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具体下次谈，散会。”

林漱没有多解释，直接往门外走，他跟人约了见面，已经耽搁了时间，迟到并不好。

马品京刚灰心一片，以为只能做副，被林漱突然的新安排打懵了。

竞品，同样短视频业务，快手，新公司。

我天，林总是要我跟应一龙打擂台吗？

我总监之位又有着落了。

马品京心蹦蹦跳，没得到林漱确认，又很发虚，见林漱往门外走了，赶忙追了过去。

“哎呦，林总，敬爱的林总，伟大的林总，神勇的林总，御女三千的林总，您要去哪呢，我给你按电梯，叫司机，拉裤链，关裤门……”

马品京的殷勤样，林漱知道他想问什么，下电梯路上，稍稍解释：“公司短视频主推依旧是抖音，不过会在抖音外新组建个短视频团队，叫做快手，同样基于个性化推荐算法，内容和面向群体不同，简单的说抖音主打全年龄向，快手则是乡村为主，更具体区别后面谈，马经理回去多研究如何经营农村土味文化，快手要有一番成绩并不容易。”

得到林漱确定，马品京立马兴奋了，站直敬礼：“请放心交给我，我马品京拿人格担保，一定不负林总期望，拼死了干，林总，请相信我，我的撒回答因为大家是巨大毫无……”

说的啥？

马品京语无伦次了。

林漱没认真听，他不太懂马品京如此兴奋原因，快手他并没有报以太多期望，只是想抢占市场罢了。

未来短视频市场，抖音独大，其次是快手。

林漱既然想走抖音的路，顺便也把快手的坑也占了，方便统治市场。

短视频声音只有一家就够了。

勉励了马品京几句，电梯到了一楼，叫马品京别跟来，他有私事，接着走出大厦。

一直跟在林漱旁边的杨菲妍，略有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着林漱——她只是助理罢了，林总的私事，不便掺和了吧。

林漱见杨菲妍没跟上，停下脚步说：“怎么了，是脚又受伤要我背吗？”

杨菲妍脸立马红了，羞怯带着气恼，上次在弯北被林漱背下山，之后只要跟林漱外出，她走得慢或者停顿，都要被说这句话。

真是令人又羞又恼，怎么能这么挪与人家，之前的甜蜜全没啦。

几步路跟上前去，轻声说：“林总的私事，我要不先回酒店等你。”

林漱挺喜欢看杨菲妍羞怒模样，嘴唇咬着又无可奈何模样特别有魅力，温和笑道：“我哪有什么私事，一样是公事，菲妍一起，而且咱们该去吃饭了。”

说到这，林漱感到歉意。

他自己成神仙了，每天睡三个小时，饮食极为不规律，早上吃得格外丰盛，接着下一餐想到便吃，没想到一天也就过去了。

这种阴间饮食作息，连带着杨菲妍也这样。

今天从沪城过来，也就早上吃了些东西，一整天空着肚子，奈何他不会有饥饿感。

他神仙肠胃，杨菲妍不行，杨菲妍有胃病。

见杨菲妍略有犹豫，林漱又说：“行了，赶紧吃饭去，不会还要我背吧，上次背了你，我腰骨痛了一天，杨助理是不是长胖了。”

“哪有！”杨菲妍嘴角一撇：“还是八十几斤，哪有长胖。”

心里再次鄙夷林漱这种直男行为，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林漱嘴角不自控上扬笑着，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小学男生行为，他第一次用在杨菲妍身上觉得对女生不尊重，下次不打算用，但第二次、第三次后，真香了。

杨菲妍的反应好有意思。

对于杨菲妍的话，开起玩笑说：“我说的不是体重哦，菲妍你太瘦了，都要瘦脱相了。”

“不是体重，那是什么？”杨菲妍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太懂。

林漱不答，解释下去要变成开车。

而杨菲妍敏锐观察到林漱刚瞥了眼她高耸汹部……立马懂了，脸再次潮红，沉默不语，心里想给林漱一拳——太坏了，人家哪有胖汹，不信，你……

林漱没有聊下去，打了的士，两个人坐上车，林漱报上目的地国贸商城。

沉默了一阵，杨菲妍想了想，还是提道：“林总，应总监这个人……嗯，怎么说呢，可以信任吗？”

杨菲妍很早进入社会，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有属于自己辨别他人内在办法。

从她对应一龙观察里知道，应一龙不是良善的人，让应一龙加入全民，林漱有他的考量。

但是把属于全民的机密告诉应一龙这么多，会不会不太妥当。

杨菲妍本来应该无条件相信林漱所有决策，但应一龙给她很大不安感，犹豫好一会，决定提出来。

“哦，你说应一龙灰色性格吗？”林漱知道杨菲妍顾虑点，转向杨菲妍那边，认真回道：“周亚平推荐应一龙时，提过应一龙道德感不强，国家、社会意识淡漠些，基于最大利益去考虑问题，能力强，也不容易掌控。”

“你担心应一龙加入全民，可能别有居心，套取到全民重要机密，叛逃全民，把机密卖给竞争对手，或者是独立创业，给全民带来麻烦。”

“是这样的。”杨菲妍应着，只是没有林漱想那么多，她觉得应一龙可能是白眼狼，养不熟。

“安心。”林漱并不对杨菲妍有所隐瞒，直直道：“利益面前，不看性格，哪怕白色性格的周亚平他们，也存在背叛全民科技可能，人心复杂，与其忧心手下人会不会背叛，不如准备更大利益套牢和杀鸡儆猴手段，我在等待第一个背叛者出现，会让他知晓我对于叛徒处置有多残忍。”

“这个世界敌人不可恨，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最可恨是叛徒，叛徒不得好死。”

“应一龙的事情不用担心，正是因为我知道他的性情才会透露这些，这些底牌被他知晓下，他背叛可能性会更小。”

“有句话叫做，当你陷入越深，你会越无法挣脱，进入全民，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们。”

杨菲妍努力去领悟林漱话里意思，作为自己的不足去进步，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道理就跟她现在一样，待得越久，陷入越深，越无法离开。

“行了。”林漱拍拍手，兴致极高说：“想想等一会我们吃什么，干锅牛蛙，还是麻辣兔肉，菲妍你觉得呢。”

杨菲妍望着林漱手机屏幕里大红辣椒，色泽艳丽兔肉，眼睛立马红了：“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这么可爱，我们只吃兔头，另一半放生好不好。”

杨菲妍眼睛真的红了，麻辣兔头是川西名菜，蜀都人一年要掉3亿个兔头，她过年也没有回家，有些想家了。

“兔头外的另一半放生，是放在锅里，加葱姜蒜吗？”林漱好笑道。

作为川西人，林漱自然喜欢吃兔子，但出了川西才知道，原来其他地方很少吃兔子肉，倒不是基于动保，而是单纯没有吃兔子肉传统。

可惜了，外地人没有口福。

排除掉一些人无法接受的麻辣兔头，自宫冷吃兔天下一绝，并且有五香口味，无辣。

……

车程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国贸商城，选中餐厅点好单，把位置信息发给约见的人，林漱等待。

不长时间，杨菲妍去卫生巾的功夫，有个单马尾素色大衣容貌清秀女子坐到林漱面前。

在林漱问好前，她先开口了，神情兴奋：“诶，真的是你，林漱，你约我来这里，是来草粉的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这就是林漱要约的人，就是说的话，林漱呆了。

艹粉，这里，现在开始？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