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虚度光阴】
遗迹空间很大，随处可见坍塌的承重柱，还有挖掘者堆出的土堆。
同时，希顿刚站在遗迹中，也察觉到了不对。
大胡子男口中的澹澹的凉意的确存在。
凉意透骨，好像有一头精怪化成的妖艳美女，用那冰冷的手在身上轻轻划过。
每过一寸，饶是希顿，都感到汗毛乍起。
但诡异的是，没有替身使者！
希顿的眼神扫过地底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处处透露着诡异，表面却没有任何可疑。
不对劲！
希顿想要抬脚，但仿佛有万斤重，压得他身体动弹不得。
但希顿感受不到任何吃力，反而有些舒适，仿佛那头精怪美女已经抚摸到额头，正让你枕在它的腿上，轻轻按摩。
一时间，希顿说不清这是沉重还是享受。
但自己的身体的确动弹不得。
突然，一股暴虐嘈杂的念头从希顿心底升起。
小孩的轻笑，妇人的责骂，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嘶吼，以及那不断响起的蛇的低吟。
逃！
希顿强行让自己脑海浮现这个念头。
但瞬间，仿佛又有四五个美女围了上来。
有抓胳膊的，有抱大腿的，甚至还有搂腰的。
凉意更盛了。
此刻，希顿仿佛有两个人格，畏惧，逃离的人格在不断呐喊，但仿佛都是无用功。
那沉浸在温柔乡的人格才是主导，一把按住那呐喊的人格，让其一切动作都是徒劳。
跑不掉！
希顿想起来大胡子的话，立马反应过来。
他们之所以能够脱困，是因为帕尔突然发疯，似乎造成巨大动静，将它们的意识拉回身体。
因此脱困。
因为大胡子他们是普通人，对于替身攻击不敏感，因此，整个过程浑浑噩噩很难说清楚。
但希顿不一样，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自己的身体和意识，不，灵魂分离了！
那几个精怪扯着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肉体，来到了一处怪异的空间。
替身能力制造出的空间！
远处还在不断响起混乱，暴躁的低语，催促着希顿走向堕落！
希顿立马平复自己因为莫名中招替身攻击而激动的心。
解局！
虽然还没搞清对面的具体能力，但从眼下的情况不难看出。
攻击手段就是那混乱的低语。
这么久的时间，自己的本体没有受到攻击，甚至连灵魂只是被困住，不难看出，越是厉害诡异的替身能力，就具备更多的限制。
对面既没有趁机现身，那么限制自己的同时，其本体和替身使者也有限制。
希顿只要找到让自己灵魂归位的方法就可以！
既然无法挣脱，那么...
希顿的灵魂面对那围绕全身的冷意不再有任何反抗。
那想要逃离的想法瞬间破散。
瞬间，希顿只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不似刚才有万斤重压，好像要升仙一般。
希顿低头，只见地面上正站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灵魂在离体！
但他没有任何害怕，思维变得空无，无欲无求。
希顿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箭，忘记了替身使者，忘记了要逃离。
灵魂从肉体开始一寸一寸地剥离，希顿好像在温暖的海洋里飘荡，世间的一切仿佛变得不值得。
不，他已经忘记了世间的一切。
这是死亡吗？不，这不是死亡。
这是天堂吗？不，这是...
在希顿眼中，整个地底空间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化成长河，上面星光点点。
希顿却很难升起任何念头，只想一直躺在这长河里，直到死亡。
跟随长河，不断漂流，仿佛到了终点，有山间拦住去路。
这是四座大山！
四座山体拱卫，希顿的灵魂居于正中，仿佛是一个摇篮，哄着希顿陷入永恒的沉睡。
“彭！”
突然，漂浮的希顿右手好像无意间碰到了其中一座大山。
大山瞬间缩小，变成了一件玩具。
希顿来不及看玩具样貌，长河就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紧接着传来勐兽的吼叫。
震耳欲聋。
只见剩余的三座大山开始震动崩坏解体，变成了三头巨蛇。
巨蛇背生双翼，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在长河中翻滚。
“哗啦！”
突然，希顿迈动左脚，往前踏出一步。
他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脚边，多了个小腿高的巨蛇凋像！
此刻，哪还有什么凉意，外界的炎热气息沿着希顿刚刚下来的洞口扑面而来。
替身能力解开了！
希顿捡起凋像，仔细打量，与长河中那三头巨蛇一样。
身上铺满鳞片，背生双翼，额头有些峥嵘。
破开替身能力并不出乎希顿预料，替身是精神能力，也就是说可以作用在灵魂之上。
希顿在失去意识前就发动了【玩具王国】的能力。
按照他的推理，对方的替身应该是类似于【亚空瘴气】这样将人拉入异空间然后发动攻击。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算进入了对面的替身空间，对方仍然没有发动攻击。
希顿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四头怪异巨蛇，甚至巨蛇还有实体，但当巨蛇被变成玩具后，替身能力解除自然是好的。
他大致可以猜出，四头巨蛇就是对方替身能力发动的关键！
自然，他现在不可能解除这头玩具蛇的能力。
“主人！”
希顿拿着玩具蛇正绕着遗迹观察情况时，吉良吉广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接着，吉良吉广带着大胡子他们也下了遗迹。
“主人，你已经下来三个小时了，我担心出现什么情况，就擅自主张带人下来了！”
“三个小时！”
希顿心中一惊。
按照他的经历，不会超过十分钟！
自己在灵魂离体时，就连对时间变得都不敏感了，还是说，这是因为替身能力？
“让他们回去！”
吉良吉广将大胡子七人赶了上去。
接着，【玩具王国】出现，无数的玩具从它体内涌出。
玩具变成老鼠，蝎子，昆虫，朝地底钻去。
“叮~”
不一会，佩特夏就叼着一根箭落在希顿面前！
正是希顿一直寻找的替身之箭！
佩特夏继续往回飞，希顿跟上。
只见被玩具挖出的坑洞中，正安然地躺着四根箭，加上希顿手里的这根，一共五根。
而希顿手里的那根箭，突然间好像有了生命，脱手而出，直接射向吉良吉广。
“呃！呃！”
箭直接贯穿了吉良吉广的喉咙，伤口很大，让他直接倒在地上。
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的黄沙，顿时变得粘稠起来。
吉良吉广捂着喉咙，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主...呃！咳咳！”
吉良吉广想要求希顿帮助，但剧烈的疼痛加上喉咙气管的破裂，让他几乎奄奄一息。
希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箭主动选择的替身使者！
“撑住！”
希顿没有多说，自己现在并没有能力救治吉良吉广，除了将其玩具化，暂停其生理机能。
但箭的能力是作用在精神上的！
无法觉醒替身后，肉体腐烂病变是精神反应在肉体上的结果。
“噗嗤！”
希顿的手抓住箭杆，快速的抽了出来。
依旧是金黄的箭头，上面不沾一丝血迹。
还差一根！
佩特夏找到了五根箭，而希顿最想要的虫箭并不在其中。
又一会，鼠先生从地底钻了出来，站在希顿之前中了替身能力的位置。
希顿立马明白，下面还有东西！
立马，所有的玩具朝鼠先生涌去，开始朝下探索。
希顿脚下的沙土开始塌陷，但有一层玩具始终托举着希顿和吉良吉广脚下那片范围。
就这样，希顿宛若做电梯一般，开始往下降。
“轰隆！”
突然，希顿下降的速度开始增大，然后稳稳地落下。
这下面竟然还有一片空间！
所有玩具变成萤火虫，整片地底空间瞬间亮堂起来。
阴冷！
刺骨的阴冷！
还是那股熟悉的阴冷，但远比之前强烈。
但随之而来的剥离灵魂并没有出现，一切都没有发生。
地下空间很大，希顿放出【正义】与佩特夏。
瞬间，地底空间不但变得阴冷，还起了浓雾。
萤火虫铺开，为希顿提供视野。
吉良吉广被希顿变成玩具，随身携带，以免留在原地遭受袭击。
地下空间很大，【正义】雾气弥漫的范围竟然远远达不到尽头。
希顿只能选择一个方向往前。
大概十几分种路程，破开浓雾，一个巨大的身形在希顿眼前显现！
巨蛇！
整体由青铜制成，十米高，双翅张开，全身盘绕，没有任何支撑位，却稳当地立在原地。
这是当地古人建造的吗？
他们是如何让这样重的青铜巨蛇立而不倒？
希顿脑海中立马闪过这样的念头。
“你好！”
更让人震撼的是，巨蛇突然口吐人言，声音宛如洪钟。
只见眼前的青铜巨蛇发出剧烈的金属摩擦，灵活地动了起来。
【玩具王国】！
希顿以为是替身攻击，立马召唤出【玩具王国】。
“不要紧张！人类，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伴的气息，是你救了我们！”
“救了你们？”
希顿皱眉，拿出那头蛇凋像玩具！
“就是它，老四！”
青铜巨蛇有些激动，前面蛇头摇晃着，后面尾巴也跟着摆动，巨大的撞钟声震得希顿耳朵有些发聋。
“请等一下！”
“好的！我有些太高兴了！因为我们已经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巨蛇竟然很有礼貌，低下身子，盘在了地上。
“能否为我讲述一下情况，我并不知道是如何救了你们。”
希顿问道。
“大概百年前，又或许是几百年前，我们突然有了意识，但我们还没有享受人类世界时，就被拉入那条时间长河。
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出去。
直到刚刚，你突然出现，将老四惊醒，也因此，我们退出了那片空间。”
听到巨蛇的话，希顿大概明白，眼前的这巨蛇就是那长河中的一只。
“你们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会有意识，那片空间又是什么。”
眼前的巨蛇如此好说话，希顿也安下心来，继续问道。
“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意识。”
“没错！”
突然，希顿身后响起了一模一样的声音。
这是另外两头巨蛇！
他们穿过了【正义】的迷雾，直接来到了希顿的身边。
“老三说得没错！”
后来的第二头巨蛇说道。
“谁是老三！”
第一头巨蛇不满的说道。
“谁是老四！”
接着，它用同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希顿能明显地察觉其内部换了一个意识。
“你就是老四！”
“放屁，我是老大！”
在希顿震惊的眼光中，自己正前方的这头巨蛇开始自言自语地互骂起来。
它用着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声音，骂出不同的话。
宛如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在和自己对话。
“好了，人类，不用管它们，我给了它们禁言！”
眼前的巨蛇又换了一个意识，这是后来的那两条蛇，但现在却占用了第一条蛇的身体。
“其实，我才是老大。”
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强调自己老大的地位。
“我不...！”
后来的第二条还想说话，瞬间没有声音。
“我的确是老大！”
那头蛇有些骄傲地抬起蛇头，而希顿身后的两头青铜蛇也抬起头颅，动作一模一样。
“我相信你！”
希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回道。
他从这三头巨蛇身上察觉不到任何危险气息，这也是希顿与他们谈话的原因。
“你很有眼光。嘿...咳咳！”
巨蛇差点没绷住，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希顿没有打扰它，等待它的下文。
“我们被建造于千年前，用于祭祀，招收阴魂，镇压阴脉，做为人类的魂归之所。
那时，我们被称作灵。
千年时光，我们并没有意识，有的只是那一丝因为人类汇聚的灵。
时间推移，我们逐渐被掩埋，地脉变动，甚至连镇压阴脉的作用都无法启用。
没有了人的信仰，灵也越来越少。
我们即将死亡！”
“你们？是你们四个吗？”
“是也不是，我们是一个灵，并非四个灵。
我们被称为四蛇，四位一体，独立存在却共用一体。
就像现在我在和你对话，哪怕它们三个已经被我禁言，我们对话的内容它们仍然可以知道。”
希顿点点头，四蛇讲得很明白。
“在不久前，大概百年时间，我们突然可以说话，思考，行动。
这是令蛇兴奋的事情！
我们已经被困了上千年，哪怕灵没有意识，但千年的孤独，甚至到现在我们都无法履行自己的功能。
但我们刚刚获得意识，甚至没有两分钟，我们就被拉入了时间长河，那是我们的能力！”
“你们的能力？”
希顿心道果然，那就是替身使者的攻击！
“【虚度光阴】！
我们可以在附近创建一个时间场，进入场地的人意识都会被拉进时间长河，一旦进入长河，就会变得无欲无求，宛如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里熟睡。
假如本体不受刺激惊动灵魂，或者自己拥有强烈的意志主动摆脱，就会一直呆在时间长河里，直到死亡。
但死亡也不是终结，我们本体拥有御阴的功能，死后的灵魂依旧会在时间的长河中，直到灵魂彻底磨灭。”
“所以，你们在觉醒替身的一瞬间，就被自己的能力拉入替身长河中，无法出来？”
“替身吗？果然是个好名字呢！”
四蛇尴尬地装傻，回避希顿那直戳蛇心的伤蛇言论。
希顿心里一时间有些无奈，这四蛇声音大如洪钟，听着沉稳，但实际上就像一个爱面子的十几岁少年。
甚至能为了排大小而大打出手。
但眼前的四蛇，让希顿想起了另一个替身。
【阿努比斯】。
那件拥有自身意识的刀。
同样实体拥有意识，但【阿努比斯】是因为替身使者死后，意识附身到做为替身的刀上。
四蛇与它就天差地别了。
但替身一直都是世间最奇特的精神能量，发生再奇怪的事情都不足为过。
“要我将它放出来吗？”
希顿拿着变成玩具的四蛇其中一个身体，说道。
“不不不！千万不要！”
四蛇激动地大叫，哪还有刚刚装模做样的姿态。
“你该不会还没有完全掌握替身能力吧。”
“那是你的替身能力吗？好神奇！”
四蛇依旧用那生硬的话题转移技术回应希顿。
“好吧，我大概知道你们是为何突然有了意识，然后觉醒替身的了。”
“是吗？”
“是什么？”
“喔~”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蛇的禁言解除了，其他意识占据了剩余两个青铜身体，快速的迎合希顿。
吵吵闹闹，一时间，希顿听的都有些头大。
“是箭，可以让人觉醒替身的箭！”
“箭？”×4
希顿点点头，刚刚【正义】已经发现第六根箭，也就是那唯一一根虫箭。
虫箭可以穿透替身，【正义】虽然算不上替身，但仍然具备替身的性质。
因此，虫箭仍然可以伤害到【正义】。
佩特夏将箭拿回，最后一直箭也落入希顿手中。
“大约5万年前，一颗陨石坠落在地球上的一个人口稀少的地区，也就是格陵兰岛。据推测，陨石是通过其强大的精神意志自己来到地球的，而不是偶然撞击地球。
1978年，一个矿石挖掘团队在周围地区的岩石中发现了一种未知的病毒，并发现它一直潜伏在很久以前撞击地球的陨石中。
尽管对其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医生仍无法确定这种外来病毒在完全消灭人类生命之外的目的。与进化论类似，人们发现某些人具有一种特质，使得他们在暴露于这种病毒时能够生存，并赋予他们一种超自然的能力——替身。
在发现病毒的几百年前，一个希望获得神的力量的人把陨石做成了几个箭头。这些箭使持用者能够觉醒替身能力。
当一个生物被其中一支箭刺穿时，蕴含于其中的未知病毒将催化并唤醒该个体的休眠状态。
这一过程类似于自然选择——即一些生物比其他生物更好地适应环境，从而更容易生存的进化过程。
然而，如果目标缺乏足够的精神力量，那他们就会死亡。另一方面，箭头通常会寻找并刺向那些拥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
你们虽然不是人类，但那微弱的灵，蔓延在整个地下遗迹，因此，虫箭因为种种原因，深埋在了地下。
追寻灵，刺中灵，因此你们觉醒了替身能力，并且获得了意识。”
【正义】是在遗迹头顶的厚土层中发现的虫箭，箭具备自主意识，根本无法确定是箭自己寻找的灵，还是其他原因。
“难怪我们突然有了意识！”
“我还以为我们真的成神了呢！”
“那替身该怎么使用啊，为什么我们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被拉入时间长河了！”
“谁知道！”
……
四蛇开始自顾自地讨论起来，把希顿晾在了一旁。
希顿也不在意，箭已经到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在想一件事！
如何利益最大化！
换而言之，那就是如何把这几个无知小蛇给诱拐走！
自从觉醒了【玩具王国】希顿仿佛觉醒了仓鼠体质，无论见到什么好东西，第一想法都是怎么搞到手，然后给拐回帝国！
DIO是这样的，眼前的四蛇也是这样！
又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大工程！
“乃~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希顿也不清楚是四蛇意识中的老几，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大的蛇头竟然露出一丝可怜的神情。
“喂！老四，我们要面子！”
一个耿直的四蛇将希顿面前的蛇头挤走。
“嗯...那个...你能养我们吗？”
“老四，你更没面子！”
四蛇的四个意识仿佛只有两个身份，那就是老大和老四。
最后一个蛇头再次挤走耿直蛇头，两只蛇目盯着希顿。
“那个...我们知道，我们的个头太大了，如果出去，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所以，你想变成它那样？”
希顿拿起玩具蛇，心里乐开了花。
这不纯纯的白给吗？
“对，就是你将我们都变成老四那样，平时只要放出一个就行！”
“彭！”
“什么一个，一个也很大好吧！”
“啊？那怎么办，我们刚刚试了，那玩具蛇里和时光长河的感觉一样，我们的思维会变得很缓慢！”
“对啊！那怎么办！”
四蛇内部又开起了小会议。
“我有办法！”
希顿张口。
“唰！”
三个巨大的蛇头瞬间凑了过来。
“你看它！他叫佩特夏，以前也是动物！”
远处的佩特夏飞到希顿的胳膊上，昂首挺胸。
盯！
“和老四一样！”×4
“你是说，可以让我们用那种状态自由活动？”
希顿点点头。
“但是需要时间，你们不但可以变小，甚至可以变成任何东西！”
希顿胳臂上的佩特夏立马会意，从隼变成了蛇，然后变成了老鼠，最后变成原来的样子。
“好厉害的替身！”
希顿笑得很开心，就像骗小孩的怪叔叔。
“但是你们的替身为什么无法主动控制？只要有一头青铜蛇变成了玩具，能力就消失了？”
这是希顿比较关心的问题。
“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材料原因，制作我们的材料并非一般的青铜，因此我们才有镇压阴脉的作用。
四位一体，一旦有一个发生了变化或者损坏，就会失去效应功能。
替身能力好像也继承了这种效果，一旦有一个发生了异变，【虚度光阴】就会失效。
我们的确无法控制【虚度光阴】！”
希顿大概明白了，这是个恒定的替身能力，类似阵法，只要开启，就一直保持。
“一定是老四！”
“谁是老四！”
“就是你！”
一言不合，四蛇又开始吵了起来。
“可以了，但因为你们体型太大，声音太响，在将你们变成佩特夏那样之前，只能暂时先留在这里！”
“可以~”×4
一听到自己可以不久就可以出去，四蛇立马变得乖巧。
【玩具王国】的解析需要不断地玩具化，希顿无法带着这四个比自己家还大的大块头，返回杜王町。
不如玩具解析过程太过显眼。
至少，眼下这个空旷的地下空间，很适合做为解析的场所。
“我会每天来看你们的！”
“没问题~”×4
“你们要吃什么吗？我可以给你们带！”
希顿问道，他并没有指望这些上千年没有吃过东西，哦不，从被制作出来就没吃过东西的四蛇能说出什么。
“猪头！”
“牛！”
四蛇巴拉巴拉说出一些物品，希顿越听越感觉是祭祀用的食物。
“你们真的能吃？”
“不能！”三个大蛇头同时摇头，继续说道，“只是好久没见到了，有些想念！”
“好，我给你们带！”
希顿保证道，丝毫不感觉要求无理。
既然要养这四个大家伙，需要他们的能力，要他们的帮助，怎么还能吝啬呢？
何况这四个心理年龄不过是个小孩。
终于，希顿带着箭回到了杜王町。
他将【正义】留在了地下空间，守护着四蛇，以防万一。
而吉良吉广仍然没有醒来。
希顿看着他脖子上血液已经凝结的伤口，还有那吐气多吸气少，起伏越来越低的胸膛，皱起了眉头。
被箭选中？不是一定会觉醒替身吗？