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寅出了老虎口。

黄寅在我身前后退着走,一边走一边说:“叶春秋和刘彻有默契,是刘彻逼你立字据的。”

“我当然知道,刘彻怕我夺了他的位子,他要做三界霸主。”

“那你还立字据干嘛?你图什么?你上了他们的当,叶春秋和刘彻是一丘之貉,俩人早就勾搭上了,对你来说,那是鸿门宴。”

“我当然知道,我愿意立下字据,免得到时候我见到利益,忘了初心!”

黄寅抬手推了我的肩膀一把说:“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你知道一句话吗?卸磨杀驴!”

我说:“你觉得刘彻会杀我吗?”

黄寅歪着头看着我说:“难道不会吗?她可不是个什么善茬儿!从古到今,卸磨杀驴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是你们这种情况。明显,刘彻在打仗方面不如你,将士们也都愿意听你的话,她更善于笼络人心罢了。”

“你不用说这些,我比谁都清楚。”我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黄寅跟了上来,说:“你就不该立字据,我拦你都拦不住,你是不是傻啊!”

“你就当我傻好了。”我笑了起来,说:“你怎么没留下,竟然跟着我这个傻子呢?”

“我觉得你更可爱一些,叶春秋和刘彻合伙欺负你,我看不下去,看着恶心。”

“这也不能叫合伙欺负我,这叫有手段。”我笑着说,“这种手段我也会用,只不过我懒得去搞这些事情,我本来就不想和刘彻夺权,他当他的三界霸主,我去做我的医生。我们互不打扰,不是挺好的吗?”

“行吧,算我多事了。”

“本来就是你多事,现在好了,刘彻看出来你和我是一伙的,他以后肯定防备你。”

“我管他呢,刘彻这是伪君子,我看不惯这种人。”

“他不是伪君子,他只是野心太大了而已。”我这时候一把搂住了黄寅的肩膀,我说:“走吧,办正事要紧,不要纠结他俩到底啥关系了。”

黄寅说:“其实我去都是多余的,叶春秋和刘彻,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当叶春秋让我立字据的时候,我一下都明白了。这样也不错,让他们安心,免得睡不好觉。”

黄寅哼了一声说:“要是我,绝对不立字据。”

“这样的情况下,不立字据就代表了野心。我没野心,我怕什么呢?我有什么不敢的呢?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们抓紧赶路,去京师。”

……

七天之后,我们回到了熟悉的京师,但是我没有去直接找云清,而是秘密地去找宋河了。

其实想秘密地找宋河也不是简单的事情,现在的镇抚司比以前人更多,管理得更严密。宋河这样的人,时刻都在镇抚司的保护和监督之下。

我知道宋河有一部加密电话,我打得那一部加密电话,约他在老地方见面。

宋河知道老地方是哪里,北山别墅南边的那栋小楼。

此时那地方已经荒芜了,原因是我们搬离那里之后,那里经常闹鬼。

不仅闹鬼,那里黄皮子也多,谁住进去都别想过一个消停的夜晚。不过,这里成了我和宋河约会的好地方。

宋河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当天晚上,他乔装打扮成了一个戴着前进帽的老头,开着一辆越野汽车到了小楼前面。下车之后,抬头看看。

我趴在阳台上,笑着说:“老宋,别来无恙啊!”

他用手指点了我几下,什么都没说,直接就进了小楼,一直上了二楼,进了屋子一边摘帽子一边说:“你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敢来京师。”

我说:“有你在,我怕什么?京师的安保工作,不是你负责吗?”

“是我负责不假,但是还有镇抚司呢。你要是被镇抚司的人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我说:“老宋,到底是我叛变了人民,还是云清他们叛变了人民?你心里应该有答桉吧!”

“你这叫什么话?我宋河知道你是什么人。”

“老宋,为什么呀!”

宋河双手摊开说:“我也想知道,但是高检和云清讳莫如深,保持缄默。我总不能撬开他俩的口吧!”

“王富贵儿找过你没有?”

宋河叹口气说:“这怎么查嘛!那件事确实可疑,但是根本就无从下手!来的人是谁不知道,谈了什么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当事人。难道你让我直接去抓那七位,都关起来严刑拷打吗?我可没有这个权力!你要知道,只是七个人一起做出的决定,他们七个,代表了天朝。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想知道真相!老宋,你去查冷玉明,他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们七个都吃了长生不老仙丹。从现在开始,他们不会老去,不会生病,不会死。这天朝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永远是他们七个说了算。只不过,拿了别人的手短,吃了别人的嘴软。他们七个只能听命行事了。现在的朝廷,已经成了傀儡朝廷。”

“朝廷一直就要听上面的,谈不上什么傀儡不傀儡的。你说得这些,都没什么意义!”

“你是什么态度?你既然来偷偷见我,你就该给我个说法吧!”

“我能有什么态度?王律同志,我宋河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能怎么办?我能做的就是干好本职工作,守护京师。”

我用手掐住了太阳穴,我说:“最近寇玉门在夜郎城和朝廷谈商贸协定的事情你知道吧?”

“经济司的司长带队去了,据说谈得不错,谈得东西也挺多的。合作共赢,这都是好事。”

“但是有个最麻烦的事情就是,我们没电。天界没有电,天上有个不落的太阳,所以电对天界那个修真炼丹的世界来说,还真的没什么用。但是我需要啊,修真我们修不过人家,炼丹也炼不过。我只能另辟蹊径,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宋河顿时打断我说:“错了,是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种树。人永远是一个社会的基础。没有人,就什么都没有。”

“我就是那么一说,打个比方。但是修路,架桥,这需要电啊!我需要几座大型的核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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