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古董摇头说:“大月氏我知道,西域36国中的。”“不错,知道西域三十六国。”店老头递了杯功夫茶过来,说:“其实说西域三十六国是不对了,所谓丝绸之道,西域都护,其实前前后后大大小小有五十多个国家,他们彼止吞食合并,消亡新生。其实就莫离国就是一城之国,但就是这一城之国,在整个西域都有相当的地位,匈奴与中原王朝也不敢轻易冒犯。知道为什么吗?”店老头举起相片说:“莫离勇士大腕的马,楼兰的美女顶呱呱,哈哈。”

方古董说:“楼兰美女和大腕的汗血宝马我都知道,这莫离勇士我真是第一次听到。”“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要不我带你去那大师那里。听他说个详细。”店老头说。方古董说:“可以吗,你这生意?”

店老头收拾着东西,说:“没事,我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都是做熟人的。有客倒货自己会给我话。”方古董说:“那我去准备点手信。”店老头说:“不用了,这大师不是谁想见就见,要见也不是你拿个什么东西给他就能见的,对了,那金刀带了没有。”方古董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店老头笑着说:“其实你放心,大师不会打你那宝贝的主意的。”

店老头带着方古董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来到了莲花山,车上店老头还自我介绍:姓陈名东山,cháo州人,做古玩这一行有三十来年了,将去拜访的人叫上官无知,名字叫无知却无所不知。听人说这人年纪上百了,他以前是个和尚,动乱那些年被迫还了俗,就收养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前两年死了,小儿子在外面做生意。身边就一个长孙女在伺候着他。那孙女叫上司清词。

方古董下了车,又跟店老头陈东山走了近半小时,来了一个山凹处,看到一坐防古青瓦白墙的大宅子。陈东山敲着门,门开了,一个穿着青瓷sè旗袍的女子探出头来,这女子芙蓉脸,远山眉,一对大眼黑白分明。这分明是古画里才有的仕女麻。方古董惊讶这女子的脱俗。想必她就是上官清词。

上官清词理着齐腰长的头发没好生好的说:“陈叔,怎么又是你,昨天不是来过了吗,明知爷爷身体不好,干嘛老是来烦他。”

陈东山打着哈哈:“清词姑娘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他指着方古董说:“昨天给大师看到相片上的宝贝就是这么方先生。”

上官清词目光落在方古董身上,方古董躬身行礼,他好像已穿越到明朝一样,文绉绉的说:“学生的确有事情来请教大师。”上官清词掩嘴而笑:“哪里来的古代书呆子,请进吧,希望你们长话短说。”

方古董进了院子,看到的假山,古桥,流水,盆栽,无处不是国画中的景物。走进内院,方古董中间一个长袍老者一张超大的紫檀桌上写着毛笔字。上官清词示意方古董与陈东山不要出声。

方古董看到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手拿着一个30公分长的大毛笔在写着寿字。那字写的非常的飘逸,方古董看到那老者光亮的头上还有戒疤的印子,就想这老者应该是上官无知。

老人快写完之时,闷咳一声,手一拌,那一点点的过重了。上官无知轻叹了一声,摇着头。上官清词上清暖声的说:“很不错,等下我叫人去装表。”

“装表它干嘛,丢人现眼啦。”上官无知一回头看到陈东山与方古董,双手合什。陈东山马上双手作佛礼,恭敬地说:“大师,这么就是金刀的主人。”

方古董马上把夹着盒子拿出金刀,递了过去。上官无语仔细的看着金刀,缓慢的说:“这莫离国,文字记载的极少,世人知道也不多。”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话方古董在心里说的。那知上官无知望着方古董笑着,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别问我从哪里知道的,总之,这莫离国是在楼兰与jing绝之间。是一城之国,离长安万加三百里。口近两千,人皆勇猛。各国的人都请其勇士或护国护城,或领兵出战。其它流亡的国君都去那里录求避护。匈奴王与中原王都相拉拢,却都不得,后与西域多国一样,被风沙魔王吞食。”方古董喃喃念着:“风沙魔王?!”

“哎!”上官无知轻叹一口气,“毁于风沙之中。他看了看天空,说:”清词,叫人做饭吧,留客人吃了中饭再走。”

“爷爷!”上官清词皱着眉头叫着,显然不愿留人吃饭。

上官无知微笑着说:“说是留客吃饭,也只是清汤素菜,你们莫怪。”陈东山马上说:“荣幸了。”“晚辈还有个物件请大师看一下。”方古董说完,递上手中的盒子。上官无知打开盒子,拿着物件看了又看,不停的摇着头。他说:“我可否拿到内屋去看看。”

方古董点点头。上官无知拿着盒子往内屋走去,方古董正要跟要去,却被上官清词摇住,她说:“放心,丢不了你的东西。跟我去喝杯茶吧。”说完又交待佣人去做饭。

陈东山拉着方古董说:“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呀?”方古董说:“几块玉石。”陈东山呵呵的说:“托你的福,我认识大师好多年了,白开水都没喝过一杯,今天又是茶又是饭的。”

上官清词带着陈东山与方古董去了茶室。陈东山看着古檀架子上的摆件,眼里马上放出光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清词姑娘,我....可否看看,摸摸这些宝贝。”

上官清词清洗着茶具,说:“没关系,有喜欢的带几件走吧。”“不敢,不敢,能饱眼福陈某就知足了。”陈东山兴奋的说。小心的拿着宝贝慢慢的看着。

方古董与上官清词在茶几前,相对而坐,外面阳光透过窗花shè过来。桌子上茶烟淼淼。方古董看着上官清词玉指弄着茶杯茶具,一直在摇着头。

上官清词对方古董作了个请示说:“你别说我这样泡茶步骤不对,我可这样泡了好多年了。”方古董说:“是你这个人不对。”上官清词眉头微皱:“我又怎得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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