小心点着了。”

“视频里很清楚,我就是故意点的他。”我呼出一口气说,“要是我不想他死,点着了之后,我应该扑救的,要是有扑救动作,我还能开脱,现在麻烦了。有人抓住我小辫子了,我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给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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